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梦
文/莫柔(山东)
第086章:矛盾在心头

宋凯驾车载着我追逐了大约十多分钟后,我终于看到长发男、卷发男的背影。卷发男骑着我的电动车载着长发男正疾速行驶行在车辆稀少的马路上。
“宋凯,就是他们两个人抢了我的电动车。”我指着长发男、卷发男急切地说。
“我把电动车给你要回来。”宋凯说着慢慢把车靠近他们前面,减速停下来。
我与宋凯一同下了车。
“吆喝!我寻思是哪个不长眼的挡着大爷的道儿,原来是你这个美妞儿搬来救兵了。你们都给我让开!”卷发男停下电动车,两腿撑地斜视着我与宋凯,阴阳怪气地说。
“对!给本大爷让路!”长发男从电动车后架上下来,走到我和宋凯面前,眼睛眯成一条缝霸道地怒喝。
“你们把她的电动车放下,随便你们往哪里走。”宋凯把我轻轻拉到他身后,严肃地说。
“你是谁!?这么多管闲事。电动车是给他男朋友抵赌债的。你说了不算!”长发男冲着宋凯点头哈腰地说。
“你们拦路抢劫,是在触犯法律!再说,她没有你们所说的男朋友。把电动车放下!”宋凯看着他们严厉地说。
“三哥,看来这小子是多管闲事啊!别和他耽误时间,你扶着车子,我给他点颜色看看!”卷发男凶恨地说着,把我的电动车给了长发男。
“你小子多管闲事?对吧?!让你多管闲事!”未想到卷发男说着,趁宋凯未注意,突然冲上前去一手拽着他的衣领,一手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再叫你们野蛮!”宋凯也不甘示弱,他说着握紧拳头重重地给了卷发男肩头一拳。
卷发男又还回一脚,两个人扭作一团。
我站在旁边惊慌失措地大声喊:“无赖!别打了,我要报警了!”
长发男见状扔下电动车,冲上前从后面搂住宋凯的腰,让宋经理动弹不得,两个人对宋凯拳打脚踢。
我唯恐他们把宋凯打伤,连忙拿出手机转过身去拨通110。为避免打草惊蛇,小声报了警。
长发男、卷发男和宋凯仍然在厮打着。我万般焦急,便环视四周,寻找可用的木棍什么的。恰巧,早已从大柳树上折下来的一根如大人胳膊粗细的树枝,映入我视线。我情急之下跑过去握起树枝,朝长发男背部用力抽下去。
谁知,长发男迅速急转身拽起我的胳膊,用力把我摔倒在马路上。顿时,我感觉后脑勺猛一下着地,眼前一片漆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清早,我意识迷迷糊糊,好像从睡梦中即将醒来的感觉。我用力睁眼睛,谁知却怎么也睁不开,唯有听见有人在说话声和其他窸窸窣窣的声音。
“许君!许君!你是不是醒了!?你想要睁开眼睛,对不对!?”我朦朦胧胧听到宋凯的声音。我感觉到他在紧紧地握着我的双手。
“我这是在哪里?为什么睁不开眼睛?我要看看我到底是在哪里?”听到宋凯的声音后,我心中焦急、疑惑地想。依然努力地睁眼睛,最终还是未睁开。尔后又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到底在哪里!?我要把眼睛睁开!”我再一次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陌生人的说话声时,我依旧努力睁眼睛,内心有个坚毅的声音大声呐喊。
经过我一次次的努力,最后终于睁开了双眼。当我发现我是躺在床上时,我费解地慢慢移动视线,看到的周围全是白色墙壁、医疗器具,还有一位年轻护士出去的背影。
“宋凯。”我看到宋凯趴在床边,我疑惑地看着他无力地喊着着他。
“许君,你终于醒了!我去叫大夫。”宋凯听到我的声音,连忙抬起头焦急、高兴地说着站起身。
“宋凯,我们怎么会在病房里?我们不是在和那两个无赖要电动车,打起来了吗?”我拉住他的手,语气稍微有一点虚弱地问。
“许君,你终于醒过来了,我太激动啦!”他紧紧握住我的双手,温热的双唇深情地亲吻一下我手背,高兴地说,“那个无赖把你摔在马路上,因为你头部着地过猛,所以你昏迷了。我赶忙把你送到医院来,经过全面检查,别处没事,就是轻微脑震荡。许君,你知道吗?你昏迷了一夜。我急得团团转。你手机没电了,当时也没有办法告诉你的家人。大夫说你最快今天早上能醒过来。我就一直在期盼着。”宋凯使劲握着我的手,眼里噙着泪花喜忧参半地说。
