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点燃一盏心灯
苟平刚/甘肃
纷飞的日历,一页页若雪似叶般飘零在天地之间,翩翩起舞或匍匐在地,默默归根。寒冬伫立在凛冽的寒风中,稳如泰山。目之所及,空旷、辽远、灰暗,仿佛我已然作古的老父亲,不怒自威。无风无雪的光阴里,那一抹抹暖阳又似他唇边的呵呵微笑,灿烂、温暖,这些许暖阳足以淡然冬日的冷寂和孤独。

辗转的季节轮回不息,唯有这个漫漫寒冬与我不期而遇。小雪、大雪的节气匆匆而过,又迎来了冬至,此刻哽咽着的千言万语、积蓄了太多太多的心事想一吐为快,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每一个节气时令都好像我们漫长的一生,所谓的春夏秋冬不正是我们的生老病死吗?不正是我们的童年、青年、成年、老年的写照吗?也曾童言无忌、顽劣成性,、慌慌张张的身后总是会有邻家大妈们的斥责和谩骂声断断续续;也曾少年不识愁滋味,管它人间愁与苦;也曾懵懵懂懂、跌跌撞撞步入青春芳华;也曾上有老下有小,被一地鸡毛所累,渐渐地收敛了昔日的锋芒和棱角;也许我们还会饱尝人间之五味,或惊慌失措或从从容容的老去……
冬至,世人无法忘怀的日子,堪比清明、春节,寄托着生者的无限哀思和美好祈福!站在岁末。的枝头上,回首一千多个光阴里,疫情的阴霾此起彼伏,从未离开。我们心心念念的春节与元宵、清明、与七夕、中秋与十月一、冬至等这些节日都因疫情的缘故一度缺席,那些飘泊他乡的游子们不得不向着故乡的方向潸然泪下,那些土里土气的方言在电波中、时空中唠唠叨叨、叮叮咛咛,是啊走的再远,那根线还是紧紧地牵在故乡的这头。
立冬之后的日子里,因为没了雪花的纷纷扬扬而显得孤寂冷清了,就像我的世界里没有了父母的陪伴,空空落落的;没有了他们悠闲忙碌的背影,听不见父亲的叮叮咣咣,看不见母亲的满头银发和千沟万壑,心一阵紧似一阵的疼;没有了他们倚门而望的泪目,自己恍如一叶浮萍,不知何去何从。
冬至,冬至大如年。温馨而又陌生,屈指算来我已经近十多年都没有吃过父亲剁的馅、母亲包好的饺子了,我知道这一生都将无缘再见了,只能把满腹的思念付诸笔下、寄予网络之中、在心里点燃一盏心灯,捻三柱清香、奉上一捧菊花、情深意长、洋洋洒洒、以诉相思之苦……
冬至、春节、清明祭亲,不妨从现在开始、从我开始,移风易俗,鲜花、果品一一奉上,别让星星之火顿成燎原之势,酿成弥天大祸,让百年树木毁于一旦;别让香火、纸钱成为罪魁祸首,陷森林安全于不顾而终将遗臭万年;别让安息于九泉之下的亲人们惶恐不安,担惊受怕,相信天堂里的‘先人们目睹着我们的义行善举,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自从父母相继逝世,一声声“爸妈”也渐渐的隐入尘烟之中了。这温婉的动人心弦的字眼慢慢地封存在记忆深处了,以及那段天塌地陷的一瞬间,绝不想情景再现,刚刚结痂的伤疤绝不能再撕心裂肺了、柔肠寸断了。偶尔电波中传来孩子几声“爸爸、爸爸”,一颗坚硬的心瞬间倍感温暖亲切,生活中的一些不如意,忙碌奔波的日子里,太多的心酸疲惫、人生路上的悲喜交集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了。每每此时,我就会想起天堂里的爸妈,想起一起走过的日子里所发生的点点滴滴,仿佛他们还在身边,仿佛一切都发生在昨天,一切都如此近又如此远,敏感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的。一别数十年,还是无法释然、放下,总是有意无意的躲避着这个温情的字眼,可无法躲避的冬至就在前方悄然守候,无法左右的思绪千丝万缕,涌上心头。冬至是一次重逢,也是一次离别、更是一次灵魂的洗礼。此后的每个日子里,心静如水,淡然处之。
冬,旷远、素简。素,是一种超脱、简,是一种境界!无雪也罢,有雪岂不更好,天地之间,孤独也如此寥廓静美!
路上行走的我肩负重任,迎着呼啸而过的寒风,茫然中仿佛又看见了相互搀扶着、拍打着仆仆风尘的我亲亲的爹娘,向雪花盛开的路上蹒跚而去……
冬至只不过是冬天的一刹那,不过是滚滚红尘中的一颗尘埃、渺小如我,我们不能为岁月的无情、往复而唏嘘感叹,也不因一时的得失而顿足不前,更不会躺在功名利禄上泛泛空谈,毕竟岁月和上天赐予我们的都是最为昂贵的馈赠,季节不也有四季之分明吗,何况你我?趁冬日暖阳、趁一树红梅开,趁岁月静好,何不勤勤恳恳、孜孜以求,学梅花一梦千年,从未改变。
冬至吉祥,惟愿人间无“阳”,山河无恙!


作者简介:苟平刚,甘肃省宁县人,网名陇上林海,笔名山魂,出生于1976年7月。从小酷爱文学,虽然碌碌无为,依然在坚持写作,近年在公众号平台和《九天文学》期刊发表百篇作品,有一半作品被读者推荐上了红榜和精华榜,网红作者之一。现在从事林业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