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鉴者”与“写者”
元洛兄为研究与鉴评古典诗歌、新诗的大家,有他的煌煌大著为证:《诗美学》《唐诗之旅》《宋词之旅》《元曲之旅》《清诗之旅》《绝唱千秋》……特别是近几年虽处“高龄”之境,仍著述不辍,新书叠出:《千年至美莫如诗》、《写着写着几千年》、《人间情诗》。真正是“我与夕阳俱未老,壮心同在万山巅”!他又是名符其实的诗人,《夕彩早霞集》以七绝的专项而令人瞩目,在谋篇布局、意象采撷、炼字炼句等方面,既继承传统又锐意创新。正如他的学生蔡世平兄在前言中所赞:“先生以他对中华诗歌的信仰与热爱,以孜孜以求的研究创作精神和丰富的学术创作成果,成为当代中华诗词最重要的传承者和守护者之一。”
自“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旧体诗词创作虽不成为主流,但依旧顽强地向前掘进,一批又一批的诗人薪火相传,流光溢彩。元洛兄则既在古典诗词、新诗的理论研究与作品评鉴上奇峰突起,成为标杆式的人物;同时又在旧体诗歌,特别是七绝的创作上,天地别开,另辟蹊径,形成与众不同的气象和格局,赢得广泛的赞誉!
古人在论及书画家与书画鉴赏家时,曾说:“鉴者不写,写者不鉴。”后来此论又影响到文艺的其它领域,视为常理。但对于元洛兄而言,他既是“鉴者”,又是“写者”,兼诗评家、诗人于一身。于鉴评上,他有一种文化的大视野,也有致精微的研究锐力,并将所思所得,用于他的诗歌创作实践中,“眼高”而不“手低”,不惮人“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相反,他的创作实绩,成了他理论的最好印证。这是我读《夕彩早霞集》的心得体会,也是我写作此文所用的方法。
我祝元洛兄人书俱寿,“鉴”与“写”不断地开花结果,如其诗所云:“洞庭借我新台砚,好写心中万古潮。”(《咏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