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阳共舞的日子里
文/许兆河
临近岁末,很多大学生都返回家乡。在此之前,听说国家防疫政策有了变化,全面清零,似手已成一厢情愿。以前要听说哪里来了一例阳性,马上会引得全城恐慌。今天封这城,明天封那城。朗朗乾坤,似乎变成了地狱,我心里的沮丧,从鼠年岁末一直漫延到虎年年底,不知道最后人类会有一个怎样的收场。
宁化的冬日,比以往更凄冷,初听某校有的得阳,不禁心里惶惶然,没两天,听说某校已沦陷,有些班级已全员回家。弹丸之地的县城,庆幸还有自己所在的一方净土。学校的严防,也保证了三年无阳的结果。
周一按惯例去做混管测试,也没事。只是听说师生中已出现了几管混阳,但第二天就有人确认为阳了。所在班级的学生,突然阳了一大片,我知道,众阳之下,岂可独阴。然而直到周四,情况直转。上午上第一二节课,我还浑然无事。接到堂弟电话,说中午去他家过冬至。考虑到班上情况,我怕不慎会成为病毒传染源,婉言谢绝了相聚。没想到当天中午做饭时,突然感到很不适,昏沉沉的,浑身乏力。前两天还好好的,没任何症状,就是上午上课,仍然没什么事,也不知什么时候邪秽上身的。
测了一下体温,37.6,不算高烧,不知为何头会那么沉。我还幻想,成为一只美羊羊,在无症状的自我感觉尚好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度过阳的精神折磨。
报着一种侥幸心理,周五做了个单管,从晚上六点到十一点,查了不下十次,显示都还是阴。直到第二天十点再查,发现自己果然已中招。没有恐惧与绝望,只有些无奈。想想这几天频繁的与小阳们近距离接触,不阳才怪哩。
阳了,一大片的阳,没有惊恐,没有抱怨,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毫无用处。有的只是几天的低烧,头痛,咳嗽,浑身酸软,躺在床上,不知道这样煎熬的日子还要多久。最要命的是干咳,明明肺部藏着某些东西,偏偏啥都咳不出,嗓子哑,喉管涩,呼吸不畅。专家们依旧各说各的,要信他们的话,有时像被抛入地狱用邪火烧烤,教你生无可恋。有时又似乎丝毫无事,真如伤寒感冒般,鲜衣怒马,归来依旧是少年。听听搞笑段子,消除所有恐惧。反正阳过,接下来的厄运如何,恐怕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