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连载
《激情四月天》之二十三、二十四
孔凡辛
二十三、
当时建国路是安山市最热闹的一条街道，旁边就是中山公园，一到晚上，来安山市打工的外地人蜂涌而入，挤得水泄不通。玲子的娘家刚好处在建国路，这可是一块黄金宝地，屋子的前面有一片空地，玲子的表哥就在这空地上摆了一个鱼丸摊子，到了晚上生意很红火，来吃鱼丸的顾客络绎不绝。玲子的姨妈看玲子家境贫寒，于是鼓励玲子在鱼丸摊前摆了个小摊子，卖些矿泉水、玉米、腊肠、茶叶蛋、擦巾纸什么的，由于是姨妈的主意，那表哥心里虽不怎么高兴，也不好意思反对。再说这小摊子占地充其量不过一平方米，刚好摆一张小桌，坐一个人，对鱼丸摊的生意没多大影响。想不到的是，小摊子一摆出来生意就十分火暴，玲子一个人忙不过来，刚好妹妹燕平厂里停工，于是叫她一起来帮忙，一个人做日班，一个人做夜班。到了双休日，则两人一起出动，生意最好时，一天的交易额达上千元。后来玲子的母亲也出来相助，主要负责后勤工作，烧煤球炉，煮玉米、茶叶蛋等等，一个月下来，除去成本每人的工资也有一千元左右。再加上王强在编委会工作初见成效，王强和玲子省吃俭用，慢慢地家里又开始有点积蓄。
光盘委员会的培训班结束后，青年人被分成几个小组到各县工作去了。
这里，经过筛选，王强和罗斌两个人被留了下来。彭总说，你们年龄较大，工作经验丰富，就在市里拉大单位，大赞助吧。这个叫罗斌的年龄比王强少几岁，挺会吹牛，说自己和市政府某某人是同学，又和市某某公司的老板是老关系……王强心想，遇到对手了，但根据这几年在几个公司奔波所积累的经验，他对自己信心十足，骑马看唱片——走着瞧吧。他们和公司签了劳动合同，各交保证金一仟元。然后彭总将市委办公室关于出信息光盘的有关文件和几张盖了章的协议书交给他俩。
我们所提供的资料只有这些，签约单位自己去找，彭总说，明天就可以工作了。
王强又想起了自己的年轻时代。
居民区的办公室里，坐满了青年男女。工宣队负责青年工作的工人刘长庚大声说道，我宣布朝阳居民区“向阳红民兵排”正式成立！响起了长时间的掌声。民兵排排长由韩大壮同学担任，付排长由顾美美同学担任。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现在由排长韩大壮同学点名。
谷演平
到
邓迟
到
陈洪
有
郑小茜
到
汪大望
有
赵晓琴
在
……
接下去由王强同学领读毛主席语录。
首先敬祝我们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敬祝我们的副统帅林副主席身体健康、永远健康！！
请大家打开毛主席语录第八页：阶级斗争，一些阶级胜利了，些阶级消灭了……
大家都跟着读了起来：这就是历史，这就是几千年的文明史……
王强一眼望去，一下子被李晓琴投来的一对动人的眼睛迷住了。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呵，既温柔又深情，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两人对视了片刻，房间里的时间凝固了。突然调皮的汪大望鼓起掌来，其他同学也跟着鼓起掌来，李晓琴的脸一下红得象一朵玫瑰花。她刚想坐到位子里，王强提问了，李晓琴同学请背诵毛主席语录第 119页第3段。李晓琴微微一笑，立刻背了起来：
政治工作是一切经济工作的生命线。在社会经济制度发生根本变革的时期尤其是这样。
第22页第2段 ，
社会主义制度终究要代替资本主义制度，这是一个不以人们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不管反动派怎样企图阻止历史车轮的前进，革命或迟或早总会发生，并且将必然取得胜利。
第249页第1段，
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
