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诗词文学社（在线作家风采）

肉孜.苏皮

华夏诗词文学社优秀诗人风采：

短篇小说（擀面杖）续终结束

看着完全不知情、认真擀面的妻子，我为自己一时的那个念想感到可耻惭愧。“小心我用擀面杖揍你哦，人家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你就一把忙都不帮？。

”我跑出来家门，听到妻子在屋里哈哈大笑。我转身又回到屋里，好不容易停止了笑的妻子对我说“看你，胆小的样儿，说打你，你就跑呀？”“我以为你真的打我呢”“无缘无故的打你，我疯了？如果，我打了你明天我的手就废了……”妻子说着直愣愣地看着我。“难不成你有隐瞒我的事？是不是我坐月子时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哪有那样的事情”我说完就再也没有吱声。“我怎么一说这话，你就慌了……”妻子视乎真的想要用擀面杖揍我。

“没有就没有嘛，我还说什么呢？你也知道，你坐月子时，学校40岁以下的男老师都值班守校。”“人想变坏，就是守监狱照坏不误。”“我是那号人吗”“谁知道你坏不坏，有好多漂亮女士常来找你，难道说你就不会看她们一眼”。

“我早没有那个眼力了”。“我说了不是，你看到擀面杖不打自招，知道早点把面杖买来”。“我的眼‘油’早被你吸干了，哪里有她们的份儿”。

“不是我吸干了你的眼‘油’,是你自己的电脑和书吧”“这话说对了，不许你再提那样的话，你是要动醒了睡眠中的蛇，后果自己把握哦”！“如果蛇醒了，我用擀面杖鞭它的头。”妻子摇着面杖调皮地说。从此以后，我真正感觉到妻子做的面条跟妈妈做的是一样的味道了。

妻子再也没有提擀面杖的话。不过，每次回到家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亲戚说的那一段话。那天我把拿面杖的手用香脂洗得很干净。这事，我觉得做对了。我曾有见了漂亮的女孩多看几眼的毛病，所以把手连胳膊一起洗了一遍。因为，我被“面杖”的事吓坏了。我真真明白了那些瞒着妻子玩女人的后果了。平淡的日子在每日的繁忙中流失着……。

妻子把我爱吃的面条做得越来越香了。妈妈的病花尽了我们所有的积蓄，还是没能治好。暑假到了，学校如愿放假。大学同学打来电话，说要去乌鲁木齐参加同学聚会，庆祝毕业10周年。同学说，我在大学当班长时，这样的活动都是我一手操办。他们操办不了，所有这次聚会我一定要去。否则，就打电话给我妻子帮我请假。我可不是向妻子请假的纱衣木阿洪。

我当着妻子的面在电话里告诉同学。这事，我险些失言。原因是，在乡卫生院工作的妻子没有请上假。院长说：医院近日有大检查，不能准假。我以前就讨厌这位院长，这次更加得讨厌了。

上次儿子从床上摔下，他也是不给妻子准假，只好我一个人带儿子去地区医院看病。去不去聚会，我想了又想。妻子却说“不要坏了你的名声，你还是去吧！你不去同学会说你妻子没给你准假。”“也行，顺便把书稿送给出版社。”我看了她一眼，从我眼神中看的出我不是看老婆眼色的主。很快，我启程了。妻子带着刚满一周岁的儿子送我到长途客运站。

出发不多时，没想到，车厢里有人在说擀面杖的事。一位不脱外衣也能数清肋条的瘦老头在给身边的人说道，“我做了一辈子擀面杖的生意，但从现在起我的手艺行不通了，有了切面机这玩艺儿，就断了我的财路。以前大姑娘小媳妇都抢着买我的面杖。”“从不知道自己老了的东西，还说大姑娘小媳妇抢着买面杖？”旁边一位中年女人说：“你的面杖有啥好买的？”“我说的是面杖……”老人扭过头对着那位农民模样的中年女人语气高调的说着。

“我也没说别的……”中年女人说。车厢后面传来了笑声。我的床位在后面的上层，跟那位老人是一上一下。老人的话全都听得清清楚楚。我忍住了笑。我故意跟他套话，想把“面杖”这个话题转移过去。“大叔，您今年多大了？”我问。“六十有三”老人起半身对着我说。“您有几个孩子”“没有孩子”从老人说话语气中，看得出是见过世面的人，跟我同排一直低着头玩手机的几个年轻人，一听没有孩子就来劲了。“光顾着做面杖，没顾上娶老婆，这老头儿。”“是不是做的面杖不够卖，把自己的‘面杖’也卖了呀？”哈哈……哈哈车厢后面响起了一阵山羊叫声般的笑声。老人可能是生气了，不言也不语转过身去了。我正想对自己爷爷般的前辈不礼貌的年轻人说什么时，那位中年女人又开了口“小兄弟，你们说的面杖的事，为时早了点，小心爷爷拿‘面杖’砸你们的头！”

