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之17——无论战争与和平,军人都有热血衷肠
渝陇之子
今天,在抖音上见到了一个解放军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视频“红军师战场女子救护队”。几位英姿飒爽的女军人形象跃入我的眼帘。其中,有我的老战友,战场上某红军师女子救护队副队长吴琳医生,见视频,心境如身临奇景。当年为报效祖国的心情与热血衷肠,像海潮一样,冲破记忆尘封的堤坝,再一次涌入我的胸怀。
我是五十年代中期出生的儿童。在党的教育下,把中越友谊看的非常珍贵。至今还记得中越儿童友谊的歌曲“越南小英雄,杀敌真英勇,中越小朋友,共同来斗争,打败美帝野心狼,一轮红日照当空。”中国人民长达十多年从人员,物质,武器对越南进行援助,在国际舆论上全力声援越南。就我所知,上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光我们重庆市江津县就有多名援越抗美的解放军战士和军官牺牲在越南战场上。越南最后赢得了战胜美帝国主义的胜利。实现了南越与北越的统一。 取得胜利后的越南党和国家领导人, 非但没有对中国感恩,反而在苏联的支持下,驱赶越南的华侨,掠夺华侨资产。在我国边境挑衅,杀害我国边境军民,抢占我国领土。 这些活生生,血淋淋的事实,让我年轻的军人心脏义愤填膺。和全国人民一样,心里早就想教训这个越南小霸。

1979元月份放寒假,我想把学到的医学知识在部队中应用,所以我没有回家,而是回到了原部队,利用假期为部队官兵服务。回到部队后,我给年轻卫生员讲课,帮助他们掌握预防疾病和治病知识。自己还帮助机关卫生所为官兵看病。快开学了,我于2月15日离开老部队,16号返回青海医学院。17日在广播里听见播音员坚定而又沉稳的声音在播音《人民日报》发表长篇通讯《是可忍,孰不可忍——来自中越边境的报告》文章,宣告中国政府开始对越南进行自卫反击战。在我年轻的心里,热血沸腾,我是一名军人,战争已经打响,我怎么能安心在课堂里读书学习呢?我一定要去前线,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抢救伤员,支持打赢这场战争。于是,我立即铺开信签纸,手握钢笔,向部队提出请战要求。“尊敬的84559部队党委首长,现在,对越自卫反击战已在边疆打响。我作为一名军人,心早已经飞向了前线战场。我现在已经不能在课堂里安心学习。我要把我学到的医学救护知识,实际用在战场上,用来抢救我军伤病员。我是党和军队培养出来的大学生,我要用实际行动报效党和军队。所以,我向党委首长提出到前线去,打击越南鬼子。请批准!此致敬礼!申请人:朱云才。1979年2月17日。”我赶紧跑去邮局,把请战书用加急邮件发出去。以后,我焦急等待上级的回信。第四天,我收到部队加急电报“安心学习,听从命令!84559部队党委。”收到电报后,我知道必须听从组织指示。但是,我心里一直非常牵挂前线战场进展。每天听广播,看报纸。此时,大学里每天都给班级转发内部前线战报。班长何成林知道我这个全班唯一的军人心情。于是,指定我每天在班里引导大家读战报。看到我军节节胜利,心里非常高兴。直到3月5日我军撤军回国。读战报工作,很能安抚我这颗年轻军人的心。我感谢何成林班长让我担负领导学习战报这份工作,感谢每天能及时得到前线战报消息。让我这一阶段焦灼的心,得到冰释平静。

