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银杏
文/乐道
一棵年老的银杏树
孤零零的站在旷野中
已经是十二月了
一阵阵从北方刮来的风
一次更比一次凶狠
用力摇晃着它的枝干
想要把它连根拔起
至少把它吹折
它的叶子早就开始脱落
在空中漫天飞舞
银杏树在风的淫威中
左右摇摆瑟瑟发抖
直到树叶全部掉光
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树顶上有个空鸟巢
就像一个老人
戴着顶破帽子
衬托着银杏树的凄凉
树叶是树的孩子
是树生它们养它们
银杏树希望树叶们
能够叶落归根
陪伴它度过冷酷的冬季
化作肥料让它抵御寒冷
然而可悲的是
所有的树叶
置自己的母树于不顾
无一例外的都跟着风
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想当初绿叶婆娑
看如今枯枝光丫
孤独的老树啊
别怪你的叶孩子了
在现实世界里
会动的都跟风
特别是那些两只脚的
能找到几个不跟风的吗
惯性
文/乐道
昨天是周日
晚上约了几个朋友
到酒吧里喝啤酒
到半夜才大醉而归
今朝闹钟一响
我就条件反射般地
从床上蹦了起来
正所谓浓睡不消残酒
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用手抹了抹眼角
在脸上用力拍打了几下
赶紧穿好衣服
这个状态肯定不能骑摩托
惟恐迟到扣分
到马路边打了个的
一上车又睡着了
到了公司所在的大厦
坐电梯到了十八楼
站在公司门口
见到大门紧锁
公司的招牌也没有了
怔怔的站在那儿想呀想
想了老半天
才想起来
公司上个礼拜倒闭了
我已经是个失业者
今天就得为生计发愁
手机响了
老婆让我买奶粉
响应号召生了二胎
现在没钱买奶粉了
谁会来帮我呀
(图片来源于网络)
马尾松
文/乐道
我是一棵马尾松
长在山中的岩壁上
把根深深扎在岩缝里
栉风沐雨茁壮成长
黄山迎客松是我的偶像
凭着年轻的身躯
梦想能长成又一棵迎客树
为生养我的大山争光
这是个不幸的日子
一个人攀爬到我身边
把我连根挖出来
扛到被废气污染的城市
我终生的痛苦开始了
他用种种工具
对我施以残酷的纠形
将我挺直的枝干
弄成歪扭弯曲的形状
我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他要以丑为美呢
我实在受不了酷刑
更受不了畸形的外观
我决心以死抗争
就像贞妇抵抗强奸
我摇落了满身针叶
枯干了半截身躯
我要用自己的死亡
来向强暴者说不
就在我奄奄一息时
他却用现代科技手段
什么生根粉营养素
让我死不了
只能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风中传来苍老的声音
听了之后我欲哭无泪
无奈地接受了残酷的现实
好死不如赖活
触指生情
文/乐道
小学六年级时
同学带我去见他姐姐
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妇
家里有许多藏书
对嗜书如命的我
有莫大的吸引力
从此以后
我就成了她家的常客
姐姐身材苗条
气质高雅如兰
皮肤白皙丰润
有一股独特的亲和力
每次去借还书
她都要我谈谈
读书的心得
不知道为什么
只要一坐下来
我就舍不得离开
一个十三岁的懵懂少年
总是觉得和她说话
是一种甜蜜的享受
有一次和她对坐
她拿出泰戈尔写的沉船
向我讲述书里的爱情故事
说着说着
她把自己代了进去
成了女主人公卡玛娜
说到动情处
她泪汪汪的看着我
那眼神令我不敢直视
我的心咚咚狂跳
脸颊滚烫滚烫的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把沉船递给我
我伸出手去接时
手指碰了一下她的手指
两人像被电击了似的
同时把手缩了回去
沉船啪的掉到地上
那响声把她惊醒了
她又恢复了常态
而我
仍处在莫名的兴奋中
许多年过去了
再也没有见过她
但只要想起那次接触
手指马上发烫
心也咚咚乱跳
以后我有了心爱的女人
却再没有了这种感觉
(图片来源于网络)
重 逢
文/乐道
晚饭后
照例到公园散步
南国的天还亮着呢
就已经华灯初上了
在等红绿灯时
看见了许久没见的你
站在马路对面的灯下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
久违的你风韵犹存
你的眼神表情
我太熟悉了
看来我俩的缘分未尽
我决定站在这边等你
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
向你解释当年分手的原因
希望得到理解和谅解
以抚平内心的愧疚
你从对面款款走来
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
眼睛温柔的看着我
