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萧锋
号话:133530298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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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值得一看
内容提要:
本文主人公明伢子出生在六十年代,因为家庭贫穷,升学受阻,婚姻道路更是坎坷不平。在饱受委屈的人生道路上,他在忍受、抗争,通过努力后,前路刚见到光明,婚后的痛苦和折磨几乎让他崩溃,在无法修复的情况下,毅然选择离婚。他在众多的非议声中选择了沉默,远离故乡拼搏。以自己的才华和智慧赢得了当地社会的认可,最后将子女都培养成优秀的人才,脱离了贫穷,换来了尊严。
第一章
穷人自有穷人福
天降表姐力无穷
明伢子少年的时候家里很穷,五个兄弟姐妹还有奶奶,一家人就靠父母亲在集体得到那一点点工分(集体一天的价值是当时的3毛人民币),全家挤在打土豪分田地时分到地主的一间破烂不堪、不到四十平方米的土砖房子里面。房子里面两张床,一个吃饭的桌子,还有两条破烂不堪的木板凳,这些就是整个家庭的家当了。哦,还有一个用泥巴做成的土灶,一口做饭和炒菜用的锅子,如果一烧火做饭,整个屋子里面就被柴草薰的喘不过气来。
说起做饭,大不了是一些薯类等杂粮。那个时候的白米饭等于现在的山珍海味了,菜当然是一年四季自己种的青菜,不过没有什么油水,甚至盐都没有。木板楼梯就是五兄妹的凳子和书桌,一盏被烟熏得乌黑的5W电灯泡高高的吊在黑黑油油的楼板上,并规定晚上九点准时停电,用电时间两小时,每月交纳五毛钱电费。
也许很多人不相信这是现实,不过,这的确就是六、七十年代的农村生活。
到了80年代,实行了分田到户的改革开放政策,那时,明伢子也高中毕业了 ,不过,没有继续升学的机会。因为他的家庭没有因为改革开放而轻松,相反,因为弟弟妹妹的慢慢长大,家里开支也大了很多,以前每个月还可以间接的吃两餐白米饭,现在想吃白米饭根本就是做梦。母亲为了让一家子吃得饱,只好将胡萝卜和红薯切开成一粒一粒的,然后再放一把大米,一锅子煮熟了,再分给明明和弟弟妹妹们吃。
转眼之间就到了82年,生活条件开始慢慢向好的方面发展,眼看着孩子们在一天天长大成人,作为父母,心里也在暗暗着急。明伢子已经二十岁了,应该找个老婆成家立业才是,现在这个家庭情况,又有哪一家闺女愿意嫁给他?于是在那年的秋天,收完了田里的晚稻后,明伢子父母决定趁秋季雨水少,自己动手烧红砖起房子,钱不够怎么办?父母便到处求爷爷拜奶奶,问这个亲戚、求那个朋友,终于借来三百元,父亲立刻去农机站叫了一部大型拖拉机,去蔡桥煤矿拉回了煤炭。
蔡桥煤炭用来烧红砖不错,有熬劲,如果做生活用煤就不太好用,硫磺太重,那种难闻的气味不说,锅子容易烂。平时,蔡桥煤一般是老百姓买来烧砖瓦用,所以比红石,九公桥生产的煤要便宜很多。
有了煤炭,明伢子的父亲就不用担心什么了,便一鼓作气带着明伢子在未来建房子的斜坡上取土打砖坯子,这样做也可以将建房子的地方搞宽一些,又可以免去拉土方的时间。
正是如火如荼打砖坯建房子的时候,一个凉爽的早上,太阳刚从后山的树梢上伸出一个懒洋洋的头,晨雾似一块长长的白丝带,调皮的蒙住朝阳那一条条金色的光芒,枫叶被晨风轻拂,红色的叶片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在林中飘逸,竹叶、树叶,青草的尖上含着一颗颗珍珠般的露珠,在朝晖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晶莹剔透,鸟儿“叽叽喳喳”的开始起床和住在山脚下的人们一样开始忙碌着新一天的工作。
清晨,比明伢子大三个月的远房表姐来了,他从未没见过这个表姐,更谈不上认识。表姐走到正在踩泥巴做砖坯子的明伢子身边,叫了声:“老表,我是你表姐啊,你也会打砖?嗬嗬。”
“不会就学咯,嘿嘿。”
“你那么瘦,身子好像藤藤样,呷得消吗?哈哈。”
明伢子拿着锄头,看了看眼前的表姐:
身高大约一米六,
圆圆脸儿嫩出油。
眉毛弯弯粗又长,
两只眼睛水悠悠。
鼻梁高耸眉中隐,
嘴唇偏厚朱染透。
两根粗辫垂腰际,
容貌和善面无忧。
再细看:
身材丰满腰儿圆,
两只玉峰撑胸前。
臂如萝卜力无穷,
两腿似松稳如天。
“老表,你看够了没有?”
