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偶(下)
青冬
六
王芳高轩出国游定在礼拜六下午。周六上午，王芳又对刘平凡叮嘱了一遍。
刘平凡说：“姐姐，我都记住了，你放心走吧。除了你的叮嘱，我又给自己加了一项任务，就是要帮哥戒烟，你看好不好？”
王芳高兴地说：“那好呀！我三次帮哥戒烟都半途而废了。这次就看小妹了。”
送走了王芳高轩，王家似乎安静下来了。用罢晚餐，刘平凡一本正经地对王志远说：“哥，姐走时交给我一个任务，就是要帮你戒烟。听说你三次戒烟都失败了，这次我一定要帮你戒烟成功。吸烟的危害不用我讲了，你比我知道得还多。我只是说，要想戒烟，第一要靠毅力，第二要有方法。这次戒烟就用我的方法。你能配合吗？”
王志远说：“一定配合。我现在咳嗽越来越严重，尤其是夜里几次咳醒难以入眠。看来不戒烟要出大毛病了。”
刘平凡说：“只要配合好，戒烟一定能成功。从明天开始，头三天每天限吸半包，之后三天每天限吸两支烟，另备戒烟糖一盒。第七天开始彻底戒烟。”
王志远按刘平凡所说认真执行。到了第七天正逢周日，他实在有些难耐，在室内外踱来踱去。刘平凡深知到了关键时刻，挺过今日便成功了,否则又会半途而废。她提议开车去八达岭爬长城。王志远爽快答应了。
他们驱车直达八达岭停车场，存好车便开始登山。刘平凡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蹦蹦跳跳走在前面，王志远气喘吁吁跟在后面，渐渐落后。于是刘平凡放慢脚步，搀扶着王志远一步一步往上爬，直到登顶。他们拍照留影，在山上待了大半天。中餐是自带面包、牛奶、水果和饮料。直到夕阳西下二人才下山。驱车回到家里已是黄昏时分。
用过晚餐，王志远感到疲乏，倒床便呼呼入睡了。
经过一周的时间，王志远终于戒烟成功。首先是睡眠得到改善，其次是食欲慢慢增长。为了给王志远增加营养，刘平凡将三菜一汤改为四菜一汤，花样翻新，一周菜谱不重样。王志远苍白的脸上渐渐泛起红润，体重日益增长。刘平凡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游八达岭第二天，刘平凡收到王芳从国外发来的几幅旅行照，还有几幅是她和王志远登长城照片，显然是王志远发给王芳的。后边还附有王志远的一首诗，题目是《偕平凡游长城》:
兄妹携手游长城，登上顶峰破天荒。
长城内外麦浪滚，思潮翻腾心欢畅。
眼睛本是心灵窗，气质雅俗写脸上
景美人美眼最美，一双妩媚胜群芳。
回眸一笑非轻狂，两湾秋水波荡漾。
此道美丽风景线，最是销魂赛天香。
回顾往日朝夕伴，如沐春风喜洋洋。
游伴若变双飞雁，天赐我福喜欲狂。
刘平凡读了一遍又一遍，百思不解其义，她陷入遐想，一夜无眠。
她几次想问王志远，但反复考虑又觉不妥，诗又不是写给她的，她不能贸然去问。想来思去，她给王芳发了短讯：“姐，我哥的诗啥意思呀？我百思不得其解，特向芳姐请教。”
不一会她收到王芳短讯：“一言难尽，待我回京后再详细解读。”
看了王芳短讯，刘平凡越发纳闷：这诗里有什么玄机呢……
有一天，王志远下班回来，眉头紧锁，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用手敲敲脑袋。！
刘平凡送上茶水，关切地问：“哥，你身体不舒服吗？”
王志远说：“开了一整天会，头昏昏沉沉，像炸裂似的痛。”
刘平凡说：“让我给你按摩吧。”说着她走到沙发后给他按摩。
