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房
文/王树军
上篇
(接上期)
还好，播下的种子没有发芽。后来又有一次，又是因为下雨，翠翠回不去了。夜里，他们躺在床上，志强拥抱亲吻过她之后，又要干那事，被她委婉阻止了。凭心而论，她并不想阻止他，她怕出事。让他带套，他又不甘心。因为香草告诉过她，婚前做那种事要格外小心，一不小心就会怀孕，流产是极其伤害身体的，翠翠很怕婚前怀孕。她把脸温柔地贴在志强的脸上，双手紧紧地搂着志强的脖子，含情脉脉地说道：“亲爱的，赶快盖新房吧，盖起新房咱们就结婚！”
从此，志强再也没有提出过那种要求，而是一门心思地修车，挣钱准备盖新房，他想风风光光地迎娶自己最心爱的人。
五
香草嫁过来后，翠翠爹娘自然打心眼里欢喜。不但翠翠有了伴儿，而且他们等于有了两个闺女。娘对香草很疼爱，家里有了好吃的，准会往香草的屋子里送。看着娘对香草的偏心，翠翠都有些嫉妒了。
香草过门后，春生照例跑海边儿带海鲜，翠翠和香草结伴照看地里的农活儿。地里没有农活的时候，翠翠拿出一半时间陪香草，另一半时间用来帮助志强修理摩托车。有时候春生去海边儿遇上大风浪，出海的渔船靠不了岸，就会在海边住上一夜。这时，翠翠就会跑到香草的屋子里睡，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免不了又要疯闹一番。
有一次，春生去海边儿没有回来，翠翠跑去香草的屋子里睡觉。香草抚摸着翠翠青春秀气的乳房，笑嘻嘻地问:
“妹妹，做爱的滋味怎么样啊？”
“去你的，真不害臊！”翠翠听了，脸色涤地红了，当即回击。
“装什么正经，谁还没有谈过恋爱！”香草把嘴一撇，故意板起了脸。
“看我怎么收拾你！”翠翠的脸越发地红了，伸手去“格赤”香草的胳肢窝。
香草抗不住痒，在被窝里笑得翻来滚去，忙不迭口地求饶：
“好妹子，快住手，姐不说了！”翠翠这才停了手。
“再叫你不正经！” 翠翠脸色仍然绯红。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赖人，姐是关心你呢！”香草喘着粗气，假装生气了。
“哼，还是多关心自己吧。洞房花烛夜，什么耧呀沟的，害不害臊，丢死人啦！”翠翠用手指，使劲地刮着香草的脸皮。
“大闺女听洞房，存心不良！”香草见被揭了老底，阴沉着脸色反驳。
“你是猪八戒抡耙子，倒打一耙！”翠翠仍然不解气。
“好啦，逗你玩呢，小姑奶奶！”香草恢复了笑脸。
两人一直闹到深夜才睡去。
翠翠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她看到香草趴在炕沿上呕吐得厉害，急忙问：
“姐，你怎么啦？”
“我胃里不舒服。”香草搪塞。
“俺回家给你找药去。”翠翠说着，急忙爬起身，穿好衣裳，奔出屋子。
“娘，家里有没有治胃的药？”回到家里，翠翠看着娘问。
“翠翠，你找治胃的药干什么？”娘注视着翠翠问。
“俺姐的胃不好，在炕上吐得厉害！”翠翠急忙回答。
“真得？”娘问。
“谁骗你，不信你过去看看。”翠翠一脸地认真。
“哎哟，八成你姐有喜啦！”娘满脸惊喜。
“娘，咋叫有喜啦？”翠翠不理解。
“傻闺女，有喜就是怀孕啦！”娘欢喜地解释。
听了娘的话，翠翠的脸“刷”地一下子红了。
蹬蹬蹬，娘一溜小跑地去了香草屋里。只一会儿功夫，娘就欢天喜地回来了。
“嗨，天大的喜事，你姐还真是怀孕啦！听人说，怀孕后吃白公鸡，能生男孩，孩子的皮肤也白。我把咱家的那只大白公鸡，杀了炖一炖，让你姐试一试！”说完，娘挽起袖子，拿起菜刀，果真去了院子里。
娘从鸡窝里掏出那只大白公鸡，一手掐着翅子，一手持着菜刀，将刀刃对准鸡脖子，轻轻一拉，鲜红的鸡血就“哗哗”地流淌在地上。
娘把鸡往远处一扔，大白公鸡在地上扑棱了几下翅膀，又蹬踏了几下腿，就咽气了。
娘提着鸡回到屋子里，麻利地用开水烫去鸡毛，开肚扒肠，转眼间就把大白公鸡拾掇干净了。然后，娘把大白公鸡放在锅里炖起来。
“娘，自从俺姐嫁过来，您可偏心眼子啦，处处向着俺姐！”翠翠笑看着娘。
“那是。等你出嫁了，娘指望着你姐养老呢！”娘毫不掩饰地笑着。
“想赶俺走啊，没门！”听了娘的话，翠翠把嘴一撇。
娘笑而不语。
(未完待续)
(7)
作者简介
王树军，笔名绿叶，绿树成荫。山东省莱西市人。青岛市作家协会会员，莱西市诗词楹联学会会员。爱好文学，出版长篇小说《沽河风云》(上、下集)，诗歌作品集《献给家乡的歌》，有作品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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