表姐喊着双脚踩在泥巴中一动也不动、两眼正在发呆的明伢子。
“啊…哦…”
“嗬嗬…嗬嗬…”表姐的脸突然红了,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明伢子本来就胆小,特别是看到女孩子时,平时坐车都不敢和她们同排坐的。此时此刻,他好想找个缝钻进地下,也希望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老表赶快离开这里,但又有一种不舍的感觉。
“不理你了,我去和我表叔表嫂聊天…嗬嗬…”
表姐说完,双脚“咚咚咚”的就向工地下面的老屋里跑去,大辫子在粉色秋衣后如小鹿般的跳动着,有些短的蓝卡几布裤露出一对白嫩的双脚,穿着一双新做的黑灯芯尼布鞋,显得黑白分明,充满着青春活力。
明伢子站在泥巴里,两眼望着表姐的背影,用满是泥巴的手摸着三、七分的头发,有种莫名其妙加春心荡漾的感觉。
表姐在屋里坐了一阵子,自个儿来到工地上拿起一把锄头就在一处打砖的泥坑边取土,不到半个小时,砖坑的土就堆满了,她放下锄头,弯着腰,打着赤脚,边走边将裤脚高高卷起,一对白嫩的小腿像莲藕一样白净,苹果般的圆脸蛋尽显少女的美丽,她走到明伢子身边,用一双会笑的眼睛瞟了一眼他,二话没说便从他打砖的砖台傍挑起那对大木桶。
行动好快,她虽然是个姑娘,但生的个子高大,力气不错,一般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和她比力气,只见她挑着一担过百斤的水,脚步“咚咚咚”的跑得飞快,一担,两担,三担,从做砖泥的位置到屋前的池塘至少也有一百二十米,只用个把小时就将大约五百个砖的泥土拌透了,只见她放下木桶,拿起锄头一边拌,一边用一对白玉般的双脚踩,一支烟的功夫,一堆做砖的泥巴就踩好了,只见她将踩紧的泥巴挖松,双手捧起几十斤一块的砖泥,用力打下去,随着“拍,拍”声响,泥料便堆成了一座小山。她从遮阳蓬的树叉上取下围裙,系上,站到打砖的位置,从砖台拿起刮砖坯子的刮刀,从右边灰坑里拿起砖模放在身前打砖的那块石板上,撒上一把灰,弯腰从后面泥堆抓起一块事先割成块的泥巴用力砸向砖模,左手定住模子,右手将模子往左边一掀,取一块垫砖坯子的长方形木板往砖模底部一刮,顺手将木板垫在底部,将砖模稳稳的放在木板上,右手拿起放在砖台右侧腰部位置的刮刀,左手接过,两手在模型上一推一拉,放下刮刀,两手轻拍模型两侧,握紧往上一抬,一块砖坯子就成了,再端起木板两头,将泥砖坯子放置在一块红砖上,这一切,都是在倾刻间一气呵成,看得十米外的民伢子目瞪口呆,心想,像她这么个做法,一天一千砖绝对没问题。想起刚刚她说的那句“你那么瘦,身子好像藤藤样,呷得消吗?”的话,深感自愧不如。
几天后,明伢子才知道,她不但干活有使不完的劲,还自己加工烟卷拿去附近的镇上卖,所以,她不但是农业上的一把手,还是生意上的佼佼者。明伢子的父母好喜欢她,再加上她无条件的帮助自己打砖、做饭、做农活,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心里在想,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嫁给明伢子。
其实,表姐在没见过明伢子之前就了解过表弟的为人和家庭情况,她心里也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不敢表白而已,一,自己是个女孩子,二,明伢子家里确实太穷。现在,她知道明伢子家里马上要建红砖房子了,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走在其他来相亲的女孩子前面,用自己的行动让明伢子一家人重视自己,这确实是表姐的聪明之处。
表姐在明伢子家里帮忙打了十多天的砖,明伢子父亲是个急性子人,抽空去了一趟3公里外的表姐家里。和表姐的父母商量明伢子和表姐的婚事。表姐的父母认识明伢子,知道他是个聪明的小伙子,虽然平时不喜欢做声,但是肚子里面有墨水,画的相片跟真的一样。所以,表姐的父母一口就答应了他们的终身大事,并要求女儿将明伢子家的房子建好了再回来,明明父母心里好像吃了蜜一样甜。
两个月过去了,一窑3万多的红砖烧好了,期间,表姐听从父母的吩咐,一直在明伢子家里辛辛苦苦的工作着。在这两个多月的日子里,表姐的辛勤和聪明,赢得了他的好感,以前他总是称呼她叫表姐,现在竟然直呼表姐的名字,有时候还帮表姐添饭夹菜什么的,没有了以前那种见到女孩子就想避开的害羞心理。不过,每一次他们的手碰到一起时,两个人的脸上就好像红猪血一样,血红、血红,明明的父母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正是:
家穷还得靠勤劳,
馅饼不会天上掉。
脚踏实地不怕苦,
肯定赢得芳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