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交融的自恋

文/程志强

夜已经有些发凉。白天的闷热还在身上。十年后第一次说上话，一说小半天就轻轻溜走。气味从神经中穿越，传承，在异类的气味中独断，气味，融合自我的神经，转化为自我的气味。喜欢异类的气味，喜欢自我的气味，界限被气味消解，成为同一。

一条狗，从温热变成寒凉。差不多十年光阴。三十而立，立在父母的脚后跟。什么都过剩，过剩几乎成为一种时尚，从众潮流中的一粒尘埃，分明穿过正在半休眠状态的神经。然而，世界上没有绝对过剩的事物，除了思维中的时间。

月光如钩，在浑浊的昏白中变形。指尖划过眼光，父母围着狗，转着圈儿。狗牵着有些颠簸的脚印。

头脑中塞满狗的气味。面对颤抖的嘴唇，异样的气味令胃反感。春风不起波澜，夏花烫眼，秋风中的果香饱含酸腐的 气味。冰霜覆盖羊绒被，狗的气味从被窝里升起懒腰，柔软的梦境。构成为自己，成为狗的影子。

喜欢狗。自己成为狗的影子。嘴唇距离拉开。

气息飘远，做一个深呼吸。为什么不可以。

对狗的关照，在狗眼中关照自己，这是自恋的表达。劳累着父母。

流光溢彩，弯弯曲曲。嘴唇融入光影之中，留下一丝无法明确的味道。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解构。小区里老老少少，还有不老不少，迎着晨光慢跑，穿梭于被风剪碎的晚霞。小草堆里，冬青树后面，升起一股骚味。熟悉的如同自己身上的味道。专用的小钳子，把狗粪一颗一颗捡起来，装进小塑料袋里。一切做的环保，卫生。仔细，到位。

嘴唇在暗下来的空气中漂浮，想象中的嘴唇与现实中的嘴唇，前者清香，缠绵，还含着听不清，但心急火燎的言语。后者却有点冰凉，气息浓重，一想起就会反胃。还没有触碰就想呕吐。

一身粉红的衣裙飘过，怀里抱着袖珍沙皮。亲一口狗嘴，亲一口，宽厚的嘴唇，发出响亮的声音。他们算自恋吗？

亲亲宝贝，回家啰。狗牵着眼光，小区进入晚安的寂静。剩下的是明天的喧嚣，周而复始。当狗成为爱恋的中心。自我的对面，气息反胃。

在灿鸿的洗礼中重生

天地之间，孕育于前世，历尽千百个光年的风雨锤炼，今天终于分娩出一个鼎立世纪的蘑菇云气。灿烂的闪电，似刀似箭似灵魂的眼锋，从南海升腾，展开巨大的翅膀，挟风裹雨，扫荡土地千百个光年积淀的污垢，人类的光辉残渣。

后人把他命名为“灿鸿”。

第一次指尖上的碰撞，就这样直接，没有丝毫矫揉造作，猛烈地炸开头顶上积淀半世的天花板。无数道光箭瞬间穿透层层煤灰堆积起来的护甲，绿色的火苗从蓝色的筋脉串出，点燃肉身内苦难填充的耻辱，怨恨，自以为是的防火墙。骨髓滚烫，欢腾。密集的雨点打在火苗的舌尖，流淌出一个丹凤朝阳的芭蕾舞姿。第一次看到自己前世童年的梦想再生，再现，在长白山的雪线上涅槃。风雪漫卷，装点出一个绝世的舞台。

浑身火燎，气浪厚重，压迫着四面开窗，八面透风的肉身。一个通体透明的自我在干枯的灵魂中苏醒。这是一次跨越不惑的初见。这是一个冥冥之中的神邸福祉，这是历尽苦难后的上苍恩赐。

打开热水，柔软的清凉从头顶浸润脚底。一片片，一层层，灰褐色流淌，每一个毛孔都被掏空。卷起混沌的气浪，摇摆着东方芭蕾的渴望，升向明亮的夜空。

“灿鸿”在飞翔中自我消解，过程中解构土地污染，使命已经完成。

“灿鸿”带走了灰褐色的“旧我”，粉碎成过往的云气，消解在另一个世纪的还原之中。

“灿鸿”照亮一个来世的“新我”。赤裸的，通体透明的灵魂。一个童年的梦，正在张开翅膀。一个不惑以后的纯真少女，正在起舞，面对“灿鸿”。

你在“灿鸿”的明亮中看到新生的自我。你在自我的灵魂中看到第一缕黎明的曙光已经升起，你在淡淡的晨光中走进“灿鸿”的心灵。平静的荒原，永恒的未来蜗居。重生中重新孕育未来的“灿鸿”，以福报来世。

因此，指尖叩下第一个音符，从简历的第一声啼鸣开始，展示涅槃重生的来世交响。与“灿鸿”同命，共舞，永恒！

作者简介：

程志强，汉族 。籍贯浙江永康派溪  。1954年6月出生于上海 。安徽宣城插队知青。大专学历 。原上海广播电视台编辑；上海市知识青年历史文化研究会会员；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爱情诗刊》常任编委 。诗歌散见《诗昆仑》、《长城诗选刊》、《关雎爱情诗刊》、《知青杂志》、《四川人文》、《若水》、《诗人与红高粱》、《新视野诗文精品选读》、《中国诗歌2017年实力选本网络卷》、《中国当代诗词精选》、《中国百年新诗经》等。获第二届民间鲁迅短诗奖创作奖、 第一期红高粱笔会铜奖、第三届白天鹅诗歌奖全国诗歌大赛三等奖、第二届全国“玉龙艺术奖”全国文学作品大赛散文诗二等奖、上海市知识青年历史文化研究会2014至2016年征文三等奖、第四届中外诗歌散文邀请赛散文二等奖、“中国新诗百年百位网络最给力诗人”中国当代文艺名家名作年鉴散文类一等奖等。

第七届“芙蓉杯”全国文学大赛征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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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稿日期：2023年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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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说3000字以内

可以任投一种体裁或多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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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散文、诗歌奖分设一、二、三等奖，优秀奖若干名，另设人气奖10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