牛肋

诗/林传凯

刀插、齿锯割不开筋

在盘子摩擦

尖锐声让他想起自己

医生剖开他的腹腔

又把它缝上

一个礼拜后，告诉他――

那是一次医疗事故

还要再做一次手术

在冰冷手术台上无助、绝望

像此刻躺在盘中央的牛排

有七分的熟

不禁想起另一个清晨

妈妈从旧金山赶回祖国

把他推进手术室

泪眼朦朦

心想：也许，这是最后一眼

比撕碎他还难受

小棟树

众多植物中

它最不起眼

是平凡的一株

相中它

正是出来透气的时候

它的枝

略带零落老态

几处伤疤己结瘤

形成独特的造型

把它带回病房

护工正给父亲擦背

她问我，为何不买盆盛开或结果的花

我告诉她，它正在抽新芽

那时，躺床不能自理的父亲

用阔别已久的眼神

久久地凝视着那株小小的盆景

不能让桌子

被一群瓶瓶罐罐占据了

作者简介：

林传凯，男，1972年生于福建泉州市。现经营一家企业，空闲之余，进行文学创作多年。

第七届“芙蓉杯”全国文学大赛征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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