生活,就像历史车轮,滚滚向前。大学毕业第三年,解放军第29医院党委把我列入1983年度外出进修深造学习培养计划。我想到,一旦我外出学习进修,妻子一个人又上班,又带孩子,忙不过来。于是,我赶紧与父母联系,让大姐朱云仙来医院,把刚满一岁的儿子朱湛接回老家江津,让父母照看。8月份,我手持单位介绍信,按时到兰州军区总医院消化科报到,开始了进修学习生活。当时消化科主任是严智主任医师。副主任是梁守德副主任医师。严主任退休后,梁主任担任科室主任。科室副主任由主治医师张英担任。我的第一个带教老师是王怀录医师,中途王怀录医师改行学习B超,后来担任超声科主任。他也是我妻子第四军医a大学的同学。至今关系很好。第二任带教老师是余西林,原兰州军区后勤部余部长的女儿。毕业于上海第二军医大学。余西林老师同时还带教刚从兰州医学院毕业分配到消化科新来医生武雅娟同志。我的主要学习内容重点,一是消化专科危重,疑难病例的诊断处理。二是学习掌握内窥胃镜,十二指肠镜,结肠镜下的诊断治疗。科室主任和带教老师对我们都很友善关心。我们是一个友爱团结,热爱学习的团体。武雅娟医生比我小两岁。面部五官棱角分明,立体感强,肤色白皙,个子1米六五左右,身材苗条。她的单人照片,被七里河照相馆放在宣传橱窗里展示,这足以说明她是一位漂亮女军官。她的性格是爱学习,机智幽默,善良。她的准丈夫葛群是她的校友,比她高两个年级毕业,分配在兰州大学第二附属医院骨科当医生。她的准公公葛立信是兰州军区总医院儿科主任,全国著名儿科专家。当时我和武雅娟在一个医疗组,形成了学习对子。经常在一起讨论交流危重疑难病例,周末经常骑上自行车去外院参加学术探讨报告会议,去甘肃工业大学参加研究生英语辅导课程。当年春节大年三十,我独自在科室值班,武雅娟医生专门从家里赶来,把她母亲为春节制作的兰州特色油炸果果,油饼等带来慰问值班的我。后来她们夫妻双双去美国留学,定居美国。但几十年来,我们两家一直保持很友好紧密联系,每年春节我们都要打越洋电话问候和交流,其它节假日和平时也时常问候。每次她们全家回国,都要提前几个月告诉我。她们顺便给我和妻子带衣服,还给妻子带美国化妆品。我们也尽地主之谊,分享相会的快乐时光,两家都要在一起聚餐会面,交流友谊。她和丈夫两家,如果家里有些小事情需要我们照顾,她们也很信任的托付我们帮助处理。

春节过后,二月份的一天夜晚,我正在值夜班。深夜12点左右,护士报告急救室一个十八岁的病毒性肝炎,肝硬化战士出现大量呕血。我翻身下床,穿上白大褂就往急救室奔去。看见病人时,小战士面色苍白,奄奄一息,还在不断呕血。我马上判断一定是食道与胃底静脉血管破裂出血。这是一个非常危急病况。就当时的医疗条件,只有应用“三腔二囊管”压迫才能有效止血,挽留病人生命。我马上从急救室里取出三腔二囊管施行压迫止血术。我刚接近病人,正准备弯腰低头施行压迫术时,小战士一大口血喷出,我猝不及防,血液喷在我的面部,身上,手上。我顾不得擦洗,继续操作治疗。经过紧张熟练快速插管成功,充气。小战士破裂血管被压迫住了,成功止血。病人的生命保住了。之后,我才下来换衣服,擦洗面部和身上的血迹。我为能挽留回一个年轻的生命而高兴。但是,因为这次抢救病人,潜在直接生命危险向我袭来。

