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到了1973年春,我重新开始到薛固中学从初一上起学来。我被分到了初一三班,起初班主任叫吴桂花,由于她也是位慈眉善目、管理软弱的班主任,班上在各方面都处于中下游。学校为了加强我们班的教学管理,特地把气势威严的资深老教员成效文老师派来当班主任。同学们都对他敬畏三分,以往班上调皮捣蛋的“刺头”,从此也变得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了。
那个时候,上语文课的鲁继峰老师对我比较器重,时常鼓励我,从而,使我觉得语文课很有学头。可是,我却渐渐出现了重文轻理的苗头。
山不转水转,当我上初二时,我在小学读书时的班主任李俊祥和李建章老师,先后被调到薛固中学任教。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大好事。因为,我一直很敬佩李俊祥老师正直善良、爱生如子、勤俭低调的作派修为。尤其是他写的一手端庄俊秀、结构严谨、浑厚稳健的正楷字体,深得人们的称赞。从而,这也是我喜爱书法的初衷。
李俊祥老师被调入学校教导处后,时常对我进行教诲引导、指点迷津。而李建章老师虽然没有直接给我们班上几何代数课,当他得知我比较偏科时,就挤时间热情给我单独讲解要领,弥补缺失。
到了初二最后一学期,按照学校统一部署,将初二和高二学生在后半学期进行各类专业班的学习与实践阶段。依照本人的兴趣特长,我被分配到了写画班。
十分荣幸的是,写画班的班主任叫张普照老师,他是从凤翔师范美术专业毕业不久,被爱才识才的苏建文校长专门要来的。张老师年轻帅气热情高,工作责任心也很强。他为了让同学们尽可能的多掌握书画技巧,除了自己给大家上课外,还特地邀请到县文化馆和电影院的几位专业水准较高的老师,轮流给我们上课。比如,刘志谋、马清涛、李众斌先生给我们讲美术课,刘一辉、雷文贵二位老师给我们讲书法及实用美术字课程。
就这样,我们广收八面来风,使同学们开阔了视野、增长了知识、明确了方向、强化了自信。

为了达到学以致用的目的与效应,我们这些同学不仅是学校墙报、黑板报的骨干力量, 而且还经常下到各乡村,为各大队、生产队写写画画。甚至在渭河沙梁构筑工地和农田水利基建的田间地头,都有我们书写绘画的作品(如图,当时这种喜获丰收图,画得最多最熟练)。

从而极大的丰富了校园师生和农村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也使大家的专业技能得以充分的施展和提升。
记得在1975年寒假期间,我为了把自己所掌握的绘画技能,奉献给自己上学之初的仄棱小学,在校领导的支持下,我专门在学校的照壁后面,精心各画出了一米见方的潘冬子(电影《闪闪的红星》主角)和“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的威武军人的水彩画像。受到了母校师生和乡亲们的一致好评。


想当年,我还用炭素铅笔,满怀热情地画了好几张毛泽东、周恩来、朱德三位伟人的标准肖像,都被喜爱的亲戚好友要去了。


还有一张我最得意的一张作品,是我精心打造的毛主席身穿军大衣、迈着娇健的步伐的临摩画作(附原参考照片),被空军36师接兵的一位股长,说是要特招我,拿去给领导汇报要走了。

按照学校统一计划,1976年初冬的后半学期,我作为毕业班学生,又被分在了美术专业班。担任教学任务的张普照老师(当时已是学校团总支书记),仍然是班主任。他一如既往地指导我们在书画技能上用功钻研,不断进取。他曾带领我们班的六七位同学,为下雷村举办了一期“不忘阶级斗争”的专题图画展。此次展览的前言和结束语,都是我认真细心地用魏体字纵情挥毫写出来的。
我至今清楚地记得,张老师曾用心良苦地特意叮嘱我,要想把字写好,就必须做到“生于心中,起于笔端;用笔在心,心正则笔正”的准则。我心领神会,将这几句名言抄在笔记本上了。
再就是,学校那个时期认真贯彻落实毛主席提岀的“学生以学为主,兼学别样。既要学工学农,也要学军……”的“五七”指示,坚定地走与工农兵相结合的道路。于是,学校开办了自己的校办工厂和农场等,让各专业班的同学劳作实践,收获颇丰。因而,学校成了远近闻名的标杆典范。
在此基础上,学校搞教学改革,组织了几名优秀教师自编文化教材,主要有《工业基础》和《农业基础》等课本。并专门由李俊祥老师挂帅,抽调我和赵康、朱长风、雷争芳(大名雷宇)等几个同学,充分利用寒、暑假期,在烧香台古色古香、四面流水的文物大殿里,刻制蜡版、油印教材。学校为我们免费提供一日三餐和住处。

就这样,在李俊祥老师的悉心示范指导下,我们看着自己一笔一划写绘成的行楷字体和部分插图,被油印装订成一份份自编教材,虽说大伙右手的无名指连续握笔使劲,都磨出了厚茧,却都有一种十分欣慰的成就感。
为了勉励我们辛勤努力做出的成绩,分管教学改革的成惠斌老师,代表学校领导,给我们几个同学每人奖励了两块“五七”牌香皂和两条毛巾。值得回味的是,眼看快48年过去了,我珍藏了近半个世纪的“五七”牌香皂的包装纸(如图),图案设计精美细致,尤其是中间红底烫金的“五七”字样,如今还依然闪闪发光、活色生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