过了五分钟，王志远感觉头痛减轻。又按摩了十多分钟，王志远头就不疼了，他顿感一身轻松，连声称赞平凡医术不凡。
刘平凡说：“我正在学中医，一边参加成人高考，一边跟一位老中医学针灸和按摩。哥，以后你哪里不舒服，我就给你按摩。”
有一天晚上看电视，王志远腿抽筋，痛得直咬牙。刘平凡马上给他按摩，不一会儿就恢复正常了。
刘平凡说：“腿抽筋是脚底有寒气，要养成泡脚习惯。”说完打了一盆洗脚水，让王志远泡脚。泡了一会儿，她就蹲下身去要给王志远洗脚。
王志远抽回脚说：“小妹，我自己会洗，哪能让你给我洗脚呢？”
刘平凡说：“妹妹给哥哥洗个脚怎么了？我们搞中医足疗，还不是先给人洗脚，然后按摩。”
刘平凡不由分说，为王志远洗完脚，开始做足疗按摩。然后让王志远趴在沙发上，为他做了全身按摩。一个钟头下来，刘平凡已大汗淋漓。王志远感觉到浑身轻松，他连声说：“真是太舒服了，太舒服了。我还是人生第一次做全身按摩。只是让小妹辛苦了。”
王志远拿了毛巾帮平凡揩汗。平凡也不推辞，她尽情地享受着兄长的厚爱。
王志远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欣赏刘平凡的姿色：像刚出浴的美人，犹出水芙蓉，鲜活而灵透。她皮肤白皙细嫩，面色红润，像熟透的苹果。脸型线条优美，五官端正，比例匀称。长长的睫毛，乌亮的眸子，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格外有神。她笑起来如花蕾绽开，是那么甜美，具有极强的感染力，令人陶醉，心旌摇曳，他简直看呆了……直到刘平凡把毛巾接过去，他才醒过神来。
刘平凡说：“听说中央领导每天都做按摩。哥，只要我在这里，我每天给你按摩。”
经过刘平凡一个月的调理，王志远不仅戒了烟，而且体重增加了五公斤，面色红润，精力充沛。
七
又是一个礼拜天，王芳高轩旅游回来了。
刘平凡高兴地迎上前，与王芳紧紧拥抱，眼里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王芳见到哥哥，有些惊讶：“哥，你戒了烟像换了个人，面色红润，也胖了。这都是平凡的功劳啊！”
王志远说：“多谢平凡小妹！”
入夜，王芳走进哥哥的书房，征求哥哥对平凡的印象和评价。王志远自然是赞不绝口。
王芳说：“既然你这么喜欢她，想不想把她永远留在身边？”
王志远说：“那是不可能的。她说你回来第二天就回胶东，她惦着她妈。”
王芳说：“只要你希望她留下来，我就有办法把她留下。”
王志远说：“那只是咱们一厢情愿的事儿，谁知人家愿意不愿意呢？她若长期留下来，我每月给她开一万元的工资。”
王芳诡谲一笑：“我要帮你把她永远留在你身边，还不要你一分钱的工资，你信不信？”
王志远说：“我不信，你别逗了。”
王芳说：“哥，实话跟你说吧，平凡就是我花了半年时间给你找的另一半。我看你对她也有意，你的诗作《偕平凡游长城》反映了你的心声。这叫做花落花开，水到渠成。”
王志远说：“只是我们一厢情愿，不知人家平凡是否有意。”
王芳说：“哥，只要你有意，这事儿就包在小妹身上了。”
王志远大喜：“果能遂愿，那就是我的天大福分了。有劳小妹，拜托小妹了。”
第二天，三人共进早餐。
刘平凡说：“姐姐回来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也该回去了，我惦着我妈呢。”
王芳说：“小妹再多住两天吧，让我休息两天倒过时差，我陪你去，我也想妈了。”
这意外惊喜让刘平凡两眼放光：“那太好了！”
八
