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土地我的情
文/一叶禅
我一直习惯称那片土地是我的土地,尽管它不再属于我。
自从考上中专后,属于我的那部分土地很快被生产队里回收了,成了别人的土地。
农村长大的我,对土地,始终有着一份无法释怀的眷恋和深厚的感情,土地的更替兴衰始终索绕在我的心间,成为我魂牵梦萦的乡愁。
我总想通过一种方式把我对土地的这份爱表达出来,这是一种无法付诸笔端的爱,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完美的情感。
土地,于我是一份浓浓的乡愁,曾经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这是割不断的一根脉络,我的血脉里有着泥土的气息,凝集着一种血脉相融的情感;即使那块土地已不再属于我,然而无论走到哪里,我依旧虔诚地深爱着它、感恩着它。
自小就和我的土地 在一起。记事起,就跟着父母亲在地里劳作。从春耕、拔草、割田再到秋后扫燕麦,拉家粪。一年的时间就和土地、庄稼纠缠在一起。一年一年就这样重复着简单而劳累的日子。
土地,是农民的希冀,是他们的根,是父辈们安身立命的源头。对于土地,他们淳朴的虔诚里容不下一丝的亵渎。他们对土地有着一种敬畏,一种感恩。
土地,你若善待它,它定会给你丰腴的回馈。
那时候,土地里用的肥料都是家粪和炕灰,没有化肥,没有除草剂。所以,整个冬天,家乡就会有一道特别的风景线,拉大粪的车,满地一座座冒着浓烟的灰堡。男人们半夜里驾着马车或者毛驴车到各个单位厕所掏粪池做肥料。一整个冬天,男人们就务老肥料。
一年的庄稼两年的苦,尤其女人,从庄稼刚透丫的春天到秋收时节,一直在地里劳作。虽然一年往一年灰头土脸,但她们从来没有嫌弃过土地,反而更加惜怜它。庄稼地连着种三四年,就会歇种一年。这一年里,会连着翻几遍地,来年定是好收成。父辈们对待土地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疼惜。
以前家里孩子多、土地少,家里几乎年年断粮,父亲就带我们开垦荒地,多几分地就多了一些收成。记得每年开春的时候,姐姐带我们去地里挖胡萝卜,挖到的胡萝卜放到地窖里,一直可以吃到五六月。土地,总会给予我们希望和馈赠。俗话说:人勤地出宝,人懒地出草。包产到户后,一家人经过几年的努力,库房里渐渐有了存粮。
不知从何时起,我的土地失宠了。那几亩水地,被征用了。乡亲们拿着那点并不多的征用款,高兴得眉开眼笑。山上的部分旱地,退耕还林了,种上了半死不活的树苗。我的乡亲们每年眼巴巴地等着拿那点微薄的粮食补助款,他们离开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岁月,离开了土地,加入了浩浩荡荡的打工族,开始了离乡漂泊的生涯。他们或者忧伤,或者高兴;或者愿意,或者不愿意;或者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土地,留给故乡一个仓皇的背影。
当看到撒满垃圾,荒芜、干枯、龟裂的我的那方土地的时候,我心痛不已。没有侍弄过土地,没有耕作于田间的人,是不懂得这份深入骨髓的感情。
排进地头上的工业废水浸蚀了我的土地。那可是曾经肥沃的土地呵,养育了祖祖辈辈的土地呵,如今却是荒草横生,垃圾遍地。
曾经,那些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的岁月已经走远,那些遍地犁牛的光阴已经老去,那些炊烟袅袅,鸡鸣犬吠的富有活力和生机的乡村情景,成了心底深处的一幅绝画。
父辈们常说:“毁田造房,总有一天断粮。”每当看到大片的耕地上盖起的房子的时候,我就情不自禁会想起这句话。
或许,土地已经满足不了人们解决温饱后日渐膨胀的欲望,给不了人们更美好的生活。
虽然离开我的土地很久了。但我一直记着父辈们说过的话:虐待土地,它会给你带来贫瘠和荒芜。
我悲哀而又无奈地念着我的这片土地……
作者简介:
马富花,女,回族,笔名:一叶禅。就职于青海省祁连县人民医院。2015年开始学习写作。青海作协会员,鲁迅第二十七期少数民族创作班会员。征文比赛多次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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