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第29期
诗经故里文化传媒总第4211期
作家简介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
系《散文阅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等多家平台的特邀作家。
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作家驿站》、《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中国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湖南写作》等刊物、报纸，以及各文学平台发过四千多篇、首。中华诗经阁编委。
丰收的季节
铁裕
到了秋天，那丰收的景象就会映入眼帘；
在田野里，那些成熟的各类庄家都涨红了脸；
各个村庄，农民们都在忙着收割到处是一派丰收的景象；
每片土地，都涌现出欢乐的气氛更是翻滚着一层层金色的麦浪。
在这个丰收的季节，我最喜欢到野外去，看仁慈的苍天，善良的大地；看金色的秋空，光裸的山野；看流淌的河水，滚滚的麦浪；或是亲吻一番大地，闻闻瓜果麦子的飘香。
有人对我说:你与其在野地里闲逛，不如在麦地边吓吓麻雀，追追老鼠，别让这些盗贼来跟我们抢收成，夺口粮。
我没有听他的，倒是在地埂边寻找老鼠洞。我想看看这些野外的山耗子是否比城里的耗子自在、逍遥。因此，我用了半天时间寻找耗子洞，终于在一块很高的地埂上发现了一个洞穴。这个洞穴有些隐秘，就像经过伪装的防空洞一样，很难想象耗子是怎样把洞穴筑在这块高地上的？在高地的前面有一条河，河埂边有一些小孔，而且荒草疯生，藤蔓似网。刺蓬、灌木，野树连成一片。从远一点角度去看，又像战壕一样。
我想:可能在野草丛中，还有各条小道和地下隧道，地势极为重要。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能进能退，真有点像水泊梁山，易守难攻。
真不知是哪条具有战略眼光的耗子，带领部队在这里安营扎寨，和人类打持久战，进行长期的防御和抵抗。
在这荒山野外，你怎能知道耗子将地道延伸到何处？
在这丰收季节，你怎能知道耗子将战略储备粮深藏在哪里？
在这幽深洞穴，你怎能知道耗子的首领们在进行着怎样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策略？
在这空旷地带，你又怎能知道耗子们在进行怎样的军事演习然后将部队投入到哪些主要战场？
人们都说:以耗子的寸光，是不会将洞修筑、深挖在这种地势险要的地方的。它们可能是遭受过多次洪水的泛滥，才吸取惨痛的教训；或者是被农民们围追堵截，才有了血的经验；或者是耗子的先辈的先辈在哪儿得到刘伯温向朱元璋献上:“高垒墙，广积粮，缓称王”的九字真诀，就用心钻研，终于领悟了其意。于是，就一代代传授下来，古为今用，人为鼠用。而且用的是这般的出神入化，如此的精彩漂亮。
这时，从洞中溜出来的几只耗子，飞快地跑向麦地。那样子确实土得掉渣，不像城里的耗子那样具有绅士风度。但这些山耗子虽然一个个干瘦、丑陋，但却短小、灵敏、精干，很像一些游击队员。它们在观察四周无人后，就溜进了麦地。一边用两眼警惕的四处张望着，一边用嘴咬断麦杆，然后将麦穗叼在嘴中，准备胜利大逃亡。
我隔它们约有十多米远的距离，看得真切。我故意高喊一声，耗子们闻风丧胆，四散而逃。有一只还在咬住麦杆，连根拔起。由于用力过猛，翻了一个轱辘。它爬起来后，楞了一会儿，忽然看到我像个巨人似的，威风凛凛的站在面前，吓得狂奔而去，我却痴痴地想:
我们流下了汗水，收获了粮食；
我们付出了艰辛，收获了健康；
我们积下了道德，收获了善良；
我们珍惜了时光，收获了希望。
想罢，我又去找雀窝。我在地边的刺蓬里、灌木丛中、野树上寻找，都未找到。也许鸟儿们知道今天的人嘴太馋，胃袋装满了大鱼、大肉，山珍海味，还嫌不够，就想着捕食这些只有一、二两重的麻雀们。麻雀怕遭遇不测，被人端了老窝，断了香火，就把窝巢搭在人难以发现的隐蔽处。而且每一只鸟儿心里都充满着忧虑，充满着恐慌。
麻雀们大概对几十年前的那场史无前例的灭雀运动还记忆犹新吧？但为了填饱它们那可怜的胃袋，还是冒着生命危险飞出山林来寻找食物。有许多麻雀是有去无回，将性命搭上了；有的在麻雀虽然得以逃回，却是负了重伤。
在我的眼前，出现了这样的景象:
有背时的麻雀，碰上了弹弓，应声落地；
有倒霉的麻雀，挨到了气枪，已入肚肠；
有胆小的麻雀，遭遇了祸殃，早已无常；
有鲁莽的麻雀，惨遭了伏击，命葬山岗。
想罢，我不禁悲悯起这些小生灵来。就为了这点食物，就将卿卿性命搭上。
如果说，在丰收的时候，有一只耗子被打死，一只野兔被逮住，或是一群麻雀被吓飞。那耗子的悲哀传荡过来，那野兔的妻儿号哭的声音响起，那雀鸟的无望扔下一串叹息，我们又会怎么想:
这丰收的景象，必然是暗淡的；
这丰收的时候，我们显得是残忍而霸道的；
这丰收的意义，也是那么的尴尬和那么的毫无价值；
这丰收的快乐，也是那么的苍白难堪或是隐含着一种凄凉。
在我们的周围，在大自然的怀抱中，不知有多少的小生灵们希望与我们和睦相处，与我们一同沐浴日月的华光，享受大地的恩泽。可是，我们太狂妄，太自满，太自大，我们无法感受到来自那一头的各种信息，也无法探知它们的苦楚、惊恐；它们的诉求、期盼；们的奢望、梦想。
人只因为自信，才有了丰收的喜悦；
人只因为自大，才有了霸道的行径；
人只因为自负，才有了盲目的轻狂；
人只因为自满，才有了粗野的张扬。
我觉得，丰收不仅是人类的，它是属于自然界中的一切生物的。我们有这双勤劳的手，能够创造出各种奇迹；能播种出这么多的粮食，建造出这么多的房屋；同时我们能创造出五千年的文明，这是人类的自豪和骄傲。
因此，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有一点慈悲和善良，让雀鸟、老鼠、野兔们与我们一起分享丰收的喜悦呢？这样做不但美丽、和谐、安详，还可以显示人类是多么的慷慨、大方；多么的心慈、博爱；多么的豁达、善良。
丰收的季节，是人生中的一种辉煌；
丰收的季节，是人类与动物之间收获的信任；
丰收的季节，是人类展示了一种强大的创造力量；
丰收的季节，是人类经过艰苦劳动后收获的一种人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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