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乱麻

文/张泽松

房子嘛，品味起来凿实让人欢喜让人忧愁。

当年，“蜗居”瓦房那些年呀老冯跟贤妻、女儿渴望改善住宅环境哟，可是利用“房贷”银行款项真正实现住宅美好梦想啦，结果却被债务负担纠缠啊？“哎，昨儿工行又电话催款呀……”不经意间，老婆盯一眼丈夫老冯，一对儿老夫老妻一脸无可奈何模样，文化人老冯伤感地说：“哎，咱就是月夜里的一只飞蛾，原本投奔着一团火焰明亮灿烂之地呀，偏偏冲进去啦到头儿又完全被火焰烧毁啊？”

算起来，老冯夫妻皆可确认为最普通的“工薪族”人物，薪水收入货币恨不得拧出水儿来花销呀，享受漂亮房屋的滋润情调儿呀，老婆那千余元人民币收入薪水几乎每月下来全部奉献出去喽？“哇，睡觉不过三尺宽，咱家需要这么大的房子干嘛？”

可惜，世界上根本没有贩卖“后悔药”呀，人啊大抵算作古怪生物吧，没有的时候拼命一个劲儿追求哟，可是果真第一时间得到啦又是一种百无聊赖的味道，以至于后来老冯干脆想把这一套好楼房一瞬间卖出去呗？不经意间，屋子里的空气显得很凝重些，无言以对。

细说，贷款也是一种压力，更多时候它折磨着你愁肠寸断呀，人生苦海，原本小人物老冯想让身边的妻儿老小更加快乐点，谁料想抽刀断水的一腔苦衷有谁能够理解呢？老婆说：“哝，银行呀就活脱脱像法西斯侵略者，咱家的一笔一笔钱财呀全让它们拿走啦？”倏忽，老冯随口道：“哎，天下没有什么免费午餐啊，你想入住好房儿呀若不流点血呀，花销几个钱简直就是纸上谈兵喽，老天不可能坠馅饼呀？”

闺女阿秀，论年纪呀老大不小呀，“大本”毕业之后一时之间找不着满意的稳定职业，手里虽然捏一张所谓文凭证书之类炫耀物件儿，可是追求到手才明白原本“文凭”也算作废纸一张啊？“爸……”那时候，老冯盯一眼宝贝女儿根本没咒念呀，目前老闺女二十大几的花样年龄啦婚姻没有成就，职业挣钱看上去也特别迷茫呀，困顿的时候老冯喜欢一个人喝闷酒仰脖咕咚咕咚，人生一世谁还没有烦恼呢？

没多久，婷婷玉立的女孩子阿秀开始敲击电脑打字“干”起了自由写稿生意，起码一条跟繁重的体力消耗者明显不同吧，你不必扛粮包、推砖车或者运煤块……挣钱呀原本也是有一种窍门，尤其阿秀收获写稿生涯第一桶金的状态啊看上去简直手舞足蹈，“哝，好开心呀？！”那时候，老冯跟老伴冲着宝贝女儿竖起来右手大拇指，连声赞叹道：“哇，不得了，咱家也是鸡窝里飞出来你这一只金凤凰喽？”

架不住，自由职业者同样更有些苦恼，写稿收入呀有时候泥牛入海，有时候日进斗金，估且不说日进斗金的登峰造极显赫概念，仅仅一个泥牛入海危难时刻呀就足够你喝一壶呀？一段时间，温柔女孩阿秀甚或想到了“改行”另起炉灶才好啊，咱总不能一颗树吊死吧？

城镇区域，大抵就是这样吧，青年男女倘若职业领域不稳定的话，你也根本不可能谈情说爱，据说阿秀大学读书那阵子跟异性朋友接触过几名啦，可是毕业了之后一切美好的事物彻底了局，落一个劳燕分飞的凄美人生失落感油然而生，况且城市公民比不了农民角色吧，农民人物至少还有耕地、五谷杂粮与绿色水果作为担保，城市劳力人口拥有什么呢？这里，除了双手和大脑是你的以外呀还有什么……

从春到冬，一年四季大街小巷的大大小小健身房生意格外火爆哟，客人们身材外观条件尤以肥胖者居多，五十余岁的汉子老冯身高一米七几，一百六十几斤重量看一眼活脱脱就是小胖子呗，所谓运动健身，有时候的确又是一种逼迫行为呀，倘若不是高血压折磨着老男人日常生活氛围行路七高八矮脚无根呀，老冯哪儿肯办理“年卡”数千元人民币收入呀说啥不香呢？反正，酷暑时节胖子人物最苦涩。

