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与大地】909【精品】故乡的老井(散文诗)|| 赵士荣(辽宁)诵读 || 箫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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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老井(散文诗)|| 赵士荣(辽宁)诵读 || 箫雅
思乡的情怀,总是萦绕在我的心间,那是一种缠绵的乡愁,更是一种浓浓的眷恋。家乡的一草一木,无时无刻的不在我心中摇曳。而童时记忆最深刻的,还是村中大槐树下,那口百世流传的老井。它见证了多少个花开花落,月缺月圆,见证了多少悲欢离合,似水流年。老井,就像一位母亲,用她的乳汁,哺育儿女。就像天使,为人们洗衣做饭,灌溉浇园,默默的奉献。
据本村老者讲:这口老井还是清朝乾隆年间,皇家牧场围牧时,派遣到这里的人们开凿的。他们有来自大清满汉的官员家眷,也有来自内蒙的放牧者,还有山东挑挑过来逃荒的先贤。他们有的在这里青庐交拜,结为联姻,其乐融融的在这片热土上生息繁衍。为解决吃水问题,当时还请一位懂风水的阴阳先生,手拿罗盘,虔诚叨念,仔细的寻找着,最后确定好井的位置,圈上红线,再隆重的祭祀一番,开始挥锹动镐。当挖掘到十米左右深的时候,一股清流喷涌而出,井水是那么的清澈甘甜。宋代诗人刘子翚有首诗说:“石井水溅溅,寒莎映碧藓。雨声添溜急,天影入波园。晓汲莲山寺,春耕润野田。仗藜三宴罢,毛发更萧然”。好像就是为这口井写的这般。

我家的小村庄,滨临养息牧河的东岸五里远。我所记忆中的这口老井,井深十米左右,井口1.2米宽,没有辘轳,也没有护栏。井口砌的是光滑的石板,经多年的提水拉绳,井沿的石板,已经被井绳磨出了很深的勒痕。这勒痕也代表了老井的历史久远。井下砌筑的石头无论是春夏秋冬,都长满了绿色的苔藓。井旁的那棵老槐树啊!经历了风霜雨雪的摧残,也曾光顾了多次雷电的袭击,但仍然叶茂枝繁。
小的时候,大家都管这口老井和这棵古槐周围叫“井院”。春夏秋冬一年四季,这里是全村最热闹的驿站。开春时,各家各户的男人们,都聚拢在老井旁排队担水,因为农时到了,马上栽秧育苗,需要大量的井水浇灌。大伙排着队,唠着磕,抽着烟。那时候担水一般都是每家男人的事。我家的水都是由爸爸来承担,后来大哥十五岁了,接了他的班。奇怪的是,这口老井,即使是涝的年头也不没井,大旱的年头,也从来没有穷涸枯干。
等到夏季来临,热浪袭人,汗流浃背。妈妈和婶婶大娘一大帮,把针线活拿到大槐树下逗趣聊天。孩子们则在井旁平坦的地上弹杏核,打瓦投砖......二哥不知听谁说的,把泥鳅扔进井里,说以后泥鳅长大了就能成龙成仙,竟然放了几条,一直等到二哥长大,也没有看见龙的身影出现。
村里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孩子们不能靠近井沿,更不能往井里投掷石子土块等脏东西。听大人们说,井里面是有神灵的,如果冒犯了井神,就会头疼好几天。孩子们有时玩渴了,会自有办法,找来一根麻绳,将啤酒瓶一栓,由大人将瓶子顺到井里,只听咚咚咚灌满,掬上来的水,好家伙,绿绿的瓶子,透着绿绿的水,清凉冰手,举瓶对嘴一饮而尽,啊,那感觉,爽冽甘甜,直沁心脾,立刻让你魂儿出窍,瞬间暑气全散。

