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

文/杨华玉

这两年，我的白发“蹭蹭蹭”地蔓延开来。两鬓、头顶处非常明显的白色十分刺眼，这些白发张牙舞爪的似的狂妄，我只有无奈，只有叹息了。

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白发任意疯长，真的毫无办法。特别是洗完头发后，两鬓的白发短短的，就像钢针一样、像刺猬身上的小刺一样有力凸显。我想，你干什么这么张扬呢？我不需要你这么样积极表现啊。好碍眼，我就拿起眉毛钳子拔下这些明显的白发。这已经成了我每次出门前必须做的事情。看到白发，就很清楚自己已经老去，可是心里是不承认时间那么快就带着自己老去。所以，拔下白发，眼不见为净的感觉，其实也是自欺欺人呢。每次遇见人，就会过多关注我的白发：“呀，你也有那么多白发了？”不过，听得多了，也就自然而然接受了。于是，我就想了一个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的白发是遗传的。”我想，这应该是最充足的理由了。

记得有一次，女儿翻动我的头发，顺手就拔下一些白发。可是，她发现妈妈的白头发每翻一次就出现很多，不知道拔哪一根了。数不清的白发让她一下子束手无措，感受到妈妈老了，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那天，她正好要写一周随笔，就写下《妈妈的白发》。女儿很不愿意看到我老去，十分遗憾，十分不舍。不过，我很高兴，因为在女儿心里，妈妈一直是很年轻的。

我很喜欢自己长长的黑辫子，扎成一束高高的马尾巴，然后打成麻花辫，最长的时候辫子已经及腰了。可是，我发现，我的长辫子里有长长的白发夹杂着，很不一般的。由于颈椎不好，长辫子拍了照后就剪去，留个念吧。

“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看到白发，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老去，这白发真是人老的标志。好像自己还没有年轻够，怎么可以这么快就老了呢，想想都不可思议。镜中的自己由一头青丝变成白发蔓延的样子，突然知道时光也有残忍的一面，给予我时间，但带走我的年轻。它不会无限制给予我时间，白发的出现让我明白所剩的时间会很有限，很珍贵。白发就是我拥有剩余时间的最好提醒，每天都在像一个忠诚的、不厌其烦的闹铃一样在提醒我。我不会以为还有许许多多属于我的时间了，慢慢就会在当下时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岁月不饶人。白发的出现也是自然规律，哪有不老的人呢？这样想着，也就慢慢就慢慢接受自己的老去了，但是，即使老去，也要自己优雅地老去。我可不愿意自己老得邋里邋遢、不修边幅。静静岁月，我还想拥有一份从容和淡然。好吧，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会做什么，适合做什么，自己心里十分清楚和明了。不再年轻，那么有些事情就提前做起来；不再年轻，有些事情只要自己努力去做就不必自责；不再年轻，改掉拖延这个恶习。

看到别人也是不愿意出现白发的，因为他们都去烫和染。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去折腾过自己的头发，虽然夹着刺眼的白发让人引人注目，我还是不想去改变，那就顺其自然吧。我在想，等我白发苍苍的时候，那会是怎样的呢？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或许马上就会在眼前的，没有办法的，因为时光机的速度太快了啊！

作者简介：

杨华玉，浙江省杭州市临安区人。散文爱好者，喜爱吟诵古诗。随笔原创，寻找普通日子里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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