闪着惊喜的光芒
一步步的近了
我挺直腰杆
用二十年前的表情
深情地迎着你的目光
期望着热烈的拥抱
当你快到跟前时
我伸开了双臂
当年的小燕子
请你飞进我怀里来吧
你脸上依然带着微笑
与我擦肩而过
我双手僵在空中
因为你身边有个他
他牵着你的手
两人亲热地越走越远
渐渐地隐没在
夕阳的余晖里
萤火虫
文/乐道
这是一个漆黑的夜晚
我独自站在旷野中
看不见道路
迷失了方向
多么希望月亮升起来
那怕有一颗小星星
也能指引我前行的道路
在一片死寂中
偶尔有只老鸹
轻拍翅膀的声音
也像是旱天打雷
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我终于见到一点亮光
那是一只落单的萤火虫
用它生命最后的能量
为我提供行进的参考
我竭力睁大眼睛
紧紧盯着萤火虫
在它微弱的光芒中
浮现出了竹洁的脸庞
她带着微笑
款款向我走来
我的心脏咚咚狂跳
当竹洁快到我跟前时
身子忽然向下一溜
一条黑影从我胯下穿过
原来是一只黑毛狐狸
随着它嗷嗷的叫声远去
周遭又陷入黑暗死寂之中
(图片来源于网络)
草原之夜
文/乐道
已是隆冬季节
蒙古高原吹来的风
一阵紧似一阵
那时紧时松的节奏
就像一首咏叹调
时而卷地狂啸
时而低声吟哦
那狂啸
是我渴望的呼喊
那吟哦
是我对你的思念
遥想那年夏天
与你策马同行
奔驰在草原的深处
当太阳西沉后
我们在一棵落叶松下
用草地上的干马粪
点燃了一堆篝火
你巧手烤出来的羊肉
叫我思念到如今
那香味飘出十里远
我俩喝着马奶酒
你弹起了东不拉
我唱起了悠扬的牧歌
在篝火的映照中
在友情和酒的熏陶下
我俩醉倒在火堆边
一晃眼十年过去了
俩人相隔千里
那北来的风
捎来你的问候
站在浩瀚的涯海边
我请明月代传信
亲爱的
乐道想你了
初 恋
文/乐道
我刚读高中的时候
一次在饭堂打饭
排在一个女同学后面
在往前挪动脚步时
女生甩了一下她的长发
发梢掠过了我的脸颊
我闻到了一股
淡淡的发香
香味钻进我的鼻孔
沁入我的肺里
让我的每一个肺泡
都浸满了异香
发梢拂过的脸部
痒得很舒服
让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
全都舒爽起来
于是
我心里就有了她
我的同班同学竹洁
整个高中时期
竹洁在我心中
就像女神一般的存在
我一直在暗恋着她
碍于校园纪律
不敢向她表露心迹
高中毕业后
她考去了东北读大学
我到海南读外贸
还来不及向她表白心迹
两人天南海北
瞬间就失去了联系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我都退休了
竹洁一直藏在我心里
时不时的溜出来
撩拨我的心弦
同学会组织聚会
有同学告诉我
竹洁从东北退休了
这次也参加聚会
我高兴得一宿未睡
心里细细地设计了
好几个见面的方案
我终于又见到了竹洁
几十年的梦中情人
活生生的站在跟前
我竟手足无措
设计好的方案
都被抛到爪哇国去了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嘴里呐呐地说
竹洁啊我想死你了
她狐疑的打量着我
老半天才说
你谁呀
(图片来源于网络)
情深似海
文/乐道
这个世界不缺美女
能吸引我的百中无一
冰冰身材不肥也不瘦
笑起来的双眼
就像一对月牙儿
她的腰身像绵柳
她的樱桃小嘴
吐出来的话儿
能把我醉死
她不单容貌精致
还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让人过目不忘
像磁铁般吸引人
我对冰冰一见钟情
向她发动猛攻
为她白天写情诗
为她晚上唱情歌
送了无数枝玫瑰花
终于感动了苍天
赢得了美人心
深深的爱海中
我俩终日如胶似漆
一刻也不能分离
一天冰冰说她有了
要我陪她去打掉
临进手术室时
看着我充满血丝的眼睛
冰冰感动地握着我的手
深情地对我说
亲爱的乐道哥哥
你对我太好了
我现在爱你胜过爱自己
所以
不是你的孩子
我坚决不要
【作者简介】冯炯照,笔名乐道。广东省江门市人。性喜清静,活在自我中 。写诗纯属偶然,谁知一发不可收拾,每天一首,连续十余年。作品在多家网络平台发表,颇受广大读者欢迎。
【老丫文苑 :创始人】
陈艳丽,女,汉族,吉林松原人。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 ,《华夏诗词文学社:社长主编》江南诗词协会会员。作品有诗词、散文、小说《老丫》。经常发布在《江南诗絮》《都市头条》《北方都市文化》《松原日报》《松花江》《温馨微语》《艺苑百花》《大江诗社》《巴马文化社》《中国爱情诗刊》《花花上酸菜》等报刊与微信公众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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