第三天，王芳刘平凡乘机抵达威海。出了机场，搭乘出租车直达凤仙镇。
二人回到家里天已黑了。刘母合衣躺在炕上正在看电视。
两个人突然出现，刘母喜出望外，急忙下了炕，两手各拉着一女的手久久不放开，喜极而泣：“娘想死你们啦！”
二人几乎同时说：“妈，我也想死您了。”
刘母说：“小凡长那么大，一天也没有离开过俺。这一走就是两个月，好像过了两年似的。”
王芳说：“妈，你和小凡以后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刘母说：“说实话，自她爹走后，我和平凡相依为命，心里时时系着她。她是我的命根子呀！”
刘平凡说：“光顾说话了，我打盆水，让姐姐洗把脸。”
老太太说：“还忘了问，你俩没有吃饭吧？我去热点饭，现成的。”
王芳说：“妈，不用了，我们在飞机上吃过了。”
刘母说：“你们坐飞机回来的呀？小凡这次去北京大开眼界了。”
二人洗完脸，三人上炕叙话。
刘平凡说：“妈，北京可好玩了，一个月也逛不完。将来我一定带你去北京逛一个月。”
刘母说：“俺盼着呢。”
王芳说：“妈，我这次是专程来接您的，去北京也让您坐飞机。”
刘母说：“那感情好呢。只是我不放心小凡，扔不下餐馆。”
刘平凡说：“你跟姐姐去住几天吧，你不知道北京有多好呢！姐姐家房子好大，三层楼有8间房，三个大厅，那厕所厨房都比咱家房子大。妈，你去吧，饭馆交给我您放心好了。”
刘母说：“我对你还是不放心。”
王芳说：“妈，您和妹妹一块去就放心了吧？”
刘母说：“那饭馆我还舍不得扔下呢。”
王芳说：“有什么舍不得，两个人起早贪黑忙活一年不就挣个五六千元吗？妈，我给你在北京找了个差事儿，管吃管住，一个月还能挣六千元。”
刘母说：“闺女，你别哄俺了，世上哪有这等好事。”
王芳说：“妈，我不骗你，是真的。”
刘平凡惊疑地睁大了眼睛问：“姐，是真的吗？来前你没有说呀？”
王芳说：“我怕妈故土难离，所以才亲自上门做妈的思想工作。妈未答应前我不好说呀。”
刘平凡：“妈，这等好事儿您一定要答应！”
王芳说：“妈，妹子，我实话实说吧。我这次陪妹妹来就是专为接你们去北京的。话从头说起，这么多年来我们兄妹相依为命，现在我要出嫁了，就剩哥一个人，没有人照顾他，在北京请个保姆要五六千元，请外人又不放心，所以我这次来就想和娘和妹妹一起商量，把饭馆儿盘给别人，娘俩跟我一起去北京。”
刘平凡急不可待地说：“妈，你就答应了吧。”
刘母说：“我答应，只是自家人不能开工资，有吃有住就行了。”
王芳说：“妈，你有所不知，我哥哥是副部级干部，按学校规定每个月支付家政补助费六千元，这个钱不是由我哥哥出，是由学校出。”
刘母说：“如此说来，学校出可以要，不要白不要。”
王芳高兴地说：“妈，您答应了！”
王芳转向刘平凡：“妹子你答应吗？”
刘平凡说：“我跟妈哥姐在一起，从心里乐意，到北京学什么都方便。”
三人商定，从第二天开始，一边着手外盘饭馆，一边收拾行装。
饭馆外盘很顺利，当日就签约了。
刘母开始收拾衣服被褥，将厚被子薄被子逐一包好。
王芳说：“妈，被子一床也不要带，北京家里四季的被子多着呢。”
刘平凡在一旁说：“姐姐说的是实话，被子一床也不要带了。”
一切收拾妥当，第三天，一行三人从凤仙镇打车去威海，从威海坐飞机直飞北京。
九
午后，一行三人回到家。走进豪宅，刘母像《红楼梦》里的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处处感到新奇。稍作休息，王芳和刘平凡便扶着刘母逐层参观别墅，刘母不停地啧啧称赞。
