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普,原名奥普澜,我邻居那个,就那个本事不大,喝酒有点猛的那个。
老普接近60了吧,头发快掉干净了,近年来还丢掉了眼镜。他对人说,年老了,近视镜可摘了。有人装作听进去的样子,可我知道,老普一只眼睛有了白内障,一口牙没剩几个,吃饭像样的用门牙嚼几下,吞下去了。为此,老普喜欢吃饺子,身边同事知道他吃饺子,专找主食有饺子饭店,几年不换个地方,把好几位吃腻歪了。
老普一脸阳刚气,确实像个爷们,到饭店抢着压钱,有人请他,他时常不声不响的出去结账。
老普,不知道他咋想的,为了一个企业品牌,宣传一个品牌,与喝酒联上了,弄出来一个喝法。这下好,从南到北,大半个国传开了,知道一点老普的人,逢酒场会想起老普喝法,二两杯子,端起,仰头,高岗下坡,喉咙没动,酒是咋下去的,还一时没看明白,一时也学不会,更是不敢学,呛着的人不是一个两个。那个呛到的场面,也是一片快乐。
久而久之,老普身边的人慢慢习惯,接受老普喝法,轮到起酒时,连同激情,一饮而尽。同桌,有的跟,有的害怕,晃悠脑袋直打冷颤。
这时的老普,心里很暖又担惊受怕,身边的人几乎比他长十岁,都是跟老普一起的创建者,能交心的。老普称呼他们老师,不叫老师不说话。
老普告诉别人,慢点喝慢点喝,少喝小喝。
老普邀约人喝酒,一些人也喜欢邀请他,他帮助过的人更是常常说那天请你。老普会他问一句哪天呀。
我见过老普几次这样问,让人很尴尬,自己的脸发烫,不再把请喝酒当玩笑说了,更不好意思说很遥远的话。
几次想问老普,或是想提醒他以后不这样追问行不行,别像没下过馆子,喝不起酒,贪酒喝的样子。
老普在疫情还不十分明朗情况下,渐渐停下来每周一次的企业活动。
他说,这下能省点钱了,留着交热费。又说这个月手里宽裕些了。
不在于疫情,就是疫情缓解的时候,再也没人邀请老普喝酒了。他仿佛明白了许多个意思,问我,咱们有辖管公司,二百家连锁公司,没钱喝酒么。
回想老普抢着付款的样子,是啊,他不差钱,可他为啥要追问那句话呢。

编辑李牧
编审欣怡
监制尹行
出品尹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