病毒性肝炎引起传染,多数都是通过血液传染。如在输血中被污染,或者病人喷出血液污染正常人的粘膜,包括鼻粘膜,口腔嘴唇粘膜,眼睑粘膜,或皮肤外伤的粘膜等途径传染。上次抢救肝硬化出血小战士是二月底的事。三月下旬,我开始出现疲乏无力,但精神状态还可以。于是始终坚持上班。但是,疲乏无力继续加重。四月三十号,五一放假三天,我在食堂买饭吃,回宿舍就卧床休息。经过休息,五月三号,疲乏无力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重。平时卫生间的蹲坑蹲下很轻快排便,今天早上怎么感觉蹲坑变的很宽了,基本上无力蹲下去了。我感觉不对劲,一定是得了重病。我立即前往军区总院门诊部。路上举步维艰,就二百米左右的距离,我停下歇息了五次,才艰难的走到门诊部。当时早晨七点多钟,还没有上班。我赶忙挂了急诊号。医生一见到我,被吓了一大跳,“你都快成黄泥浆滚出来的人了,赶快急诊住院治疗。”于是,值班医生给我开了住院证,住军区总院传染科。门诊护士赶紧用医用平推车把我往传染科送。此时已经八点过了,传染科的王积福主任认识我,去年他父亲因为食道癌住消化科,我是他父亲的主管医生。我的热情服务和精心治疗,给了他很好的印象。我们早就是忘年之交的老朋友了,相互关系也比较好。王主任是一位老专家,1949年毕业于兰州医学院,同年参加解放军。甘肃甘谷磐安镇人。是全国著名传染病专家。在询问我病史,流调情况以及症状,经过检查后,考虑是病毒爆发性肝炎,急性肝坏死。立即让送入急救室进行抢救。经急诊化验,黄疸指数超过2000mg。体重仅仅只有35公斤。生病前,我的体重是60公斤左右。怪不得我翻身都没有劲了。传染科医生给下了病危通知书。被送去急救病房。第二天,在我快进入昏迷前,我知道爆发性肝炎肝坏死死亡率非常高,心里想着,这次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虽然我还很年轻,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但一想到自己在救治病人中,比我小,比我年轻许多的小孩和年轻人都因疾病失去了生命,而我,比他们还多活了不少时间,自己也值了。只是小孩还小,父母年老需要人养老照顾,还是有些遗憾放不下。逐渐我已经陷入昏迷。经过科室应用大剂量激素,冻干人血浆,新鲜血,保肝药等治疗,一个星期后才醒来。醒来后才知道妻子带着孩子从天水赶过来了。妻子与儿子住在火车站我岳父老战友家里。一天只能探望半个小时。此时,我的症状出现连续不断打嗝,没过两,三秒就打嗝,有时候半秒钟就得打嗝,由于频繁打嗝,换不过气来,呼吸受到严重影响。我也清楚,连续性顽固打嗝,通常都是临死前的症状。但是,我坚韧地忍受着这样的痛苦,我知道,坚持就是活命的胜利。科室用了各种药物和方法见效不明显,我这样持续打嗝已经半个多月了。最后,用中药柿子蒂熬水喝,逐渐打嗝次数少了,间隔时间长了。二十多天后,持续顽固性打嗝才消失了。这预示着病情有了好转。有一天,武雅娟拿上慰问品进了我的急救病房,她那时候到其它科室轮转见习去了,不知道我病危住院了。她告诉我“我今天去血液科给病人拿血浆,看见一瓶准备发到科室的血浆瓶子上有朱云才的名字,一问,才知道你病危住院了,赶忙过来看你。”我感谢她的关心,珍惜这一段同事战友情谊。解放军第二十九医院马德喜副院长代表医院从天水赶来兰州军区总院看望我。并问我,是否需要把病危情况告知重庆老家的父母,我回答不用告诉父母,别让父母为我担惊受怕。这件事情,从始至今父母和姊妹们都不知道我曾经在生死线上的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了。在整个住院过程中,由于传染科不允许妻子儿子在病房陪护,在身边没有亲人的情况下,总院传染科的医疗和护理都是做得比较好的。治疗过程中,长期服用激素,饮食量比较大,想吃可口的饭菜。