傍晚王志远下班回来了。刘平凡听到动静，飞快地跑到院子里去迎接，她张开双臂，紧紧拥抱王志远：“哥，我回来了，这次我就不走了！”
王志远说：“那好呀，欢迎，欢迎！”
刘平凡说：“哥，咱妈也来了！”
王志远说：“快带我去见妈。”
刘平凡拉着王志远的手进了客厅：“妈，我哥回来了。”
王志远走向前说：“妈，您一路受累了。”
刘母说：“不累。你坐吧。”
刘平凡紧挨着王志远坐下，两个人的手仍紧紧握在一起。
王芳喜在眉梢：“妈，您看兄妹俩多亲热！我都有点嫉妒了。”
刘平凡说：“妈，我哥脾气可好了，对我可好了！”
刘母喜得合不拢嘴：“比亲兄妹还亲昵。”
从第二天开始，一连几天王芳开车带母子二人游览了北京故宫、颐和园、圆明园等名胜古迹。刘母甭提多高兴了。
自接来刘母，家务活刘平凡母女几乎全包了，王芳便抽身紧锣密鼓筹备婚礼了。她与兄长和高轩商量，婚礼定于十一国庆日，并告知了刘平凡母女。母女二人十分高兴，全力帮王芳筹备婚事。
十一前夕，王芳向刘平凡母女一一作了交代。
她说：“我出嫁后，这个家连同我哥就全交给母亲和小妹了。”
刘母说：“孩子，你放心吧，这里有娘和小凡。”
王芳把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刘母：“妈，这是您九月的工资六千元。”
刘母推辞道：“来了没几天，九月工资不提了，从下个月开始领工资。”
王芳不由分说，将信封塞进刘母的口袋里。
王芳拿出一串钥匙和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刘平凡：“妹子你保管好钥匙，全家门柜钥匙全在这里了。这六千元是你们三人下月的伙食费。还有哥哥的工资卡也放在里边了，要妥加保管。”
刘平凡一一接过：“姐，你放心吧。
王芳对刘平凡说：“妹子，十月份你的首要任务是报名学开车，争取早日考取驾照。哥说，等你拿到驾照，给你买辆新车。”
刘平凡大喜过望，两眼放光，高兴得跳起来：“妈，等我学会开车，我带你游遍北京。”
十月一日，王芳高轩在北京国际大饭店举行了隆重的婚礼。刘平凡做了伴娘。刘母和王志远作为女方家长参加了婚礼。
婚礼的第二天，王芳同丈夫高轩登上国际邮轮，出国度蜜月去了。
十
一个月后王芳回到北京，在兄长家住了几天。
有一天，王芳到刘母房间同她聊天，问刘母：“妈，您来北京习惯了吗？”
刘母说：“刚来头几天不太习惯，现在都习惯了。”
王芳说：“适应了就好。妈，您就安下心来在这里养老吧。”
刘母说：“那感情好。托你们兄妹俩的福。”
王芳说：“妈，您觉得我哥哥这个人怎么样？”
刘母连声说：“好，好，好，什么都好，这么大官儿又没架子，脾性又好，对我们娘俩可好了。”
王芳觉得时机成熟，便单刀直入地说：“妈，我今天有个大事要跟您商量，想听听您的意见。我哥很喜欢小凡，他想娶小凡，您同意吗？”
刘母喜出望外，连声说：“同意，同意，俺一百个赞成。”
王芳说：“不知小妹意下如何？”
刘母说：“她呀，一个乡下黄毛丫头，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志远这样的好人家呀。看得出，她是从心里喜欢志远的，她不会不答应。”
王芳说：“妈，那就请您问问小妹的心思。”
刘母说：“好，我现在就去问她。”
王芳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大一会功夫，刘平凡就风风火火找上门来了，一进门就问 ：“姐，你给妈说了些什么？”
王芳说：“妈都告诉你了?”
