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种记忆。幸运的是,我在薛固中学上高中的两年(当时学制为2年)时光里,先后是田万发和金仪两位老师给我们当班主任并讲授语文课程。 田老师是位文质彬彬、待人热情、责任心强的班主任。他在语文课上方法灵活、深入浅出,使大家对他的授课方式产生了浓厚的兴致。
曾记得,他在讲解军旅作家巍巍的《谁是最可爱的人》这篇课文时,他首先声情并茂的给大家朗读了一遍全文,接着还动情地给同学的宣讲起志愿军官兵抗美援朝的动人故事。而后又逐句逐段的对该文的写作技巧与特色,进行了深入剖析和肯定。
此外,他还让几位普通话相对说的比较标准的同学,分别朗读这篇课文。从而,使同学们更加深了对这篇范文内涵的理解和感悟。课后,他还趁热打铁,布置作文,让每一位同学写一篇读后感。
田老师生动活泼讲授的这篇课文,对我感触很深。我打心底对志愿军战士英勇顽强、不怕牺牲、敢于战胜艰难困苦的大无畏精神所感染,便一气呵成,就把作文写好了。果然,我和鲁宝松、张爱莉、金宇飞、李靠学、李成芳六位同学写的读后感,被田老师认为优秀作文,不仅在课堂上宣讲表扬,还被推荐到学校广播室进行播岀。同时,又在班里的黑板报和墙报上,先后进行了刋登。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极大的鞭策与鼓舞。
还记得有一天晚自习过后,田老师把我们几个“得意门生”叫到他的宿舍,拔旺火炉。让我们喝着热水,给我们“开小灶”,讲授高尔基和鲁迅的故事及写作技巧。就这样,他通过几次“围炉夜话”温暖人心的讲座辅导,以及交流碰撞所产生的火花,使我们对文学创作产生了极大兴趣与虔诚的情结。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进入高二第一学期不久,我们班换成金仪老师当班主任,并接替田老师讲语文课。
金老师高挑的个子,清瘦儒雅。一双明亮和善的大眼睛炯炯有神,他时常满面笑容,如同和煦的春风,给人以慈祥和善的亲近之感。
课堂上,他因势利导,循循善诱。每次讲课前,他先让同学们把课文默读一遍,以便加强印象和理解。然后,他才口若悬河、满怀激情地给大家讲解课文的背景特点及作者简介。
例如,他在宣讲毛泽东《沁园春∵雪》这篇名作时,先从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的起始和胜利到达陕北,这期间艰苦卓绝的故事讲起,再到开国领袖毛泽东主席文韬武略的非凡才能及丰功伟绩。他讲的热血沸腾、岀神入画。
紧接着,他大声朗诵起毛泽东的这篇气势恢宏的绝妙诗作。进而,他按捺不住自己的火热激情,又背诵起毛泽东的《七律∴长征》和《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两首诗词。他把高低起伏、抑扬顿挫把握得很到位,真是韵味十足。从而激发起同学们澎湃炽热的革命情怀,大家禁不住对他报以热烈的掌声。
随后,金老师又鼓动同学们跟随赵文辉、鲁秋霞两位同学,连续分别领读这篇旷世杰作。从而,使同学们更加完整准确地领悟到毛主席伟大的抱负与宽广的胸怀。也让这篇诗词在同学们心里扎下了深根。
打那以后,我更加痴迷起毛泽东诗词。曾赶到县新华书店,买了一本《毛泽东诗词选读》,并抽时间,一边黙默诵读,一边抄写体味。
没过多久,我竟然摹仿着写出十余篇格律诗词。一天晚上,我悄悄地拿着自己写的这些不太成熟的习作,到金老师宿舍请他指点。没想到,金老师仔细地看完后,喜岀望外地拍着我的肩膀,夸奖我有灵性、有出息。鼓励我再接再厉,坚持诗词创作不停歇,定会有所作为的。

{图1~为30年后金老师(左)与我(右)再会时 ,亲切交谈的情景(中为任凌发老师)。
他在对我所写诗词的一些字句进行适当修改后,打开抽屉,从中给我取出了一本《革命烈士诗抄》单行本,让我拿去好好阅读。
从此以后,我象上足了发条的钟,经常挤时间呤诵诗词,练习写作。
1976年9月9日,伟大领袖毛泽东主席与世长辞,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都沉浸在万分悲痛的气氛之中。那天,当我从广播里听到这个噩耗时,禁不住泪如泉涌,泣不成声。那个年月,人们的感情世界,普遍都是很真挚朴厚的呀。
九月下旬,武功县文教系统决定,要在《武功文艺》出一期纪念专刊。记得此项活动学校安排由高中语文教研组长刘艳春老师牵头,从高一和高二各班级抽掉十几位有写作专长的同学,集中在学校会议室开动员会。那天,金仪、田万发、刘经喜、刘艳春老师分别在会上讲话动员,鼓励大家带着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在一个星期之内,认真创作岀有文采、有份量的作品来。
后来我才得知,薛固中学给县文教局选送了十多篇作品,最终唯一只刋登了我写的《巨星陨落震大地》一首七律诗词。
有一天傍晚, 当金仪老师乐呵呵地把一本《武功文艺》的纪念专刋拿给我看,并喜滋滋地夸赞我为薛固中学填补空白争了光,很了不起时。虽然我嘴上说算是碰巧了,但内心却是热乎乎的。
非常荣幸的是,第二天,李佩轩、成惠斌、张普照三位校委会领导,说是代表苏建文校长来班里看望我,让觉得受宠若惊。他们亲自将一支包装精美的永生牌钢笔和两个绿色印花的塑料皮笔记本,作为奖品赠送给我,并勉励我志存高远、勤奋努力、百丈杆头更进一步,继续坚持写出独特的新作品。
当初李老师那几句沉甸甸、语重心长的话语,感动的我立即抄写下来。
实说,如此小荣耀,让我增添了对文学创作的勇气和自信心。
遗憾的是,我没有把当年刋登我诗词的《武功文艺》专刋保存好。按说这首诗歌,马马虎虎也算是我人生的准处女作。曾托人到县档案馆去找,却没有了。只不过,到现在我还保存着学校领导当初赠给我的一本绿皮笔记本(如图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