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儿女婚事》之三十七

三十七，常胜利变着花样折磨赵巧凤

 文／刘玉伟

        赵巧凤心里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她一是看到秋志强他们都有了儿女，她结婚多年却啥也没有。她二是想到，常胜利婚前对她是百依百顺，婚后对她也是海誓山盟，但是，当她没有为常胜利生个一儿半女时，常胜利就变着花样地折磨她，让她身体和内心都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常胜利有一天晚上，就赤裸裸地从被窝里起来，拿过来两个枕头，就垫在了赵巧凤的屁股下面。赵巧凤急了，一边拍打着他的胸口，一边说：“你，你这是又要干嘛？”

        常胜利站在地上，一边使劲地按着赵巧凤的身子， 一边说：“我们单位上的人说了，这样做就能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常胜利还有一次，做完那件事情后，他就站在床上，把赵巧凤的双脚提起来，让赵巧凤头朝下地掂了起来。他刚掂了没有几下，手一软差一点把赵巧凤的头，磕到屋子里的水泥地上。  

        赵巧凤生不出孩子来，常胜利的爸妈心里也有气，只要听到他们两口子吵架，就一起出去了。他妈妈也经常对邻居们说：“我们常家就胜利这么一个儿子，常家靠他传宗接代，看来是没希望了。”

        常胜利的爸爸和老伙计们说起这事来，也是老泪纵横地说：“我上辈子做啥亏心事了，要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我要是死了都看不到孙子，都没脸去天堂见我的祖宗！”

        梅丽华有一天晚上，去赵巧凤家串门，又碰上她和常胜利打了起来。梅丽华一把抓住常胜利的手，说：“你一个大男人，经常动手打老婆，也不怕街坊邻居们笑话！”

        常胜利朝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说：“我算什么大男人，她不会生孩子，咱们单位上的人都笑话我没本事。有人还说我是空长了一副好身体，原来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赵巧凤也哭着说：“我是一个女人，我也想给你生个一男半女。我为了这事，去庙里求神拜佛，去农村找偏方，吃过的西药中药还少吗？”

        常胜利生气地又出去喝酒了，梅丽华劝赵巧凤说：“你们总是这样吵吵闹闹的也不中啊，你们要不然，先去抱一个孩子回来养着，你们有个孩子，就没有时间吵架了。”

        梅丽华有个女朋友在市妇幼保健院上班，她把赵巧凤的情况给她女朋友说了说，她女朋友就说：“丽华，你放心，我们医院经常有没人要的弃婴，以后有了，我就给你打电话！”

       梅丽华给赵巧凤一说，赵巧凤也很高兴，她也给常胜利说了，常胜利想了想，就说：“这也中，抱养一个总比没有强！”

         赵巧凤见常胜利同意了，就高兴地对他说：“我们家小区里就有几个孩子都是抱养的，人们都说孩子是谁养大了就跟谁亲，那几个孩子对他们的爸妈真的很亲很亲！”

        1978年2月7日是大年初一，2月12日是正月初六。那天早上，梅丽华就接到女朋友的电话，让她赶紧和赵巧凤到医院来，说有一个私生子想要送人。    

        梅丽华和赵巧凤到医院后才知道，这是一个足月生下来的，漂亮的，健康的男婴。女孩的妈妈叫丫头，才十七八岁，是市郊区的一个农民。    

        赵巧凤看到，丫头的姑妈站在门口一直在掉眼泪。她对巧凤说：“丫头的爸妈都是残疾人，她的爷爷奶奶也管不了她，就由着她在外面胡来。”

       丫头长得也很好看，她刚刚十四五岁时，村里有些三四十岁的光棍，就开始打她的主意了，他们把她哄到玉米地里后，就把她给轮奸了。他们给了她几块钱，还吓唬她说，她要是把这事说出去，就把她绑到后山沟里喂狼吃！

       丫头听了他们的话以后，心里真的很害怕。她不敢在村里待了，就跑到镇上去找她的姑妈。她姑妈一家人有事出去了，她晚上在镇上的食堂里要饭吃的时候，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看上她了以后，就给她买了一碗油泼面，她吃完饭以后就跟着那个小伙子走了。

       丫头后来还被那个小伙子带到市里来玩，她又和另外几个小伙子认识以后，就今天和这个住在一起，明天又和那个住在一起。只要谁给她买吃的穿的，她就跟谁住在一起。

       丫头去年年底来到姑妈家，她晚上和姑妈睡在一起，姑妈见她胸部越来越大，还以为是她发育的早，女孩子胸大胸小也很正常。当她的姑妈发现她肚子鼓鼓的时候，就有点怀疑了。她悄悄地问她说：“丫头，你给姑妈说说，你平时有没有啥反应啊？”（未完待续）

刘玉伟，2022年11月28日于西安市大明宫铁路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