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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子明自传》

六、多变的而立之年

5.幸免被杀

六月末的一天傍晚，这是我和李宗范、郑明芳及两个小八路军战士五人一起下了山，路过我家时也不过是零点左右，大家吃了一点东西，母亲给我准备些柿子甜面饼。临走时小八路战士马荣先突然患病，严重高烧，不能走路，无奈，只好暂留在我家隐蔽治疗。

我们四人再绕过日伪据点过去，第二天，到山后村休息一天，与原桂吾旅的老红军副旅长、方政委、邬贤旺团政委见面、交谈，颇感愉快！夜间住在赵连治家的天窑内。

第三天至军分区，即听到我们离开那里之后赵连治叛变，杀害我邬贤旺政委等老红军干部和派进该部的共产党员干部十余人，好险啊，真令人后怕！

回忆起来，此次我们几个虽然侥幸逃脱未被杀害，但也算麻痹大意。因为此前已听到发生过渑池上官子平叛变的事件，应该有所警惕，吸取这一血的教训。

6.五次出县到专署

二专署专员是贺崇升，秘书科长王斌吾，李一民为民政科长、贺延耕任财政科长。我来后，贺崇升专员让我暂到秘书科作行政秘书。刘紫池同志为指导员，彼此合作的很好，刘对我工作和生活方面，可以说都帮了很大的忙。此时郑明芳同志还和我在一起。当时的专署只有些人，没物又没钱。大家的生活待遇，除了每人可发几尺白粗布，自己找点谷草灰染一下做件单衣外，可以说其它什么都没有。记得李一民科长用的洗脸毛巾黑得不像个样子，说去搞块肥皂洗一下，没一个钱有什么办法呢？由于长期的艰苦生活，食宿条件特别差，很多人生病，主要是身上长芥疮、“生疮害疙瘩，”难受得很，缺医少药，行动艰难。我是痔疮满身，最后撤过黄河边时，还是通过贺专员亲自批给一支清血针，打了还不行。组织给我找个借口，先头行走，至黄河边某村等候。

7.休整二十天

过黄河以后，在一个较大的村子集训，分区以下的干部，大多数都参加了。我虽然身患疥疮，小毛病也不例外。记得当时负责整训的人是赵天赐同志，是他让我仍然做管理工作。这期间发生了感到为难的一件事，就是当时是秋种季节，为了搞好军民关系，上级要求把所有的牲口都拿出来帮助农民，当然应该。但也有个别人骑的马，让我这个临时而又不熟悉的人去抽调，人家说不行，自己感到难办，只好责任上交。

现在想起来，感到幼稚得可爱！有一次见到韩钧司令员，闲谈中，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寸多大的一块剪下来的报纸，上边登载的是领导应该如何爱护干部和战士等问题，当时感到对他非常敬佩，至今，仍记忆犹新。

8.三十岁之“花甲”

忆起此事，令人可笑。那是在这年的中秋季节，我和徐元卿等同志，在王屋以南的小庄子张凹村住进了行军医院。其条件自然是很差的，没有可以治疥疮的药物，到夜里，去找些谷草烧着，烤一烤身上生的疥疮，就觉得比较好受些。

中秋节这天中午，我们几个老乡也出来准备包饺子吃。一位六十余岁的老农同志，见我便说，今天老头也动手了？

我问：你看我有多大年龄？

他说：咱们两个不过是肩上肩下。

我又问：你今年有多大高寿呢？

他说六十出头了。是年，我整三十岁，却被人看作已是“花甲之年”！难为情吗？哈哈……可见，当时我个人形象的岢瘆模样......

即可想而知矣！

9.到济源县区工作

济源县属太岳四分区所辖县，分区政委是个女同志，名叫薛迅，看上去果断干练，有股子军人气派。济源也是新解放的，县委书记范华。

我来到该县，首先是范华同志先谈话，说当前主要是组织与发动农民群众工作，安排你到县农会去，是否有意见？

那时是绝对服从组织分配，当然很快就报到了。县农会主席伊某是个很有群众工作经验的老同志，但身体不好，让我先作秘书。接着，康润民也到济源当县长，因原来在洛宁县同过事，所以，他又提出让我还到政府作秘书。可伊主席又不肯放。此后，经县委组织部李伦同志的再三催促，拖了个把月光景才算到民主政府来。心想，这是正儿八经的执政机关，秘书就不好当了，康县长不断鼓励我。民政科长李绍文，看来个子小可有能力；财政科长王志浩、文教科长章凌，青年人有朝气；司法科长孙同志政策性强，像个老八路；彼此都是刚到一起，可也都能合得来。通讯班阎作亚和饲养员程勋等几个同志都是原来的学生或熟人，所以这一段工作，还算顺利。

一九四六年春，除了国民党第十一战区副司令长官，高树勋率部于邯郸内战前线起义之外，蒋介石仍撕毁协定，命令其地方军队向我解放区进攻。而我们为了巩固和保卫解放区，便一面大力宣传目前形势与任务，向高树勋学习，一面搞，抓好生产、减租减息、拥政爱民、拥军优属等工作。当时，我除了搞些中心工作和宣传工作外，还跟随范华书记到农村去作调查研究。当然，对敌斗争是时时刻刻不能放松的，特别是当地的匪霸头子，如张伯华还有一千多武装，不时向我解放区进行扫荡。

四月八日，是原新四军军长叶挺将军出狱后，同王若飞、秦邦显等领导同志从重庆飞回延安时，至黑查山不幸牺牲之日，即“四·八烈士”纪念日。因而当时所有解放区，都大搞纪念活动，济源县也是非常隆重的。大街上和各单位的大门口，都是用大匹生白布做成花来布置的，看上去十分隆重森严。并且，县政府召开万人纪念大会，地委书记薛迅同志参加并讲话，悼念烈士、揭露敌人阴谋，并且宣传发动群众，进行对敌斗争。同时，借此大会之机，处决了孟县国民党的一名县长，大快人心。这是我第一次经过如此大的纪念活动。

这时候的生活条件自然还是很差的。时至七月，我又是疮痍满身，不便行动，住进当时的县医院，并兼任指导员。

自己不能行动之际，闻讯曲显武同学在外地病重，直至不幸身亡，未能见到，迄今仍感遗憾但也可奈何。接着蒋匪军与地方上的反动武装联合起来向地方进攻。由于敌强我弱的形势所迫，我在县医院，又不得不带领医院医护人员和伤病员撤退至山西省阳城县暂住。不久，再回济源县，但当时县政府机关仍住在该县最北山根训张村。

后来，豫西工委下令集中干部，准备南渡黄河，我于十二月二十六日，又到豫西工委报到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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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没有被炸死

作者简介：杨小沪，男，洛宁县景阳镇人，1947年生，中教一级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