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新冠病毒感染之后
文/秋韵
12月6日(星期二),上初一的小孙子到我家来上网课,三周零四个月的小孙女也跟着一起过来,儿媳妇告诉我们,这几天外面阳性患者很多,让孩子在这里住几天避一避。因为儿子和儿媳都开实体店,接触的人比较杂,怕万一被新冠病毒感染而殃及孩子。
中午准备给孩子们做炸酱面,上午10点,我步行到离家不远的菜市场,买了面条和肉丁,顺便买了香菇等。这是一个全封闭菜市场,只有一个出入口,回家后我用消毒液彻底清洗了双手才开始做饭。吃罢午饭,我习惯斜靠着沙发垫背看《今日说法》节目,这时突然感觉后背以及肩关节有点疼痛,心想可能上午出去时穿得有些少冻着了吧,并没有太在意。这时小孙女也躺到我的身边,和我一起看。因为孩子看不懂这些节目,躺了一会儿便到旁边玩耍去了。刚才的这种疼痛,一会儿功夫就传遍全身,就像儿时记忆里刚被马蜂蛰了,毒性迅速传到神经末梢一样。我这才意识到,是否被新冠病毒感染了。我马上喝了两包感冒冲剂和一包板蓝根。两点多钟,奶奶哄小孙女到屋里睡觉去了,孙子已经开始上课。我独自一人躺在沙发上想打个盹,虽然盖着毛巾被,可是感觉全身发冷,测量了一下体温为37.2度,有点低烧。
晚上7点,在间隔了五个小时之后,我再次服下感冒药。8点多钟,小孙女在沙发上又蹦又跳,高声背诵唐诗“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我把视频发给儿媳看,告诉她孩子很听话,没有哭闹着找妈妈。因为难受,九点钟我就躺下了。钻进被窝,冷得全身发抖,盖了三条被子才缓过来,这时已高烧到39.3度。睡到半夜,妻子突然推开我的门说:“朵朵全身发烫,烧得厉害”。莫非是我传染孩子了,我说快给她吃点板蓝根和感冒冲剂。为躲避病毒感染,结果被我感染了,一种内疚悄然袭上心头。我随即也起身又吃了一次板蓝根和感冒药,后半夜就这样在浑浑噩噩的梦中捱到了天明。
早晨醒来,高烧退了,开始咳嗽、出虚汗。妻子给我煮了鲜牛奶,热了饺子,但是吃不出味道来。小孙女还是高烧不退,体温为39.5度,我们及时告诉儿媳妇孩子发烧了。我们现在能做的除了让她喝药外,就是让她多喝水。上午,儿媳妇来领孩子,同时给我们买来连花清瘟胶囊、抗病毒口服液以及抗原检测试剂盒,嘱咐我扫码按视频操作。11点半,孙子下了网课,我骑电动车把他送回了家。
晚上,我按照自测步骤做了检测,结果是“抗原两道杠”,确定被感染成“阳性”了。没想到抗疫三年,出门戴口罩,回家就洗手,处处小心,最后还是被感染了。像我这样有基础病的老年人,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来势汹汹的病毒?
第三天早起,开始吃连花清瘟胶囊,并且同时服用板蓝根和感冒冲剂。我的症状就是浑身疼痛、冒虚汗,喝点水就大汗淋漓。味觉迟钝,食欲减退。 上午10点,儿媳通过微信传来孙女的视频,因为高烧孩子的眼睛都肿了,看着直让人心疼。儿媳告诉我们孩子已经退烧了。我在视频下留言:“朵儿,是爷爷连累了你,害得你发高烧。祝宝贝儿早日康复!”