军队医院有一个好传统,只要是军人,无论战伤,还是患病,只要报了病危,规定就是特食。特食就是不按食堂计划安排吃大多数人一样饭菜,而是每顿吃饭前,征求病危病人的意见单独做。于是,我就按照家乡风味的菜提出建议。八十年代初,经济和物品交流不活跃,在北方就不容易吃上南方的菜。我提出要吃莲藕炖肉,要吃红烧鲫鱼,要吃排骨,仔姜炒鸭子肉等。莲藕不多见,但总医院小西湖里种的有莲藕,于是,每天医院后勤人员就去小西湖里划船挖莲藕,捉鲫鱼。只要能办到的食物,基本上都能满足我。我十分感谢军队医院对危重病人的特殊照顾政策。有益地促进了我的病情恢复。快出院时,王主任告诉我,“祝贺你快出院了,和你同时报病危的三个爆发性肝炎肝坏死,抬到太平间去了两个,只有你这个急救室的病危病人能治愈出院了。你的毅力和生命力很顽强。”“谢谢您精心治疗,感谢传染科全体医务人员的精心护理和照顾。你们的付出,我永远记在心里”我回答道。“不过,我要告诉你,病毒性肝炎,肝硬化的血液传染性非常强,只要粘染上人体的粘膜,哪怕只是一点划伤的皮肤,就会被传染上,何况那个小战士喷到了你的脸上,通过眼睑就会把你给传染上了。你几乎是用你的生命代价救回了他的生命。以后,在抢救这样的病人时,一定要注意防护。不过,我理解你在那种时候,时间就是生命。你只能当战场一样冲锋,争分夺秒去救回战友的生命。时间,对商人来讲,就是金钱。但对我们军医来说,时间,就是生命。”王主任继续说到。我眼里噙满泪花,完全被王主任的话感动了。“王主任,谢谢你的理解和支持。很感谢你带领全科医务人员救回了我的生命。我不会辜负你的希望,一定努力学习和工作,为全体军民服务。”出院后,组织上让我休息三个月,我又上班去了。

1985年七月,我上班才半年多,军委指示让兰州军区抽调部队去云南“两山”前线轮换作战。为了加强轮换作战部队的医疗救护,指示从我院抽调医务人员加强61红军师,181红军团的战地救护。此时,我和全院官兵一样,激情澎湃,热血沸腾。连夜连晚,我们夫妻都写出了请战书,坚决要求去云南“两山”前线参战。第二天晚上全院开大会时,党委书记范天星政委宣布被批准上前线的人员内科是吴琳医师,骨科是丛继平医师,普外科是王成元医师。并向大家说明,这次由于上前线的名额有限,满足不了还有其他许多要求上前线的医务人员。不过,以后可能会陆续有上前线的名额。这次没被批准的同志,要安心工作。做好可能上前线思想准备。散会后,我敲开范政委办公室。“小朱,坐下来谈嘛。”范政委说。范政委是我入伍时老单位的修理所教导员,部队党委委员。他对我比较了解,也很亲切。所以,他习惯了叫我“小朱”。“政委,前几年我在青海医学院学习时,要求上前线,部队党委没有批准,这次就让我去前线吧!”我坐下来说到。“小朱啊,我对你比较了解。几年前你要求上前线,我是知道的。那时候你的主要任务是学习医学知识,回部队更好为大家服务。这次上前线名额有限,也考虑过你,但你刚得过肝坏死重病,还没完全恢复。上级要求必须是有强壮健康身体的人员。所以最后党委没有批准你。不过,你还是能为前线伤病员服务的。因为许多伤员在一线,二线处理后,还要转到我们医院来治疗。你安心工作,不要再有其它想法了。”范政委耐心地给我讲到。“是,听从党委安排!”我起身敬礼,出了政委的办公室。
