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第1592期
诗经故里文化传媒总第4061期
作家简介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
系《散文阅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等多家平台的特邀作家。
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作家驿站》、《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中国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湖南写作》等刊物、报纸,以及各文学平台发过四千多篇、首。中华诗经阁编委。

弯弯的野兔路
铁裕
有一天黄昏,我独自拿着一本书,往村落背后的一座大山走去。想看看暮色的诗意、苍茫。
一轮夕阳缓缓向着山后滑下,那是太阳最终宿命的悲壮;
天空仿佛偷偷喝了一壶老酒,泛红了脸颊沉醉了无数的臆想;
鸟儿在偷看着这壮丽的景象,兴奋得在树上飞来飞去或是一声声鸣唱;
山野在寂寞中沦为了落魄者,在水烟迷离中消沉而无聊地泅渡着漫长的时光。
我听村里的奶一口说,这座山里的野兔很多,被捕食的也不少,闹得这一带的野兔们很难修养生息,延续香火。不禁就有些悲悯,想去看看野兔,和这些自然界中的小生灵们交个朋友。顺便告诉它们,这个世界上有好人、恶人;有庸人、哲人;有小人、善人。见了谁可以亲近,不用惊慌;见了谁要逃跑,不要和他们接近;见了谁要警惕,最好是有所防备,随时逃亡。

要找到兔子的路,才能找到兔子的洞,也才能找到兔子。我在长满野草、灌木、藤蔓的山林里,细心的寻找着。不一会儿,就在一棵苍劲的古树下面,看到了一条约有三指宽的弯弯曲曲,甚至有些模模糊糊的小路,在向着一处难以预测,或是未知的方向缓缓延伸而去。再往前看,则什么也没有,只有森森的丛林,只有一种空茫。
小路虽然有些不规则,但仿佛如烟似雾的在丛林中飘荡;
小路虽然弯弯曲曲的,但在路的两旁却是花草掩映弥漫着芳香;
小路虽然隐隐约约的,但仿佛在以一种优美的姿势诠释着自然之美;
小路虽没有公路宽敞,但似乎是在讲述着另一种生命的生存方式和景象。
我仔细的看着这弯弯的野兔路,上面没有路标,也没有斑马线,更没有红绿灯。只有一些爪印,散留在路面,还有一些粪便。

这就是野兔路,是野兔成年累月不辞辛劳用四条小腿修建的路;
这就是野兔路,是野兔为了生存和延续生命而开创未来的一条路;
这就是野兔路,是野兔走过千山万水为营造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庭而修建的路;
这就是野兔路,是野兔在春夏秋冬不辞辛劳的奔波中开创的一条历练生命敬畏生命之路。
我沿着松林走去,尽量不用脚走在兔野兔的路上,以免有一只冒失的兔子迎面跑来,碰个仰巴朝天,伤了它的性命;怕野兔以为我是来征服它们的侵略者,从而引起它们的恐慌;也怕将路踏坏了,它们不知要耗费多长时间才能修好;更怕我这双世俗的脚踏过之后,野兔不要这条路,这匹山了。它们会一气之下,有可能会跑到另一座山上。
野兔的路太窄、太弯、太坎坷,遇到一棵松树要绕道,见到一块石头要拐弯,就是碰到一丛灌木,也得让开。要是遇到沟壑,真不知野兔怎样过去,野兔一生下来就奔跑。

