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 房
文/王树军
上篇
(接上期)
翠翠一个劲地‘格赤’，就是不松手。
这时，翠翠的眼前浮现出了小时的情景。
那是在“大呼隆”的年月里，村里的人都集中在一起干活，娘带她来地里玩。
休息的时候，街坊邻居们凑在一起，小叔嫂子们没大没小，疯打疯闹的。
有一次，一个小青年不要脸皮，在嫂子们面前说起了下流话，嫂子们可不惯他熊毛病。一群婆娘蜂拥而上，把那个小青年按倒在地，掀起衣裳用手拤着奶子，轮番用奶汤子“嗤”那小青年的脸。
“嗤”完了奶汤子，又解开小青年的裤腰带，把手纷纷伸进小青年的裤裆里，去摸小青年的巴子。把小青年摸得“嗷嗷”乱叫，连声求饶。
嫂子们哪里肯放手，摸完了巴子，又把小青年的双手别在背后，用裤腰带捆住手脖子，把小青年的头使劲塞进裤裆里。小青年乖乖地卧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紧一声慢一声地喊叫着求饶。任凭他喊破了嗓子，嫂子们也不理睬，得意地干起活来。
直到收工时，嫂子们才嘻嘻哈哈地走到小青年的身边，问他敢不敢了，他说再也不敢了。嫂子们逼他叫姑奶奶，他用尽力气喊姑奶奶。嫂子们满意了，这才给他把头从裤裆里拉出来，解开了双手。这是村里的人们经常开的一种玩笑，他们管这种玩笑叫“盖土地庙”。用这种方法，惩罚那些调皮捣蛋，专爱说下流话，不要脸皮的小青年，再管用不过了。那些被盖过“土地庙”的小青年，在嫂子们面前，变得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再也不敢放肆了。
翠翠想，香草没正经，总爱说下流话，何不整治整治她，也把她盖了“土地庙”，看她再敢不敢不正经了。
翠翠就是这么想的。翠翠身高体壮，有得是力气，要盖香草“土地庙”，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翠翠果真动起手来。香草正好穿的是那种长腰肥裆的宽松裤，这种裤子最适合盖“土地庙”了。
翠翠首先解开了香草的裤腰带，把香草的双手别在背后，用裤腰带绑紧手脖子，再把香草的头塞进裤裆里，三下五去二，土地庙就干脆利落地盖成了。香草像只大对虾似的弓着腰，头被塞进裤裆里，趴卧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嘴里连声喊求饶。
翠翠看着面前自己的杰作，得意地笑说道：“姐，你就这么歇着吧，俺揪地膜去啦。等揪完了地膜，俺再放你！”
香草连声求饶：“好妹子……姐再也不敢啦……喘不上气来啦……快放开姐吧……若把姐憋死啦……你可得替姐……拉扯海娃啊……”
听了香草的话，翠翠笑说道：“行。姐，你若真得憋死啦，俺替你拉扯海娃！”
说完，翠翠动手揪起地膜来。翠翠揪着地膜走远了。
香草仍然在喊叫。然而，不管香草怎么喊叫，翠翠根本听不到。翠翠真的走远了。
揪了几个来回，翠翠已经听不到香草的喊叫声了。只见香草静静地卧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真老实。
翠翠想逗一逗香草。她走到香草身边，用手轻轻拍拍香草的后背，笑说道：
“姐，你再忍耐一会儿，俺就快要揪完了。等俺揪完了地膜，咱们就回家！”
说完，翠翠又揪起地膜来。翠翠飞快地揪着地膜。翠翠边揪边想，这法子还真灵，香草终于被治服了。如果以后，香草再敢不说正经话，就用这种法子整治她，看她老实不老实。
翠翠就是这么想的，翠翠的心里很得意……
七
当翠翠再次返回来，地膜已经全部揪完了。看着满地探出地膜的花生芽儿，油嫩嫩的一片，正在茁壮成长，翠翠满意地吁了一口气。
翠翠搓净手指上的泥土，这才走到香草的身边，笑问道：
“姐，歇够了没有啊。地膜揪完了，咱们回家吧！”
只见香草，一动不动地卧在那儿，一声不吭。
翠翠以为香草生气了，急忙给香草解开了双手，又把香草的头从裤裆里拉出来，然后给香草捆好了裤子。只见香草依然不抬头，不吭声，不说话。
见状，翠翠笑道:“姐，真生气啦。快起来，咱们回家吧！”
见香草还是不动，翠翠笑着扳起香草的脸一看，吓了一跳。只见香草双眼紧闭，脸色发紫。翠翠有些惊慌了，使劲揉着香草的脸，急切地说道:
“姐，别吓唬俺，你快睁开眼说话啊！”
香草依然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翠翠慌忙摸摸香草的胸口窝，好像没有了呼吸。又试试脉搏，也不跳动。翠翠惊呆了。
不管翠翠怎么叫，怎么喊，怎么摇。香草就是不睁眼，不喘气，不说话。翠翠吓哭了，拔腿发疯似的朝村子奔去……
(未完待续)
(10)
作者简介
王树军，笔名绿叶，绿树成荫。山东省莱西市人。青岛市作家协会会员，莱西市诗词楹联学会会员。爱好文学，出版长篇小说《沽河风云》(上、下集)，诗歌作品集《献给家乡的歌》，有作品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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