金色的秋季来了,真可谓是秋水伊人,蒹葭苍苍。那井水更是清澈见底,妈妈将刚打回来的井水用铁壶烧开,爸爸将滇红沏上,瞬间,黑红黑红的茶水就像琥珀一般。爸爸咂着嘴细细品味着。饭后的一壶茶,一袋烟,老爸享受的像个活神仙。深秋到了,爸爸和哥哥轮流开始担水,妈妈开始腌制各种秋菜。以备寒冬尝鲜。
冬季担水时最难。因为天气特别的冷,井口被厚厚的冰覆盖的溜严,只剩下小小的只能通过打水桶的一个圆,由于温度差的原因,井下往外冒着蒸气,氤氲如烟。一年冬天,雪后路滑,哥哥去担水时跌倒了,摔扁了水桶,弄湿了衣衫。爸爸骂他不中用,自己去担水,让哥哥学着。爸爸先凿一下子周围的冰,再用水斗子将水桶倒满,然后担起扁担,一颤一颠的悠然往家走,路上也都是冰雪。突然,只听扑通一声,人仰马翻,爸爸的皮帽子也甩出了很远,起身拍打拍打屁股上的雪,不好意的说:“这是老子给你打个样”。哥哥欲笑不敢。
还记得每年的腊月时节,妈妈都会领孩子们来到井沿,用斧子砍几块冰回来啃。老话讲:啃腊冰,啃腊冰,腊月啃冰不肚疼。(啃腊冰是过去农村的一种习俗)现在思想起来,依然泪水潸然。
七十年代初,农村兴起了手压井,有专门打井的师傅才会干,他有专用的工具,在房前选好合适的位置,然后开始打孔开钻。当钻到十几米的地方,就出水了,用长竹竿连接,打通竹节的堵(当时找不到铁管),下面将竹管周围打孔,再用棕树皮包卷,起到过滤泥沙的功能,绿豆条缠好,顺到打好的井眼,安上井头,开始叫水,压上几下水就冒出来了。刚开始是浑浊的泥水,那是在洗井。越压越清澈,不一会,甘甜的水就从井头的出水嘴喷涌而出,爸爸拿起老葫芦水瓢狂饮几口,咂咂嘴,说与村中的老井的水一样甘甜。这回不用去井院排队打水了,心中泛起一丝惬意。渐渐地,村里各家各户也都效仿着打了手压井,家家户户的水缸里,水花四溅。
俗话说:灶坑打井,房顶开门。是指过去有的某些人家,与别人不相往来的一种讽谏。现在不一样了,井还真的打在屋里,而且就是锅台旁,水缸间,而且还有自吸泵,一推电闸就出水。大大地解决了人畜生活用水和灌溉浇园。房顶也开了天窗,是为了更好的通风,还能排走做饭炒菜时的油烟。
随着时代的发展,岁月的变迀,村中那口老井,渐渐地失去了往日的辉煌和浪漫,慢慢的被人们遗忘,被数十年的风沙尘土所掩埋,己经完全没有了踪影。那棵古老的大槐树,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枯萎老去,再也沒有昔日的古树参天。

夜深了,我还没有一丝困意,呆滞地坐在沙发上,端着茶盏,总觉得家里的自来水与家乡那口老井的水,有着天壤之别,相差迥然。再也找寻不回家乡老井里,那清澈甘甜的味道,再也看不见妈妈嫂嫂大娘,在大槐树下、老井旁的身影和那开心的笑脸。与村童一起玩耍的场面。回忆起来,只不过是在脑海里的一幅图画而己,有时还在梦境里出现。几十年过去了,慈祥的父母早己长眠在老家的南山,去陪爷爷奶奶作伴。
想到这里,情绪有些激动,找出纸笔,刷刷点点。于是乎发自内心的吟出:“历尽沧桑一古槐,幽泉老井系心怀。最是多情故乡水,时常流进梦中来”。
老井,你是我一生中对故乡的牵绊,老井,你是我精神的寄托,你是我乡愁的源泉。

【作者简介】 赵士荣,男,汉族,1960年8月4日出生在彰武县二道河子乡。1983年8月8日参加工作。现就任于中国铁路沈阳局集团有限公司通辽房产段工作。中共党员。爱好诗词,散文,绘画, 书法, 剪纸, 金石篆刻,木刻等艺术。辽宁省诗词学会会员,阜新市书法家学会会员,阜新市散文创作中心会员,彰武县书法家学会会员。彰武县诗词学会副会长,彰武县诗歌学会会员,彰武县摄影家学会会员,彰武县美术家学会会员,辽宁《柳溪诗社》会员,彰武县五峰《石柳诗社》会员。辽宁省毛体书法学会彰武分会秘书长等职。诗词作品在《彰武诗词》,《塞外诗风》,《彰武时讯》《彰武诗歌》及《阜新诗词大典》等省外报刊上发表。书法作品,毛主席诗词《满江红,和郭沫若先生》。国画作品《层林尽染》在辽宁省毛体书法学会展览中,均获得银奖和优秀奖。绘画作品《巾帼之花在抗疫中绽放》。获得国家中青网等全国各大网站发表。根据抗疫情美术作品联合制作的MV《最美如你》,《彰武最加油》,获得央视等全国媒体网络播放。诗歌朗诵《英雄凯旋》MV作品,在优酷网发表。剪纸系列作品《防疫情宣传》,《万众一心抗疫情》,均获得国家级各大网站发表。金石篆刻,木刻,摄影,连环画,领袖肖像等作品,均在彰武地区,通辽地区参加展览。沈阳铁路局《沈铁日报》刊登,全国各大网站发表并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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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 雅,辽宁阜新人,小学国学教师。
诗与大地创办人,副总裁,音频总监。多家平台特约主播。
喜欢写作、朗诵。辽宁省散文学会会员,阜新市、县作家协会会员,朗诵学会秘书长。多家平台的主播。诗歌散见于《文学月报》《当代新诗实力诗人》《中国风》《辽宁作家》《中国当代散文实力作家》《阜新文艺》《蒙古贞日报》《辽西风》《阜新日报》等报刊杂志。曾获得多项蒙古贞文学征文及朗诵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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