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龙寨寻梦
文/杨海信
张家界是充满诱惑力的,乌龙寨更是不可不游。
八月初,我们一行四人相约出一趟远门,张家界是非去不可的。那天早上,太阳刚刚升起,我们开始出发。驾车的朋友海鱼说:“咱们都爱逛,那就多走几个地方,先去四川的重庆、成都,再到湖南的凤凰、张家界,在张家界住一晚,然后到湖北的荆州、襄阳,最后一站上武当山——转个一圈,玩个尽兴。”
经过六天两夜的奔波,第七天上午十一点多赶到张家界售票处,面对茫茫的群山禁不住眼热心跳,干脆找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导游,省却了许多麻烦。那个土家族女孩热情干练,一进入景区大门就像一只欢快的鸟儿,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乐趣。她说:“张家界的名字相传是张良隐居于此得来的。”当背着画夹迈步向前的吴冠中的铜像展现在眼前时,她笑着说:“美在于发现,是吴先生的画把人们带到这一方仙境。”再向前走,路边的几十块石碑上有国家领导人和文化界名人的题字,一笔一划都表现出热爱和赞美之情。
沿着金鞭溪走向深处,越走越迷人,游人络绎不绝。导游挥舞着米黄色的彩旗说:“金鞭溪里的鱼像手指头大,但营养很丰富。水里面那么多的人都在抓,但很少能得手——这鱼儿有灵气。”继续前进,但见路边山腰上的猴子一会儿窜出草丛,一会儿跳上树枝,一会儿立在面前,有的金鸡独立,有的倒挂金钩,有的点头哈腰,令人忍俊不禁。沿途的奇花异草,奇峰怪石不时地映入你的眼。导游的彩旗指着左边几十米高的一个洞口说:“你们看,像不像一摞书,那就藏书洞,——秦始皇焚书坑儒时有一个秀才带着书藏到了那里,躲过了一劫。”经她那么一说,那个突出的岩石更加就像一摞书。又走了几十米,路边冒出一眼“不老泉”。导游走到跟前接了一瓶水,清湛湛的。她喝了两口说:“这泉水含有十多种矿物质,放心喝,比饮料好多了。”我们张开嘴对着泉水,只觉得温润清爽,都把那些买来的矿泉水倒入花草中,装进去真正的矿泉水。一路说说笑笑,经过了金鞭岩、文星岩、迷魂台、天下第一桥等景点后,四点多到了杨家界。
累了,饿了,找到了一家旅馆,躺了半个多小时,吃过了饭,也来了劲头。看着天色尚早,导游说:“乌龙寨就在不远处,你们去不去呀?”我和海鱼要去,那两个同伴犹豫不决。于是,导游带着我俩向南走,沿着一条斜路走向一处幽深险峻的地方。
一条狭窄弯曲的石阶引着我们向下走,转过三道弯,导游举起右手指着右边的一座突兀的岩石的顶端说:“这一处景点叫‘金鸡报晓’,像不像?”抬头一看,那一种形态果然像一只昂首翘尾的雄鸡。我俩又抬头寻找其它景点,导游笑着说:“不敢耽误时间,快点儿!”再匆匆转过几道弯,拐上一道山崖,一道一米多高的山门凸显眼前,“乌龙寨”三个巴掌大的乌黑的字十分醒目,左边是深谷,右边是悬崖,旁边是两间木屋,据说就是当年土匪把守之地。看着路边石壁上的介绍,才知道乌龙寨原叫黑龙寨,因为一部电视剧《乌龙山剿匪记》而声名远扬。导游说:“你们上去,我就在这儿等,要抓紧时间!”