寻常，挺着“啤酒肚”的老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解析道：“我呀，看上去跟怀孕妇女有点类似吧，只不过有些孕妇喜欢吃酸，老话儿讲酸儿辣女，我却情愿喝茶，以茶论道别有一番滋味儿在心间喽？”某次，公立医院临床接触名医问药呀老冯确实一头冷汗害怕极啦，“哝，高血压啊非常容易导致脑溢血发生呀，况且脑溢血第一时间造成人口性命的丧生厄运结局，血压高问题跟个人的身材肥胖有关联，原本肥胖也算是一种病，它是人体内部新陈代谢产生阻碍有关，明白吗？”倏忽，谈话结束之后老冯有一种胜读十年书的丰硕收获感。

“哝，健身运动也需要花钱呀，别逗啦……”茶余饭后，爱妻拿自己的丈夫没咒念，原本打算早起晚睡哪怕拿出来点点滴滴时间居家跑几步也可以呀，偏偏贤妻叮咛一嘴说：“哝，老公呀健身房的优势就是运动器材比较多，居家运动除了单一的跑步还有什么呢？钱，花在刀刃上才更加值得啊？！”刹那间，老冯意识到了健身运动的极端重要性质，倘若自己病倒啦反倒拖累着妻儿老小一干人等，何苦呢？

几年间，爱妻光荣“下岗”没有了早先的铁饭碗生计保证，很失落哟。

妻常说：“哝，我现在好比没娘疼爱的娃娃呀，世上只有妈妈好，可是下岗失业这一种心灵苦痛又有谁可以理解呢？”一段时间，梳妆镜里的贤妻一派疲倦模样，人生苦短，历经岁月洗礼与打磨呀她仿佛一下子沉淀下来啦，或多或少有点尘埃落定的味道，所谓工薪阶层，虽然比较起来货币收入数目少一点吧，却看情形十分稳定，每个月份坚持下来口袋里边的钱票子总是显得特别足，没有钱咋过年呢？

半年过后，妻一个人支撑起一家理发店铺小本生意，原本她是坐办公室的文职人员身份吧，一时之间，彻底转换身份拿着剪刀为身边周围顾客热忱服务呀这还是人生旅途头一回啊？！理发师，也算是一门生计饭碗行当，新时代顾客呀跟保留长辫子的清朝皇权臣民略有不同吧，一般情况之下，间隔三十天左右时间一准儿光顾一次理发店，哪怕单纯地讲究个人的外表打扮与气派问题，了却三千烦恼丝。　

发廊，有时候依赖于十巷八街的“回头客”人物捧场，尤其生意萧索的状态里温柔贤妻经常给老客挂电话主动沟通联络，“喂，红姐呀，有空儿嘛这几日过来我给你烫发呗，价钱呀可以打个七折优惠喽？”一刹那，电话听筒里客人温婉拒绝，道：“哝，这些天呀我特别繁忙，宝贝女儿高考结束啦我准备陪伴着一块儿跨省旅游，以后再说好吧。”倏忽，谈话氛围一下子冷清啦，其实小本儿生意更加难堪。

立冬时节，八旬娘确诊为晚期肝癌卧床不起达到了苦不堪言的地步，老冯白天正常上班工作，夜晚时间哪怕再忙碌一点也必须抽空儿步入人民医院病房进行一场“探视”活动，人老啦不中用，娘常说：“哝，我这一辈子呀倘若落一个无疾而终就算人生幸福呀？”老冯盯一眼病榻上的老娘亲轻轻摇头伤感地想：“哎，人生一世呀，谁敢说最后无疾而终呢？心梗、脑溢血、肺结核、恶性肿瘤……哪一个不是催命鬼呀？没办法啦。”细说，才几日光景啊娘看上去就有点儿骨瘦如柴的困顿形象啦，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守候。

“哝，我不建议老人家进行手术治疗啦，因年龄大的生理关系吧实施保守化疗更好一点，不过，化疗的负面效应特别多，例如：脱发、呕吐、厌食……”那时候，跟临床主治医师随意谈几句啊猛然间心理压力格外增强些，老冯固执认为娘一脚踩入了鬼门关，你若想逆转回来重新拥有身体健康财富呀似乎比登天还困难呀，人生如戏，舞台上的生旦净丑五花八门角色你必须历经些才好呀，没个挑。

月夜繁星，娘卧床这段日子喜欢跟自己的儿女们讲一些童年旧事，那时候瓦房清苦岁月里手足亲眷一大堆人物快乐的事儿有许多，娘失落地说：“哎，我真是弄不明白啦，物质生活条件优厚以后呀偏偏烦恼事接踵摩肩而至，甚或亲友间的情感关系也呈现着越发冷淡啦，人是情感动物，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才好啊？”一瞬间，娘的光辉宏伟形象一下子占据着老冯的内心世界，她的那种素淡味道义盖云天。

作者简介：

张泽松，汉族，1976年9月出生，自由职业写稿人，大专学历，爱好是跑步运动。喜欢文学写作，原创的随笔、散文、小说、杂文等作品多次在全国网络文学赛事中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