世界是属于你们的。中国的前途是属于你们的。
王强加快速度，第246页第2段，
李晓琴立刻接了上去：
凡属真正团结一致，联系群众的领导骨干，必须是从群众斗争中逐渐形成，而不是脱离群众斗争所能形成的。在多数情形下，一个伟大的斗争过程，其开始阶段、中间阶段和最后阶段的领导骨干，不应该是也不可能是完全同一的；必须不断地提拔在斗争中产生的积极分子，来替换原有骨干中相形见拙的分子，或腐化的分子。
此语录出自何处？王强又问。
李晓琴被这突如其来的提问楞了一下，马上背了出来：
《关于领导方法的若干问题》（一九四三年六月一日），《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第九00页
好！汪大望大声喊道，房间里又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居民区的向阳红民兵排在排长韩大壮和付排长顾美美的带领下，每天上午坚持在城北小学的大操场操练，然后沿着居民区小巷跑一圈，边跑边喊口号，提高警惕，保卫祖国！深挖洞，广积粮！备战备荒为人民！这时备战到了实质性的阶段，每家小院都开始挖防空洞。民兵排的小伙子姑娘更是一马当先，每天上午操练后便深入各家各户一起挖防空洞。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每家院子里的防空洞基本挖好了，接下去便是准备防空演习。
“向阳红民兵排”除早晨操练以外又多了一项内容，就是彩排防空演习。演习的主要内容有三项，即当防空警报拉响后，迅速引导居民进入防空洞，当建筑物着火了，立即组织人员扑灭火情，当有人受伤后，担架队马上出动，卫生员给伤员包扎伤口，即时转移伤员到安全地方。按照要求民兵排分成四个小分队，分别负责人员疏散、战地巡逻、紧急救火和抡救伤员。其它几项都此较容易，就是救火和抡救伤员执行起有些困难。于是他们把主要精力放在这两项上。救火由付排长顾美美负责，抡救伤员由王强负责。抬担架的两个人分别是刘坚强和汪大望，王强扮伤员，卫生员则是李晓琴。赵晓琴读书时就是班里的卫生干事，学过包扎等技术，因此由她担任此次演习的卫生员是再好不过了。李晓琴每天早晨都替王强包扎胳膊大腿的，久而久之，两个人从相互倾慕渐渐变成了男欢女爱。彼此有一天不见，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
王强每天上午去公司打电话，联系客户，下午则去基层发资料，谈业务。不知不觉已过了一个月，这天彭总问王强，这个月业务进长如何？
王强满有信心地说，路已铺好了，过些时候就能见成绩了。
彭总又说，罗斌已谈成好几单业务了，你要抓紧时间啊！
周六全体工作人员在总部召开表彰大会，会上各小组负责人汇报了业务进情况，有二个小组被评为优秀，彭总代表总部给被评为优秀的小组发了奖品，并鼓励大家向他们学习……
九月底全市展开了防空演习活动。
上午十点钟防空警报拉响了，居民区的居民纷纷进入自家院子里的防空洞，“向阳红民兵排”的巡逻队穿街入巷实行戒严。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一坐纸和木头做的房子着火了，民兵排消防小分以立刻出发了，他们赶到出事地点，打开泡沫灭火器，使尽地射向目标，火渐渐地被扑灭了。
这时响了几声机枪声，王强立刻作受伤状，民兵小分队的担架队以及卫生员迅速出发，李晓琴熟练地给王强包扎仿口，民兵将王强抬进担架，向安全地方转移。
一小时后，空袭警报解除。防空演习完满结束……
王强风雨无阻，整天骑着助动车，这个单位进，那个单位出，跑遍了全市的每个角落，在他的努力下，业务开始有了进长，几十、几百，而且已经签了好几个五千元的单子，王强开始初露锋芒。