为了一口草,野兔要不停的在山上跑来跑去;
为了一窝兔,野兔要不辞辛劳的奔跑在充满危险的路上;
为了能活着,野兔有时候可能会从一匹山跑到另一匹山去寻找食物;
为了躲天敌,野兔同样要进行战略转移或是深挖地下的工事同入侵者对抗。
因此,野兔的一生活得极为艰辛、清贫、淡泊;也活得极为困苦、不易、沧桑。
我在一个土堆前发现了一个洞,洞边的草已被啃光。我听人说兔子不吃窝边草,难道这洞边的草是被其他的兔子吃了?看来,在动物界也同样有卑劣、肮脏的丑陋;也同样有手脚不干净的盗贼,和好吃懒做的懒汉;也同样有对别人进行掠夺的征服者,或者强盗。
只是不知那只奔跑的野兔回来后,看到窝边的草被吃了,会有什么样的感慨?我真想帮这只远离窝巢的野兔一把,却又无能为力。因为我不知道它究竟要我帮它什么忙?也许帮的是倒忙。俗话说,狡兔三窟,我四处寻找着另外的两个洞穴,但却没有找到。

野兔的事情也许并不比人少,人想着的是怎样去挣钱,它们考虑的是如何在这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去;人想着的是怎样建造高楼大厦,它们想着的是如何将洞穴挖得更隐秘一些;人企盼的是显赫的地位和荣誉,野兔想着的是如何养家糊口,将子女带大;人希望的是能够大紫大红,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而野兔想着的是,怎样和它们的天敌对抗。
达尔文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野兔面对的不仅只是自然界中的天敌,还有人类社会中的猎手;面临的是腹背受敌,两面夹击,随时都有可能丧生的可能。
处于这种被动的境地,野兔考虑的肯定比人类还多,它们既要考虑如何生存下去,又要想着怎样繁衍子孙后代;它们既要想着不被发现,又要想着怎样过得安稳;它们既要想着在自己的领地里拥有着自己的主权,又要想着怎样以弱小的身躯和力量和天敌进行战斗。

野兔也许有一个梦想,那就是与人类和平共处,同人类为友。只是,它苦于将这一心愿传递给人类。可惜的是,人类还没有完全变成佛陀,还没有真正的慈悲与善良。
可怜的野兔并不知道人类的本性就是食欲、肉欲、私欲、征服欲;它们并不知道在地球的另一端,有一个叫美国的超级大国,侵略成性,年年后耗费巨资制造尖端的先进武器,它想称霸世界,主宰人类的命运;它也想着给人类制造悲剧,或恐慌。
野兔也许不知道,在这个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社会,有谁去关心它,悲悯它,同情它?在人类社会讲人权、人道、人心,不知在野兔的社会里,是否也讲兔权、兔道、兔心?看看弯弯的野兔路,我想它们生存的多么不容易!
我仰望着漠漠苍天,默默祈祷,留给野兔一条生路吧。我也希望那些捕捉野兔的人们,我们共同来到这个世界上,实在是一个旷世的机缘,何苦要弱肉强食,用野兔的生命将自己的生命供养?

我多么想,我手中的这本书就是一部《圣经》,我多么想告诉野兔,在人类文明中还有一本《道德经》,在人类的思想中,还有墨家、儒家的友爱、仁政;还有宗教领域的佛家的慈悲,以及善良。
游了半天,我没有碰到一只野兔。也许,它们见我就远远的躲开了;也许,它们不知道我是谁,是宣扬仁政,还是暴政;也许,它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要干什么;也许,它们不知道在人类史上还有过凯撒、拿破仑;有过亚历山大、希特勒;有过墨索理尼、东条英机之类的战争狂人。其实,野兔啊,我手里的是书是一本自然地理,你们不用恐惧、惊慌。
我望着弯弯的野兔路,我真的难以知道它们在忙什么,在期盼什么?它们的思想难以揣摩,它们的命运难以企及。但愿上苍悲悯,让我们共同生活在一个地球村落里,没有战争,没有暴力,和睦为邻,将天年颐养。
弯弯的野兔路,狭窄得像一根根羊肠;
弯弯的野兔路,盘盘曲曲有多少落叶铺在路上;
弯弯的野兔路,没有世俗的喧嚣与浮躁只有野草的芬芳;
弯弯的野兔路,宁静而淡雅幽谧而清爽两旁有灌木丛在猎猎生长。

编辑:叶子 莹心
美编:惜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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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瀛洲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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