刘平凡说：“我不信，妈是哄我玩儿。”
王芳问：“妈跟你怎么说？”
刘平凡说：“妈说哥喜欢我，要娶我，是真的吗？”
王芳点点头：“是真的。”
刘平凡急切地说：“我不信，我一百个不信。是你和妈骗我玩吧？”
王芳一本正经地说：“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哥喜欢你有诗为凭。你不是让我给你解读哥那首《游长城》诗吗？长话短说，整首诗充满了对你的赞美与爱慕，说明你已走进他的心田……
刘平凡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她沉思片刻说：“我还是有许多疑问，我要亲自去问哥。”
王芳说：哥去天津开会去了，三天后才回来。
刘平凡心里忐忑，一连三天寝食不安。
她度日如年，急切盼着王志远早点回来。她昼夜神情恍惚，陷入遐想：我不是做梦吧！她使劲掐自己的胳膊，分明感到疼痛，似乎不是梦。但转念一想又好似在做梦：难道我这个笨小鸭要吃天鹅肉？王志远在她心目中是男神，是大人物，能生活在他身边，就令她很满足了。她做梦都不敢想与他结为终生伴侣，成为这座豪宅的女主人……
三天后王志远回来了，刘平凡急不可待地跑到王志远的房间，单刀直入地问：“哥，你真的喜欢我，要娶我吗？”
刘志远说：“那是我的一厢情愿，只是不知小妹意下如何 ?”
刘平凡仍然狐疑：“学校那么多人追求你，个个都比我强，你为什么不选她们呢？”
王志远说：“她们都是事业型的女强人，毛病多多，跟她们在一起生活太累了。”
刘平凡说：“可是，我是一只笨小鸭，一个高中毕业生，怎配得上你这大校长？”
王志远说：你知道胡适先生吗？那是民国时期大学问家。你知道季羡林先生吗？他是当代国宝式学问家。他们的夫人都是文盲，可是他们夫妻恩爱，相敬如宾，白头偕老，深受国人敬重。我不如胡、季两位老先生，你却比两位老妇人有文化。”
刘平凡说：“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王志远说：“你心地善良，忠厚老实 ，思想单纯，聪明机灵，活泼可爱。跟你生活在一起我很开心。你是我眼中最美的姑娘，是我梦中情人，这些日子我夜夜做梦都和你在一起。平凡，你已经走进我的心里，是我理想的另一半，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我真的从心里喜欢你，希望你能答应我。”
刘平凡心潮澎湃，热血奔涌，喜极而泣。她扑到王志远怀里，浑身不停地颤抖着。
王志远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小妹莫哭了，我真的喜欢你，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刘平凡感到莫大的欣慰，沉浸在爱的幸福之中。
花落花开，水到渠成。两人良久的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沉浸在无比幸福之中……
十一
春暖花开，生机勃发。
五月一日，王志远、刘平凡在东方大学大礼堂举行了隆重的结婚典礼。全校师生万余人参加了典礼。王芳做了伴娘，刘母作为家长参加了婚礼。晚上在国际大饭店宴请宾客。
入夜，二人步入洞房。一天应酬下来，王志远已有些倦意。刘平凡似毫无倦意，精力充沛，神采奕奕。她说：“哥，一切顺利，令人满意。美中不足是洞房还缺副对联。我想好了上联，是送给你的：伟大英雄能本色。”
王志远沉思片刻说：“我想好了下联，是送给你的：人无所求品自高 。”
刘平凡说：“我出横批，是送给你的：返璞归真。”
王志远说：“我出横批，是送给你的：人活真性情。”
两人求同存异，合二为一，最后横批是：返璞归真人活真性情。
刘平凡心满意足，高兴地鼓掌。她找来纸张笔墨，王志远大笔一挥而就。
两个人贴好对联，相视一笑，紧紧拥抱在一起……
作者简介:青冬，本名董庆东，诗人，作家，美术家，哲学和社会科学研究学者。生于1942年。籍贯山东省临清市。1967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财贸系。先后供职国防科委、人民美术出版社、海南省改革发展咨询公司。兴趣广泛，涉猎诗歌、散文、小说、报告文学、电影文学、连环画、文艺理论、哲学、社会科学多个领域，著述颇丰，发表各种文字作品约三百万字，多次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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