在朋友圈、微信群有很多群友分享如何抵御“阳性”带来的痛苦,有人说吃维C可以减轻症状。也有人说洗热水澡能缓解疼痛。晚饭后,我打开热水器冲了个热水澡,但是不到20分钟,就感觉恶心、头晕,赶紧擦干上床睡觉。这一夜,似乎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也轻爽了许多。
大约凌晨5点左右,一阵一阵的心绞疼把我疼醒。这时我才想起,昨天光忙着吃抗病毒的药物而忘记吃心脏药了。我赶紧穿衣起床,先找了点儿饼干垫补一下,然后服下维护心脏的四种药片。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心绞疼并没有消失,我又将一粒硝酸甘油含在舌下,心胸开阔了许多,症状才慢慢缓解。
这样折腾了一个小时,六点钟的时候,开始肚子疼,我赶紧起来去蹲厕所。大家都说,吃莲花清瘟会拉肚子,事实果真是这样。蹲了一会儿,突然头晕目眩,心慌气短,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滚落下来,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一齐袭来!这是发病以来最难受的时刻,感觉身体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与支配,我就像处在一个混沌未开的世界里,随着呼呼的风声天转地转,四周全是旋转的黄色风沙,无边无际,仿佛到了世界末日,大脑一片空白。除了痛苦,就是难以言表的痛苦!这种痛苦,持续了大约几分钟的时间,才稍微缓和下来。我坐在马桶上,心慌乏力,汗水淌湿了睡衣。
从卫生间出来,我慢慢地坚持着走到卧室躺下。缓了好长时间,才慢慢找回属于自己的身体。
上午,我通过微信给儿子分享了市二院中药治疗新冠病毒的治疗方和预防方,让他去买药。中午的时候,儿子把药买了回来,老伴正在阳台忙着用洗衣机洗我脱下来的脏衣服。他问:“妈,有事没有?”老伴说我挺好。儿子说,那你就吃预防方的中药,一天两包,早晚各一次。我爸吃治疗药,早晚各两包。我们询问了孙女的情况,儿子告诉我们,儿媳妇已经被感染了,浑身疼痛。孙子今天头疼,请了假没有上网课。新冠病毒传染力极强,“一人感染,全家遭殃”。 送走儿子,妻子开始做午饭。吃完饭,妻子说有点头疼。我说该不会被感染了吧?当她把洗好的衣服从全自动洗衣机里取出来晾晒起来的时候,妻子已经很难受了,我劝她赶紧吃药,她随即喝了儿子买来的中药和板蓝根、感冒冲剂。晚上,妻子无精打采,头晕,关节疼痛,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第五天一觉醒来,我轻松了许多。只是身体乏力,肚皮的肌肉有点疼痛。然而咳嗽加重了,我找了家庭药箱,有两盒“蛇胆川贝口服液”,还在保质期内。我按照加倍的药量服下两支,下午咳嗽明显减轻。
从9日开始老伴躺到,一连三天低烧,伴随着头疼,不能站立,恶心呕吐,不能下床。11日,女儿从老家找乡村医生开了“复方金银花颗粒”等药物,但是收效甚微。12日,又开车把老伴拉回到老家,医生给贴了膏药,开了“午时茶颗粒”和“脾胃舒颗粒”,病情有些好转。连续三天打针、贴膏药,14日中午,我做了疙瘩汤,妻子有了食欲,喝了小半碗。这是一个可喜的进步,几天来第一次,妻子拿起手机看抖音,家里终于有了生气。
第六天,我儿子被感染,症状是发烧、腰疼,食欲不振。我的症状基本消失,虽然食欲减退,但是我坚持顿顿吃饭,早晚喝一小碗米粥,吃点青菜,中午做一小碗挂面汤荷包一个鸡蛋,增加能量。
经过几天的痛苦折磨,第八天,终于彻底康复。回想被感染的经历,其实病毒并不可怕,要保持一份良好的心态,要有战胜病毒的信心!对抗病毒的最好方法是,多喝水,坚持吃饭,多睡觉多休息,室内多通风,最终会拨云见日,迎来生命的曙光。 作者简介:张清亮,笔名秋韵,河北邢台市人,大学学历,中学高级教师,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河北省散文学会会员,邢台市作协会员。河北名人名企文学院副秘书长,河北名人文学院院士,河北广播电视报特约记者、编辑,邢台市文学学会副主席、秘书长。著有散文集《岁月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