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
文/滕龙飞
春是别有风味的,朱自清先生笔下的春生机盎然,那是希望。白居易笔下的“春归无觅处”却意外在深山寺庙中觅见春。而旧时常用的识春之物就是桃花了,“人面桃花相映红”那又是另外一种春的意境了。但我以为春就在细雨中,和风里。
春雨的“细”犹如少女的羞,娇羞而莫明,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而又带有一丝丝羞怯的意境。当你散步在林中,看冬叶坠落,嫩绿吐芽,此时却有一点点的润物沾上你睫毛,那可是春雨的问候。你向她招手,她却躲在和风里,好像羞于见人。在这个季节里踏春是常有的事,躺在郊外的草地上,让身体贴近大地,没有夏日的酷热,唯有嫩柔贴身,那就特别有“润”味了。窃以为“润”是春雨的孪生姐妹,没有春雨何来“润”味?
春风的“和”恰如少女的闺,恬淡而温馨,那或许是早春的最佳注解。古人见春以“春江水暧”,但我以为和风细雨是春归!现时南方春夏有点分不清,到底还是江南的春更浓。儿时乡下的春更有春味:当有一天你突然发现迎面吹来的风不那么寒冷,且风中带有乡村的泥土气息时,便知道春来了,可见春风比春水更容易感受。这时的你褪去了冬衣走在田埂上,山坡上,在暧暧的和风里,你定会感受到久违的轻松和惬意。勤劳而朴实的父母早已在田埂里劳作,将一年的希望和祝福全部寄托在这和风细雨里。
回味终究会沉淀成记忆,而春在每年的这个时候如期而至,希望也会在这春的和风细雨中接踵而来。
忆夏
记忆中的夏天是忙碌而充实的,最忆是夏天的“双抢”、蝉鸣和乡下的电影。
其时乡下四季分明,但我总认为夏天是从我的暑假开始的,因为一旦暑期开始,“双抢”就会到来了。“双抢”在我们这一代人的记忆中是那样的刻骨铭心,我曾惊叹于先辈们的智慧,为这个忙碌的季节取了一个形象而生动的称谓。因为要割完早稻之后马上插晚稻,我们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抢“生活”。在睡意朦胧中被父母唤醒,在落日的余晖中晚归。因为是“双抢”,那时家里兄弟姊妹多的就会“占尽先机”,而缺少劳力的家庭会用互帮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难题,记忆中每年这个时候,在我们的家族中,叔伯之间就会走到一起商量,根据各家的稻谷的成熟度来决定先帮谁家收割,而被帮的家庭是要请吃饭,却没有工钱付的。每到吃饭的时候几家人聚在一起喝酒聊天,畅谈今年的收成,气分紧张而融洽。那样的日子,相比如今“情浅钱重”的现实却显得那么和睦且温馨。
夏日的午后最热闹的要数古树上的蝉了,我常以为蝉是夏天带来的天使,蝉鸣是蓝天,白云和太阳合奏的交响曲,优美且动听。记忆中的古树下,那是我梦开始的地方,炎热的午后,躺在古树下的摇椅上,仰望天边的白云,虽耳中满是蝉鸣,而思绪早已飞出蓝天之外。这时候你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暄闹而有节奏的蝉鸣犹如尘世外优美的乐章伴我入梦。而此时梦里什么都有,醒来却蝉声依旧。我多么想再回到那棵古树下再一次聆听那记忆中的蝉声!
夏夜里在乡下的晒谷坪上看一场电影那是少年的我最浪漫的回忆了,也是乡下不多的娱乐活动之一。三五成群,结伴而行,常常不辞劳苦走上十几公里去看一场电影,那是常事,也只有在电影中能让年少而懵懂的我了解外面世界的精彩。最浪漫的是,电影场也是乡下年青人约会的大舞台。我不能确定其时乡下有多少姻缘是在一场场的电影中开始的,但我敢肯定的是,当我们这一代人在相聚闲谈时一个无法回避的话题是:那时的电影,那时的乡下和那时的爱情。可惜现时夏日的乡下也难再现那样的聚会了!
作者简介:
滕龙飞,湖南衡阳人,从事外贸工作,已来广东二十年,因非常喜爱现代散文及新诗。故也常写一些散文及新诗以自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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