听了这话，这伙年轻人不言语了。知道了他们根本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这时，我又想起了我的那位亲戚阿姨。我小的时候曾跟妈妈去过阿姨的家。阿姨的丈夫那天很晚才回到家。“来了贵客你怎么干坐着，不把那只大红鸡宰了？所有男人都去上义务工，我找谁来宰，莫非我把面杖夹在腿板下？”“有孩子在怎么说这样的话！”“好了，心意我们领了”妈妈说。“那你们把鸡带回家吧。”阿姨的丈夫说。回想起阿姨的话我忍不住笑了。

特别是开小卖部的那位店主女人“哎呀，你的家伙就像案板上的面杖”更是可笑极了。面杖本来是很尊贵干净的物品，怎么能拿它比喻另外一个东西呢？在我的记忆里，妈妈每次用完面杖后，要把它放在高处，说它可是尊贵的东西，不能放在低处，否则会破了家里的财气。妈妈就像尊敬、高看父亲那样高看面杖。我拿面杖与男人的“统治”地位做了比较。因为，当时我妻子手中的面杖的确吓着了我，说白了是那位阿姨讲的关于面杖的一席话吓着了我。“离了婚的家庭没有面杖吗？”“面杖和离婚有何关系”我在想。我想它们没有什么关系，但又似乎有着怎样的关系。细想，使用面杖的年代离婚的家庭并不多，那时，家庭担水劈柴这样的重活，男女相互帮助，和和睦睦地过日子，别提有多幸福。现在的家庭没有那些重活了，负担也轻多了，但是人们不知道为什么很忙，男人的阳刚之气也在锐减。电视、广播有关壮阳补药的宣传也多了起来。“男人、面杖、女人”我的脑子一下混乱了起来。面杖的含义和外延也似乎在不断扩大。

但是我怎么也联系不起来他们究竟有啥关系。噢噢，也许是，我忙于出书，大脑疲惫了吧。睡意向我袭来，我进入了甜甜的睡梦……。我发挥自己的能力，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大家按时来到了同学聚会处。当初和我有往来比较密切，后来视我为“书呆子”，抛弃了我的女同学也来了。她在跟我跳舞时说，去年和无能的丈夫离婚了。之后，她一直在套我的话，反反复复地说说我了不起！告诉说她在拜读我的作品，并从网络上看到了我获奖的消息。我想问她“你们家没有面杖吗？”但我没有说出口，说了恐怕她会不理我的。夜已深。她悄悄地告诉了我她的房间号，并说门留着，等我。

她本来就很漂亮，今晚打扮得更艳丽了。她离开我走了，我有点舍不得。我在犹豫究竟去不去她的房间，就像吞了面杖似得站了好大一会儿。我坐立不安，从那时开始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逼近我……“被捉”这句话像电流一样触动着我，在家庭女人就是高压线不可触摸。“你怎么还不来，面杖是不是忘在家里了？”她在手机留言，还给我发来了半裸的男女视频。显然，她在向我男人自尊“挑战”。我很想现在就过去让她尝尝我的厉害，让她为不嫁给我后悔终生。我打消了洗个冷水澡睡觉的念头，向楼上3005房间奔去。果然，她房间的门没有锁，她见我进来，就来到我的身边。她火红的披肩也无法掩盖住她高高隆起硕大的双乳，她雪白的双臀坐到我身上，并拥抱着我。我把她抱得紧紧的，我使劲捏住她的乳房痛得她喊出了叫声。其实，我在跟她跳舞时就迫不急待了。

我们很快就交织在了一起……“你们这对不知羞耻的东西！”头顶就响起了我妻子的骂声。妻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面杖。那双美丽的眼睛放射着怒火，我急忙中赶快收起动拉西弃的衣服……“哎呦！”妻子手中的面杖想我的额头猛击过来……。“大哥，你怎么了！”睁开眼，我对面对老人不敬的小伙子推醒了我。“是不是挨了面杖？”我摸了摸头，吓坏了，手触摸到热乎乎的液体，那是从头上留下来的鲜血。“大哥，刚才车猛烈颠簸，你的额头可能碰到床杆上了吧？怎么额头在流血。”说着从牛仔裤后兜取出卫生纸递给了我。我在擦拭额头上血迹时，司机通知乘客停车休息吃饭。