王强突然想起十三层，那里公司有几十家，如果到那里拉赞助一定收益不小。早晨，王强准备好足够的资料，直奔十三层，从一楼起逐个公司逐个公司地发放文件。碰见公司经理或办公室主任在的王强就直接讲解做光盘的必要性和迫切性，讲市里的决心和汇编光盘对公司发展的好处，说得头头是道，涶飞沫溅。有的表示立即签合同付钱，有的则需要再商量，有的说了半天还是犹豫不决，有的则当即否决，有的经理不在，则需要把文件放在那里，待来日回信。赞助费两千元到五千元不等。
中午，王强在大楼稍事休息，吃了带来的饼干，顺便去工作过的二楼袁奋的公司看看。已经有新的公司入住，也是一家做广告的小公司。
袁奋公司是王强人生路上的一大转折，是他融入社会的第一站。在这里的两年间他学会了如何谈生意，如何联系单位，为他现在的工作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两天后，王强对已经发放资料的单位进行电话回访，当他联系上十三层“清江广告咨询有限公司”的时候，该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告诉他，他们公司愿做两万块钱的赞助，条件是必须为他们单位量身定做宣传策划方案并要求王强立刻去该公司，他们的董事长要和他面谈。
王强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彭总，彭总大喜，首先恭喜你老王，你为我们编委会拿了一笔大单子，彭总说，你现在就去和他们好好谈一谈，他们有什么要求，详细地了解过来，晚上我就给他们写一份完整的策划方案。于是王强立刻骑着助动车去了十三层。他看了一楼的司标，知道该公司在第十层。王强上了电梯，来到了公司，和前台小姐通报了以后，前台小姐说，你来的正好，我们董事长正在办公室里等你。于是在前台小姐的陪同下，他进了公司。
这是一家规模中等的广告公司，王强经过公司格子间的时候，看见几十名员工正在静悄悄地伏案工作。来到董事长办公室，前台小姐轻轻地敲了几下门说，市委办公室的人来了。
请进，董事长说。
于是王强推门进了办公室。办公室布置得简洁又气派，一溜紫檀色的办公用具，特别大的办公桌上只简单地摆了个洋娃娃。
董事长背靠着他，正在打电话。打完电话，那女人转过椅子，一看，王强吃惊不小：这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袭乌黑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散了下来。
......
二十四、
在清江广告咨询有限公司，王强和陈竟男奇迹般的在办公室相遇了。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但又不知从哪里开始。一时语塞。
还是陈竟男先开口，一直都在做业务工作？
王强点了点头。
真是大才小用啊，陈竟男感叹道，吃了不少苦头吧？她的眼圈有点红。
都过去了，王强说。
前几年都在袁奋那里工作？
是啊，你怎么知道？
都在一幢大楼工作，陈竟男紧接着说，袁奋都告诉我了。
你们认识？
他也是从我们公司出来的。陈竟男又说道，到我们公司来吧，我们正缺像你一样的业务能手。
我现在干的很好，王强说
很好？很好也只是个业务员。
业务员怎么了，王强反问道。
陈竟男知道这话戳痛了王强的自尊心，于是马上又说，来帮帮我吧，你可以做我们公司的副总经理。我很忙，经常要出差，陈竟男补充道。
王强犹豫了一下，说，我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哈，说这话就生分了，陈竟男立刻笑着说，你是谁我还不了解？还是老话一句，我陈竟男，你没有什么不相信的！
那也要等我把编委会的工作做好才可以离开。
你说编委会，那好说，市委办公室的人我都认识，我给他们打个招呼就行。
我真的在编委会业务做得很好，王强说，眼看几笔大单子就都要拿下来了。
那好吧，陈竟男想了一下说，我们这里副总经理的位置永远为你留着。合同拿过来，我签了，陈竟男说。
策划书不要看了，王强问。