第二天,全院集合欢送三位医生去61师报到。丛继平医生和王成元都是外科骨干,去前线配属到团,营卫生队,与士兵们在猫耳洞里共同战斗,抢救伤员。都荣立三等功。吴琳,是前两年刚从兰州医学院毕业分配到我院的内科医师。她在医院各科室轮转见习时,我曾经是她的带教老师。吴琳医生开朗活泼,喜欢唱歌,跳舞。多才多艺。浑身洋溢着大学生童稚的青春气息。当时,61师将全师90名女官兵组成了战地女子服务队。分别是女子救护队,女子宣传队,女子通信队。吴琳担任女子救护队副队长。由于救护伤员勇敢,不怕牺牲。荣立二等功。她还有一段不平常的事,在她要去前线时,相恋几年的同学恋人离开了她。但是,她不但原谅了男朋友,仍然坚定的随部队去了前线。
兰州军区部队到了云南前线,通过一年的熟悉地形地貌,适应西南边陲的气候。了解敌情。强化体能和军事演练,提高单兵战术技能。最后才陆续进入阵地接防。因为我军是全面了解情况,全面准备好才接防,所以,越南军队总想乘我部队立足未稳打我们措手不及,总是以失败告终。就是因为我们部队有长达一年的准备才接防,上阵地就有战斗力。一次又一次地粉碎了越军想偷袭我军成功的黄粱美梦。
1986年,陆续有前线61师的受伤官兵转入我院。有一次,一下就空运来了70多个伤员。手术下来后,就转入内科治疗。我当时一次就接管了二十多名伤员。每天带领护士给他们换药,洗伤口。给予输液抗感染。每天我都随叫随到帮助他们。伤病员们和我建立了深厚感情。他们把地方政府送给他们的纪念章送给我作纪念。出院时给送感谢信。此时,地方许多不了解情况的谣言四起。一次,我以前的一个地方病员碰见我说“听说你们医院来了前线转下来的伤员,这些伤员什么要求你们都会满足他们。社会上还有人说护士还得陪伤员睡觉。”“你们啊,尽在胡说八道。我们是解放军,又不是国民党打败仗的军队。他们是解放军伤员。我们的战斗目的很明确,不是为谁卖命,是为保卫祖国而战。而且解放军有严明的纪律约束。我天天和伤病员在一起。最了解医院和伤员的实际情况。根本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回答他。不过,一名四川籍受伤战士,他的腰椎被弹片击伤,造成下肢瘫痪。在我院治疗康复期间,我院的一个干部子弟女护士,非常钦佩这名战士的勇敢和与伤痛作斗争的精神。两人因此恋爱,结婚,最后一同转业,回到四川成都荣誉军人医院安家。我对这位女战友高尚的情操所感动。
太平本是烈士定,从无烈士享太平。共和国的军人,就是这样一群人,他们用身躯在战场上铸路,无所畏惧,前赴后继,用生命浴血守护万里锦绣山河。许多英雄牺牲在战场上。我们向捍卫国家领土完整牺牲的英雄致敬。如今山河无恙,国泰民安,我们绝不会忘记他们为谁拼杀,为谁倒下。在和平年代,更有许多共和国军人在平凡工作中,像先烈萧楚女说过的那样,有的人,像蜡烛一样,从顶燃到底,一直放出光明的工作着,奋斗着。为国家赢得了荣誉,受到了人民的尊敬。军旅生活的人生告诉我:我深信,无论战争与和平,军人都有热血衷肠。
2022.12.3.
【作者简介】朱云才,重庆市江津区人。中共党员。先后毕业于青海医学院医疗系、上海第二军医大学医院管理系、第四军医大学研究生部、中国人民大学EMBA。历任卫生员、医师、主治医师、副主任医师、主任医师,内科主任、医务处主任、院长等职务,授大校军衔。中华医学会会员,中国医师协会会员。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马家窑文化研究会副会长。20世纪90年代末开始文学写作,在国内多家报刊和出版社发表和出版文学作品一百多万字。出版有《随吟集》《得云留彩》《盛世飞歌》《走马行吟》等诗歌散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