我没有下车。想着刚刚梦里的那些事。仿佛看见妻子手拿面杖站在我面前。此时，我打消了去乌鲁木齐的念头，便下了车，进了饭馆直接进到司机吃饭的包厢给他招呼，说家里有急事，去不了乌鲁木齐就转身走了。第二天中午我回到了家。

这间再简陋不过的教室，不！是家热情地接纳了我。妻子放下手中的孩子，从我手中接过行李包说：“去乌鲁木齐，是不是去找有夫之妇，挨了人家一面杖？”她一边给我擦脸上的汗一边笑着开玩笑的说。“是的……”“什么是的？”“挨了一面杖”“谁呀？指给我，我给他一面杖”“那你就打你自己吧！”说完，给她讲了我车上的“遭遇”。

“傻子，怕啥呀！去好了，就是梦嘛，至于返回吗？”“看来，挨了面杖的男人被女人捉？是真的，对我触动很大，给你说，我常为面杖提心吊胆……”“古人说‘肚子没病不怕吃西瓜’（心里没事不怕鬼敲门）我信你”“我也信自己，不过我还更相信这样一个故事。”“古时候，有这样一位皇帝，半个身子入土之际，有了一个女儿，他特别痛爱独生女，全身心地扶育着千金，视为掌上明珠。有一天，皇帝做了一个梦。‘占卦者，进言公主有一日会被蝗蜂蛰死。’皇上非常惊慌害怕，于是专门给公主修了一座天衣无缝的宫殿，不要说蝗蜂，就是连只蚊子也休想进入。有一天，公主正在吃父皇送进来的葡萄，吃着吃着，突然从葡萄里飞出一只蜂把公主的嘴唇给蛰了，结果没多久公主中毒身亡。”我看着儿子和妻子说：“我听了‘被捉’这句话以后，总预感我也会有那么一天。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触摸那面杖。我怕那一天也会做出对你不忠的事，我绝不像有那一天……”“不会吧！”妻子平静了一会儿，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事说“哦，对了，上午邻居把我们的面杖借走了。我现在就去要回来，给你做面条，让你解解乏，路途之苦胜过一切之苦。”我没有吱声。但，心想妻子搞不好会说“你说你的梦，我不信，谁知道，你那额头是真的面杖的‘功劳’”？我愣愣地望着家门…

（作者简介）：肉孜·苏皮、男、维吾尔族、中共党员。1982年4月出生在阿克苏地区乌什县。现在阿克苏地区文联《阿克苏文艺》编辑部工作。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新疆作家协会会员，阿克苏地区作家协会副主席。从2000年至今在《中国民族》、《民族文学》、《塔里木》、《新疆文学评论》、《新疆青年》、《阿克苏文艺》、《哈密文学》、《新疆日报》等刊物上已发表500多篇诗歌、文学评论、散文、中短篇小说、文学翻译等作品。联系电话：18999069969译者：克然木依沙，男、维吾尔族、中共党员。农机校毕业，长期从事党政翻译，爱好文学翻译，2009年开始文学翻译和散文写作。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新疆作协，哈密作协，新疆文学翻译家协会会员，至今独译和译长篇小说三部，作品在上海文学，北京民族文学，广州芳草，河南文学，民族文汇，北京文艺报，哈密文学，伊犁报，哈密日报，新疆日报发表。现居住哈密市文化东路，服务于哈密文学审读

华夏诗词文学社（翻译诗人：克然木依沙克）

（作者简介）

克然木·依沙克，维吾尔族，中共党员。文学翻译。退休前任某县级市委专职翻译，办公室主任，乡党委副书记，市长热线办负责人等。2007年开始文学翻译，文学创作。至今独合译三部长篇小说，百万字文学作品，作品散见“上海文学”“北京文艺报”“莽原”“芳草”“民族文学”“西部文学”民族文汇”“阿克苏文艺”“伊犁晚报”“哈密日报，广播电视报”“哈密文学”等杂志，有几十万字的网络文学作品。鲁迅文学院第十六期学员，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新疆作协，文学翻译家协会会员，媒体监督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