“宋凯,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还牵连你被那两个无赖打了,你没事吧!?我父母会以为我加班住在宿舍了。”我既感动又难过地望着他说。
“许君,我没有事,你还这么客气干吗?你醒过来,是我最大的祈愿!我去叫大夫过来。”宋凯擦拭一下眼中泪珠,欢喜地说
“宋凯,那两个无赖呢?”我看着他,疑惑地问。
“幸亏你报了警。两个无赖和那个魏壮被警察一块儿带走了。你的电动车我放在车的后备箱了。”他笑着轻轻撩一下我嘴角边一缕长发,开心地说,
“那个魏壮怎么在场呢?”我不解地问。
“警察到了以后,那两个无赖懵了。他们想抵赖,向警察说是由魏壮引起来的,就让警察等着他们给魏壮打电话,叫他到那里当面对质。结果,三个人因涉嫌赌博,都被警察带走到那里当面对质。结果,三个人因涉嫌赌博,都被警察带走了。”宋凯温和地看着我,娓娓叙来。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开始我就看那个魏壮怪怪的。”我愤恨地说。
“许君,你刚醒来,气力虚弱,先别说这么多了。你等着,我去叫大夫。”宋凯握住我的手说完,走出病房。
我忧郁地望着宋凯匆匆而去的背影,一丝冰凉顺着眼角悄悄地滑落。
不大一会儿,宋凯与主治大夫走进病房。大夫认真地给我检查了一遍,说已没有问题,上午便可以出院。且告诉我不能立即去上班,需要休息三天。
那天早上宋凯为我打了热水让我洗漱,帮我收拾被褥、衣物。随后买了早餐,陪着我一块儿用早餐。他一直在忙前忙后,我深切地感受到了他的真情与热情。
“许君,你没事了我就高兴、开心。你稍等,我出去打一个电话。”早餐后,宋凯收拾完碗筷笑着说完走出病房。
“宋凯,你回去上班吧!”他打完电话回去后,我看着他说。
“我刚刚打电话向杨经理请过一上午假。向他说明了情况,他还说来看望你的。因为公司那么多事,再说上午你就回家了,他还要开早会,所以我没有让他来”他平和地说。
“宋凯,谢谢你守护了我一夜,还耽误了你上班。你回去吧!我没事了。”我望着他充满感激和歉意地说。
“许君,你不要过意不去。为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我是心甘情愿的。”他温情地看着我,虔诚地说。
我越看着他那温柔、真诚的样子,越是伤怀,心头越是充满矛盾。
“宋凯,你对我这么好,我却不能给你另一份感情。”我含着泪看着他,痛苦、无奈地说。
那么长时间里他对我太多的付出,无不令我感动。然而,我却不能让最初的打算动摇。
“许君,自从那天傍晚在小河边你向我讲明以后,回去我考虑了很久。最终我想明白了:当爱上一个人时,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够在一起的很多、很多。许君,既然我们做不了夫妻,我会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知己。我不奢望太多,只要你快乐就好。不过,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会第一时间帮你解决。”他迷恋地看着我,语重深长地说。
“宋凯,我心中也很难过。我能做到真正快乐吗?面对你那份发自内心的挚爱与关怀,我却......”我忧伤地凝视着他,心中惆怅地暗想。

上午,宋凯为我办理了出院手续。
我出院后,在家休养了三天。在那三天里宋凯每天下班后,到我家里去看望我。父母见到他时,得知一切经过之后,竟然被他感动了。
在父母被宋凯的真情实意所打动之时,我却莫名地有一种我将要辞职的预感。因为在那缕情丝的矛盾中挣扎、徘徊,对于我、宋凯都是万分痛苦的。
2023.1.18

作者简介:莫柔,本名冯建华,山东省阳信县人。业余文学爱好者,曾发表多篇短篇小说、散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