向前走了十几米,到了第一道鬼门关:一步难行。面前忽然一个急转弯,向右一拐,一块岩石兀然突出,石路不足一尺,行人必须贴着岩壁,慢慢挪动脚步才能转过去,不敢往下看,只觉得心惊胆战。惊魂甫定,向前百余步,就是第二道鬼门关:谁能不低头。要从此处过,行人必须弯腰曲背,稍不留神,坚硬的岩石就会让你头破血流,这是才半山腰的缝隙开凿出来的路,哪里还敢趾高气扬?继续沿着陡峭的山路向上,攀上将近百米的陡坡,快到山顶,只见两块巨大的石头之间仅有一条大约一尺宽四五米长的通道,这就是第三道鬼门关:一夫关,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般人必须侧身穿行,稍微肥胖一点的人是根本不能通过的,如果被夹在其中,必然进退两难。
越过三道鬼门关,再往上走几十米就是山寨。在一片面积大约百余平方米的平坦之处,四面盖着房子,门窗都关着,乌黑沉重的,看不见里面的情况。那破旧的屋檐,破碎的砖瓦,破败的墙壁,还有脚下的石头上斑驳的印痕,可以想见当年的风雨。站在一块石头上一看,四面都是断崖,禁不住心惊肉跳。当地的山民指着东边的一间房子眉飞色舞地说:“这里是山大王的洞房,那压寨夫人可是一个大美人!”
从山寨穿过,沿着左侧的一道陡峭的山路下去,绕过一个弯,一条十几米长的摇摇欲坠的铁索桥和前面的岩峰相连,禁止通行。游人只能从左侧的山崖上沿着一条路逶迤蛇形,抓紧栏杆爬上去,这一块双人床一般大的山头,就是“天波府”。在夕阳的照耀下,但见四面山高沟深,蔚蓝深邃的天空下,每一座直立凸起的山岩都显现出如梦如幻的风姿,令人如痴如醉。说不尽的万般景物尽收眼底,令人心旷神怡。听说当地有人在高不可攀的岩壁上采摘一种名叫“岩耳”的菌类植物,我们只有望洋兴叹的份儿。在这游人罕至的地方,大家都不停地照相,只觉得大自然的神奇,恨不得把每一个动人的风景都保存下来,正是“无限风光在险峰”。几个身强力壮的德国留学生彬彬有礼地面对着眼前的人们,他们并不急于照相,而是带着惊羡的神情耐心地观察着四面的风景。我用生硬的英语问道:“Do you like here?”,他们眨着蓝眼睛,举起大拇指连连说着:“Good_——Good!”相传北宋时期杨家将后代的一支流落于此,曾在这里生活。我有些得意地对海鱼说:“怎么样?看来我们姓杨的在历史上还是十分了不起的!”海鱼扭着头对着我说:“姓刘的也不可小看啊!”也是的,每一位在历史上做出了贡献的人都值得我们敬仰。
六点多,游人渐去,我深深地吸一口清爽的气息,环顾每一座山,遥望一轮红彤彤的夕阳,沐浴着清凉的风,禁不住张开双臂大声呼喊:“江山如此多娇——乌龙寨,我还要来!”
看不够的风景,说不尽的欢快,但我们不敢久留。沿着下山的路,弯弯曲曲到达第二道鬼门关。这里是一个急转弯,一块突出的石头下面只有一条一尺宽的小路,必须蹲着才能前行。如果没有栏杆在外围保护,我们是断然不敢挪动脚步的。
到达一处岔路口,我们正在徘徊,那个导演在喊:“你们下来了,天快黑了,累了吗?”我们终于可以放心走路了。
回头再望一眼隐没在夕阳中的森然高耸的乌龙寨,回味无穷。
当一弯月牙悬在头顶,我们在一家餐馆前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来,兴致满满地要了几瓶啤酒和几个菜。导游说:“不敢多喝,明天一大早还要去天子山呢。”
那一晚,我躺在旅馆的床上,吸着山野的空气,听着婉转低回的风声,带着疲倦中的兴奋,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中。我梦见自己飘飘忽忽地飞到了半空,脚下是一朵彩云,周围是琼楼玉宇,一条小路通向一座高高的悬崖,斑斓的阳光在晃动着,我的两条胳膊好像变成了翅膀,向前飞着、飞着……
作者简介:
杨海信,在《读者》、《渭南日报》、《家教周报》、《做人与处世》、《九龙》等刊物发表80多篇散文,在《华山文学》、《小说月刊》、《天池》等刊物发表50多篇小说,省市作协会员,县作协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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