不就是两万块钱吗？陈竟男说，我今天下午就要去深圳谈一笔生意，估计下个星期才能回来，策划书你替我把把关吧。
到了年终，彭总交给王强一个特殊的任务，到华侨饭店拉赞助。最好是给我们安排几桌分岁酒，这年我们就在他们那里过了，彭总这样对王强说。
一张红头文件，能变钱，还能变酒席。王强早年读过马克•吐温的小说——百万英镑，一个落魄的穷小子拿着一张百万英镑的钞票到处招摇过市，结果成了百万富翁。现在王强就像这个穷小子，拿着一张市委的红头文件重蹈覆辙。
但这次前景并不十分乐观，王强拿着名片和市委的红头文件，很快通过了门卫关，一个自称说团委书记的年轻小伙子把他带到了会议厅，拿着市委文件和王强的名片进去通报，然后出来对王强说，我们的贾总正在开会，请你稍等。大约等了大半个时，王强觉得有些不耐烦了，这时过道里声音响了起来，一个头发前边有一撮白的大个子一边对旁边的随从说着话，一边走进会议厅。抬头一见，王强不由得愣了，这不是同条巷的老间坊一撮白吗？
一撮白走进会议室，高傲地扫了一眼王强，低咕道，果然是你，还是留着长头发。这显然说对王强说的，说得王强很尴尬，不就是做一张光盘吗？需要拉这么大的赞助？我们出两千元。
贾总，这……
这事就这样决定了，我还有事，说完，一撮白依旧高傲地离开了会议室，把王强晾在那里。
这一撮白年龄和王强相仿，过去也算是王强的铁哥们，文革中因参加武斗被造反派关押了一年，出来后更是狂放不羁，街坊邻居哪家办喜事，都有他的份，和王强一起带着一帮年轻人去喝喜酒，闹洞房，弄得一条街热火朝天，都知道有个一撮白。四人帮打倒后，王强进了学习班，就和他失去了联系。后来王强的问题不断升级，更不知道一撮白的去向。如今他是旅馆酒店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王强却是个小小的业务员，天壤之别使王强无地自容。
妈妈的，光盘编委会的副主任，时任电脑协会的会长的姚刚强得知一撮白只出两千元赞助费的消息后骂道，他一撮白一晚一个婊子也不止两千元。
最后还是姚刚强和彭向前亲自出马才把事情搞定了。除夕的前几天，编委会在华侨宾馆大摆宴席，有多少人参加，王强已经记不清楚了，王强喝得酩酊大醉。
王强的业务增长象滚血球似地发展，五百、五仟、一万、两万、十五万……
十五万，彭总眉开眼笑，封面的赞助费终于给拿下来了，这个王强不能小看，是个人才，他对出纳小周说。彭总和小周的关系特别，有人说他们有过一腿。小周四川人，说起话来持别温柔性感，对男人有一种磁力，别小看了这个小小的出纳，整个公司的财政权都掌握在她的手里。彭总还特别为她配备了手机，以便随叫随到。
通知王强，公司今天晚上在华侨宾馆为他摆酒祝贺，彭总对小周说。
费用谁出？小周问。
哈哈，当然老王出了，彭总说，以前的提成别说，光这回的提成就是一万二啊，叫他出点血，小意思。你打老王的手机，就说大家要求他请客。
好！小周接通了王强的手机，王强二话没说，接受了。
这回王强手头有钱了，一下子购进了二千多一台的无霜容声冰箱，一千多的单缸金鱼洗衣服，八千多的原装进口松下一匹变频空调一台，八千多的一台586电脑。接着又摆宴席请自己家和玲子家的父母和兄弟姊妹，这真是有钱一天干千事。当时洗衣机、空调、电脑对一般家庭来说还是侈奢品，王强家一下子购进这些新玩艺儿，迎来左邻右舍的好奇，老人、孩子们纷纷来王家参观，好生热闹了一阵。
彭向前的公司原来是做网站建设的，自从和姚刚强合作做安山市第一张多媒体光盘以后，公司的原来业务日趋萧条，随着闹哄哄的招聘采编员工作的结束，一下子安静下来，王强等几个较出色的采编员也来到了总部。
总部设在市中山公园旁边，这里依山傍水，闹中取静，坐在办公室往外看，近处是水，前面是山，在这里办公，闲情逸致，乐在其中。
