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与河流
诗 || 李文雅
我们，赞美大海浩瀚无垠
赞美她以母性的博大和宽广
接纳并收容
无数疲惫不堪的
放浪和奔波
无数
被挤压被抽打被撕裂甚至被锋利和
冷硬碰撞得伤痕累累骨头破碎
却始终
没有涣散没有丧气的
乐观和执拗
我们，讴歌每一条河流
皆是大地上最为壮观
最为崇高的恒久的跋涉
是时间和空间永远也无可奈何的
生命意义上的血亲
这些散逸在不同角落的孩子
没有沉郁
没有沦陷
在这个错综复杂的世界
他们始终有一条明晰的回归线
他们知道
再遥远的路途，也挡不住母亲的呼唤
母亲不能失去自己的孩子
孩子也不能是苍茫间的游荡
他们并不自筑巢穴自我安然
并不
在花开的芬芳里醉卧
在鸟语的殷勤里自得其乐
他们的思想里
母亲不能孤独不能枯瘦
不能失望了等待的眼神
母亲，就是他们生命的肌体
他们，就是母亲生命的血脉
在他们，咳血流泪
加上无数的挫折
绝非宿运
他们，不会折服于
天道或人类的恣肆妄为
再曲折的长路，
再阴晦的境遇，再嶙峋的生活
他们，都毫无犹豫地
出发
——向着母亲的方向
他们任性过，迷茫过
甚或，因为好奇和贪念
跌入
狭小瘦贫单薄
跌入寂寞中的哀号
但是，在大海母亲的眼里
一切都是
成长中的幼稚
是小我境界中的单纯
大海，对他们的归来
皆像鸥鸟一样
深深依恋
殷殷呵护
没有一种爱
如大海与河流一样
经久
深刻
没有一种情
如大海与河流一样
让人仰止
给人无尽的鼓励和至高无上的解读
作者简介：李文雅，陕西蓝田人，西安市第八中学教师。《西部文学》副总编，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少年儿童文化研究会副会长，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宝鸡市文学创作学会理事，陕西紫光阁廉政文化中心文学创作高级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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