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安 夜
文/王文琴
这两天，我与丈夫都“阳”了，我身体素质好，不咳不烧，与平常无异。丈夫较我严重些，他发烧，今天吃了一粒布洛芬，已经退烧。我这两天关注两人的康复，差点忘了今晚（12.24）是平安夜。
晚上七点钟，母亲给我打来电话，问我：“症状如何？我说没事，昨晚腿有点疼，早晨起床后，恢复正常。我的症状轻，得益于自己平时坚持锻炼身体。母亲叮咛我要多喝水。
母亲提醒我，今晚是平安夜，问我来陕北时，从家里带《赞美诗》没有？我说没有，我仅带了《圣经》。母亲说，《赞美诗》上有一首《圣诞夜歌》，里面有个别字她不认识。我说，那我给你看看。我让母亲旋转手机镜头，于是，她把镜头对准这首歌，是第71首。
这首歌共分三段，我给母亲逐字朗读：“平安夜，圣善夜，万暗中，光华射。……”很快，我读完歌词。我问母亲哪个字不认识？母亲没有回答。她让我记得睡觉前看一段《圣经》，母亲荐读的是路加福音第二章。我说好的。
母亲这两天也“阳”了，早我三天。母亲今天的症状明显较昨天减轻不少，精气神看着足，我隔屛能感觉到。我对母亲说：“七天过后，虽然症状消失，但病毒未完全排出体外，需一月时间。要加强营养，增强身体抵抗力。”这是我看网上一些医学专家所说。母亲毕竟是近80岁的人，体质肯定不如年轻人。母亲知道我晚上写作，于是，她再叮咛了我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结束与母亲的通话，我忽然意识到，母亲今天不是向我请教歌词中的几个字，她身边就有现成的老师，父亲、弟弟都行，就是侄儿也可以。我忽然明白母亲的用意，她说不认识字是由头，她想让我把这首歌词朗诵一遍，平安之夜，祈福平安。她想以这样的方式，让我与丈夫都平平安安。想到此，我不由得潸然泪下。母爱像春雨，润物细无声。母亲刚才说不认识字的时候，我还没领悟到母亲的真正用意。
这是母亲委婉式的关爱。她这种不露痕迹的关爱，触动到我内心敏感的神经。虽然我已步入中年，但是母亲的慈心，依然在儿女身上。她自己本身这两天也正在与病毒作战，未过七天，却惦记着我与丈夫的健康，这令我羞愧难当。多大的人，还让母亲操心。
我一直很自信，自己心细如发，没想到母亲比我更心细。我觉得孩子爱母亲，永远没有母亲爱孩子那样细致入微，深入心扉。我的关爱，相对于母亲，显得粗心了些。
今晚是平安夜，明天是圣诞节。平安夜，最早是信奉基督教的宗教节日。现在过成了世界性节日。
母亲信奉基督已有四十年，她是虔诚的信徒。《圣经》上的话语，已经融入她的日常。母亲用自己的善言善行，感染儿孙。她常常为我们姊妹四个的家庭成员祈祷，希望人人平安，家家幸福，孙辈学业有成，儿女工作顺利。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儿女永远也报答不完父母的恩情。光辉般温暖的母爱，永远让人感动，让人倍觉幸福。愿我的父母安康！愿天下所有人的父母安康！
朗诵《平安夜歌》歌词，这是母亲送给我平安夜的最好祝福。母爱绵长，温暖心房，远隔千里，幸福安康。
2022．12．24夜书
作者简介
王文琴，韩城作协会员。系《现代作家文学》签约作家、副主编。用文字记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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