姚刚强原来是电脑协会的会长。电脑协会是个民间组织，当时电脑已经在安山市开始普及，生意开始红火起来。一天电脑市场的几个老板在聚会之时，酒足饭饱之余，一个老板说，现在各种协会如雨后春笋，迅速发展，我们几个不如牵头也成立个电脑协会，大家抱成一团，生意或许会更好做些。大家一致赞成，但是选谁为会长呢？各人都说自己生意忙，谁也不愿意做。这时有个老板说，我有个把兄弟，刚刚从部队复原回来，在部队做文书的，笔头也快，正在找工作，不如把他请来怎样？大家一致赞成。于是姚刚强就堂而皇之地坐上了电脑协会会长的位子。
具说编委会要成立市场部，谁会是市场部的主任呢？业务员们议论纷纷。空气已经放出来了，王强是第一人选，自从王强拿下了五万的赞助费后，一鼓足气又签下了一个十万和一个十五万的合同，于是王强连连请客，加上王强不张扬不居傲，人缘也好，这市场部主任非他莫属。
因业务需要编委会又开始招业务员（采编人员）。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一个叫胡洪发的年青人，既会奉承拍马，又有工作能力，整天姚主任、彭总的叫个不停，每次开全休员工大会，只要王强发言，他都给予响亮的掌声，并作必要的补充，用他的话说，谈谈自己的一点不成熟的看法，而这些看法又有一定的前噡性，深得姚副主任和彭总的好评。编委会有一种说法，解决不了的问题找老王。许多老大难单位，一般王强一去基本上都拿下了，但也有王强办不到的，比如先锋西服，王强去了几次，口水也说尽，那个老总就是不认帐。还有王朝大洒店、奥林匹克大酒店等都是如此。这时候胡洪发会对彭总说，让我试试。你行吗？彭总问，这可是老王都解决不了的老大难啊。我有我的办法，胡洪发胸有成竹。那也得和老王打个招呼，彭总说。那时，彭总的确对王强很遵重，或者有一种迷信，毕尽编委会的业务有一半是王强拿下的。现在冒出一个胡洪发，要接王强啃不下的骨头，心里当然高兴，但还是不十分相信。彭总和王强通了手机，于是对胡洪发说，你去试试吧。
胡洪发到了先锋西服厂，对那老总说，我这儿有一张安山市做西服厂家的名单，他们都在我们的光盘里作了宣传，如果你们再不参加，那在安山市就没有你们厂的位置了。一句话就把那老总的情绪调动了起来。我知道你们一下子拿出五万元赞助费，会有点舍不得，但我们可以用另一种方法，你们只要拿出伍仟块的钱，我们给你们做五万块钱的宣传，其余四万五仟块换做实物交换，我知道你们的西服在安山市也是数一数二的，一套西服就值四、伍仟，这样一来，你们只需用十套西服另加伍仟元现金就可以在光盘里做五万元的宣传了。那老总一听觉得挺合算，既做了宣传，又做了买卖，真是两全其美。这笔伍万块的合同就这样签约了。喜讯传来，彭总十分高兴，他正愁没什么礼物孝敬上级领导，这四、五仟块一套西服正好用来借花献佛。胡洪发首战旗开得胜，接下用同样的方法和王朝、奥林匹克大酒店签了约。原本已接近尾声的采编工作，经胡洪发如此一鼓捣，又梅开二度。采编人员纷纷效颦，屡试不爽。这一来，编委会是有钱、有穿、有吃，有喝，真可谓丰衣足食，门庭若市。人们开始议论，这市场部的主任，花落谁家，还真是个谜呢。
……
不久采编工作结束，王强也离开了编委会。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孔繁新，笔名孔凡辛，现居北京。《世界文学》签约作家。本人酷爱文学，喜欢小说和诗歌的写作。用现实主义的笔调，描写人生百态；用烂漫主义的风格，抒发诗情画意。作品散见于各大网络和多个微信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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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稿体裁：现代诗、散文诗、散文、诗歌评论、古诗词赋、报告文学、闪小说、中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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