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来客】
文/尹文举

烈酒不思饮,半盅亦嫌多,激起心中千层浪,往事多惆怅!心理一旦创伤本来就经不起冲击,勾起往事心绪累累神情一片迷茫。虽说沉默是金,但不吐不快,吐出来或许是一个错误,对自己、对大家又是一次伤害!总不该把伤感留给所有人,但有时却事与愿违,时不时来一点"感情"上的流露,自然又想起那个曾经的创伤:
那是一个阴云蔽日的傍晚,一阵狂风过后,一切显得十分宁静,随着夜色朦胧,忙碌了一天的人们终于卸下一天的疲惫将所有的心事和思绪融入到寂静的黑夜里,吃过晚饭,睡意朦胧。突然,从二弟家传来一阵疯狂的狗叫声,加杂着声嘶力竭的叫骂声又伴随着母亲的哭泣和求饶声。我急忙开灯穿衣,嘭嘭嘭,随之我的门也被敲响,即开门,几张狰狞的面孔在灯光中阴森森让人不寒而栗,没等发话我便恍然大悟……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作为人,为了利益不知廉耻,漠视脸皮,贪婪无度,不顾脸面,那么什么事情他都可能做得出来,堪称天下无敌。这种人就会丑态百出,丑陋尽显。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性的肮脏无耻和险恶。以政府官员的名义夜闯民宅实施所谓的"收费",谋取不义之财,来实现自己利益的最大化,这在解放前并不陌生。
时间不语,却回答了所有问题;岁月不言,却见证了所有真心。在历史过往中,人性的丑陋都在一个个赤裸裸的事实中表露出来。头戴乌纱大权在握,逻辑圆滑,巧立名目,用一个"突击收费"的遮羞布,包裹了所有的丑陋。
神仙难断子时命,还是叔父家的几碗蜂蜜起了绝对性的作用,要不是这东西,还真难打发当晚的这方客神。
记得此前的一个晌午,二弟家的两头驴都被一双拉走,说是欠费不缴,"千般求,万般求,求得名利不自由",总算以母亲辛苦拾地达变卖的五十块钱赎了回来。
一旦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一见到这帮人,母亲的恐惧感尤然加剧,惊扰了夜察神,招致了一顿恶骂,大有泼妇之术,突破了常人的心理承受底线,听者黯然伤神!
鸠占鹊巢不报喜,鸡当凤凰栖树上,乌鸦势必成俊鸟。这班人马即便是八、九十年代要急于"先富"的特殊化时代的一群产物,打着荒唐的、不合逻辑的收(税)费的幌子,以打白条掩人耳目,专横跋扈,巧立名目,搜刮民财。
村民们如惊弓之鸟,羊白天不敢归圈,就在山沟里选一个适宜圈羊的地方,一经修理,即成了临时的羊群避难所,以这样的方式逃避着所谓的"羊税"。所以他们自然也就成了夜间突击队。这种职业型掠夺,在那个特殊时期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哭也哭过,痛也痛够,日子还要过,但梦总归是要醒的,局布连环套,白条满天飞,套路和猫腻一经放大,就不再是一个迷,欲盖弥彰,惩不义也,恶贯满盈,人神共愤,丧尽天良,作贼心虚,肮脏最终被自愧心理骚动,竟然设计了一个自以为是的万全之策——焚赃毁罪,消赃灭迹。但罪恶已经形成,肮脏和罪孽是不能泯灭的,欠债总是要还的,历史的报应终归无情,天不藏奸,不要不信,报应也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尹文举,号,伊若轩阳,定西安定人,1961年生人,农民,曾当过村文书,一度遇贬忍辱,“闭门读闲书,不闻窗外事”,由此热衷于文学,沉迷于文字,喜欢业余写作,曾在“感恩母校征文”发表《母校如歌》获二等奖;2023"踏雪·迎春"全国诗词创作大赛获优秀奖。作品亦散见于《陇中文苑》《黄河文风苑》《世界作家文集》《读者美刊》《西部书坛》《诗艺花园》和《陇上风情》《紫桐文苑》及网络文学平台等,“公众号”"都市头条″亦有自己的创作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