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山里红
作者：张雅琴（秋水）
家乡树多，野生树种更多，除了一些观花的树，还有许多结果 的树。山丁子、稠李子，山里红、山核桃，山杏……都 是结果 的树。山里红，名字好听，形如山楂，比山楂要小些，味道 也与山楂相似，鲜美可人。
家乡 的山里红树，山坡、野地，到处 都 有。一片片，一排排，这种树浑身长刺，枝繁叶茂。春季，千树万树开始孕育花蕾，山里红树，人们根本 看不见它的花蕾，几场春雨过后 ，便“ 忽如一夜春风 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了。这时候，山里红树上只要一朵花开了，只一夜功夫，就如众多花苞吼着号子一齐开放。紧接着千朵万朵花陆续怒放。一棵棵山里红树开满 了小小白花，一枝枝一朵朵开得热闹，开得绚烂。远远望 过去，如飘荡的云。只十几天，山里红花谢了，小小果实 渐渐 长大，果实 由青变黄，渐而变红。一嘟噜，一串串小灯笼一样挂 在枝头，在微风中摇曳。阳光 下，透明的山里红果，如珍珠一样晶莹剔透，红得惹人喜爱。那一片片山里红树，站在山坡上，威武雄壮，远远望去，恰 如飞舞的彤云，又如燃烧的烈火。山里红果小的时候咬不动，薄薄的皮包裹着硬硬的骨头，那骨头 分几瓣紧紧地抱在一起。待山里红果渐渐 变成深红色，就意味着熟透了，通红的薄皮逐渐变厚，那就是果肉。咬 嚼着 绵软，酸中裹 着甜，让人回味无穷。那美味可是大自然 赐予的啊！
难忘小时候 摘山里红的欢乐情景，那年月，农村 一家家生活都 非常 困难，父母亲没钱给我们买零食，伙伴们年年在等待中煎熬，就盼着山里红花快点谢，山里红果快点长大。果红了，小伙伴们也乐了，我们一起结伴整 天挎着个小柳筐，漫山遍野地跑着，去采摘山里红。那是怎样一种喜悦啊！小伙伴们一边采摘一边往嘴里填，直觉得那是世界 上最美 的水果 了，整天吃也吃不够。
如今，年龄 大了，老了，虽然经常想起山里红，小时候 与伙伴们一起采摘 山里红的愉快 情景 时常 在脑中浮现。或者看见市场上有卖山里红的，尤其见着一堆堆红彤彤的，秀色可餐，就凑到跟前，喜欢得爱不释手。放在嘴里一颗，直觉得酸酸的汁液经常让我的牙齿软了，尽管咬不动了，可还是喜欢。总是买一些回来 ，久久地捧在手里欣赏 着，没完没了地品尝 着。大概是为了回味那个一到秋天与小伙伴们满 山遍野跑着去摘山里红的欢乐 而温馨的岁月吧。
听说西山的山里红熟了，深秋的一天，我跟合唱团的姐妹们去采摘山里红。大家 来到 山坡，放眼 一望 ，这里山里红树可真多啊！这一片那一片，啊，漫 山遍野的山里红树多得让人眼花缭乱，吸引 我们快步走近它。找一棵果多且又高大的树，停下来，仰头一望 ，那枝枝串串红彤彤的山里红让人陶醉。大家 有说有笑，快速摘果，起初我一串串地摘，放在随身带的布袋里。下面的果摘没了，只剩树尖上的谁也够不着，大家干着急，只能望树兴叹了。
有人站在树底下，用树枝打那果厚的树叉，只几次就打下好几枝，人们就在树底下捡拾。这几枝果密密的，又大又红，惹 人喜爱。有人两手抱着树使劲摇，树上的果就噼里啪啦往下掉。树下面的落叶厚厚一层，一踩上去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绵软轻飘。将枯叶上面的果都 捡拾完了，大家 的布袋已经差 不多装满 了为止。坐下来休息时，我发现两只手有些隐隐 作痛，发觉右手臂有几道血痕。仔细看，左手臂也有几道 同样的血痕。知道 那是采摘 时不小心被带刺的树枝扎的。由于光忙着摘果，两手划破了皮肤都 不知道。我将山里红带回家，分给邻居一些，邻居们非常 高兴。
据说山里红有降血压的功效。我的血压偏高，一颗颗吃下，有时还熬糖水，效果都很好。那一次摘山里红，手臂负伤回家养了半月之久才渐渐 恢复了。看来，山里红好吃，想要摘它的果却不那么 容易。采摘 山里红果已经过去多日，可我的心仍然 留 在那个 山坡 上，时时陶醉于摘山里红那种无比幸福欢乐之中。
如今，有许多家养的山里红上市，结的果实 要比纯野生的果实 大得多，味道 也相似。果大的仅次于山楂，谁见了都会更喜欢。听说 这种山里红是经过科研培育 出来的。突然想起了我最熟悉的一首歌：
又见山里红
那是你秋天依恋的风，
那是你漫山醉人的红，
那是你含情脉脉的心，
酸酸甜甜遭人痛。
你是我藏在心中的歌，
你是我童年最真的梦，
你是我藏在心中的歌，
今天唱给你来听。
又见山里红，
故乡的山里红，
你把燃烧的岁月
融化在我心中。
又见山里红，
故乡的山里红，
我把太阳的色彩，
浓缩成故乡情。
作者简介：
张雅琴，笔名：秋水微澜，退休教师，1946年生于辽宁昌图，大专学历，中共党员，小学高级教师，出版文集《岁月留痕》，《文韵 秋水》，等十部。现为中国散文家、中国现代作家、内蒙古作家、呼伦贝尔作家等协会会员。
另学诗吟曲，师从师悟老师。已出版诗集6部，中华诗词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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