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檐听雨声
文/唐浩
刚刚,和母亲通了个电话,我听得出母亲的咳嗽声中有疲倦,当然也有点高兴。母亲怕耽搁我加班,通话时间很短,但我一直听得见电话里传来屋檐雨水击地声。
母亲个矮微胖,像样的思茅农村妇女形象,爱逞强也爱哭,热爱劳动,能挑能抬,也做得一手女红。
小时候的下雨天,田地里干不了活,屋檐很宽,采光也很好,一家子自然选择在屋檐下耗完难得的清净小憩时光。父亲喜欢叼着烟编制竹器,母亲哼着歌缝缝补补,姐姐端个板凳在身前,拿着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我则在他们之间往返,时而赖着母亲讲熊家婆的故事,有时看着父亲为我编制专属小板凳,也会抢过姐姐手中的笔在她本子上乱画一通,当然结果就是姐姐被气哭,我被母亲打哭。
到了上学的年级,屋檐是除教室外陪我最多的场所。父亲跟着民工潮去了沿海,姐姐因求学而住校,坡上的庄稼比我更需要母亲精心的照顾,每天傍晚我就在屋檐等母亲回家。雨天,屋檐雨水注地如故,却只有我和母亲两人。母亲开始秀十字绣,我经常会忘记她告诉过我破衣服在我上学的雨天已缝好而问她怎么不缝衣服了。同时母亲似乎喜欢上了对着屋檐雨柱沉思,有时雨水溅起,偏偏打湿母亲的眼眶。而我喜欢端个板凳听着雨声在作文本上写下人生感悟,比如,时代逼父亲远走,姐姐长大要外出,而我要继续在傍晚点着灯火等母亲归来。
每一次雨季的到来意味着长大,不经意间,家里推倒旧屋盖起了洋房,依旧有屋檐。家里墙上挂满了母亲的十字绣,而父亲的竹器多有遗弃,一家人俱在屋檐下听雨的机会好像不再可得。我和姐姐在外工作,父亲依旧不老不归地在外奔波,家里,晴天雨季陪着新房的多是母亲一人。
现在,母亲除了依旧勤劳,我想不出她其他的爱好。每次回家,母亲总忘不了多留我几分钟,提着她不值钱的时蔬、鸡蛋送我很远,我几乎不敢回头看她,哪怕是简单的告别,我总怕四目对视时,泪如屋檐雨注。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每到雨天总会给母亲去个电话,今晚也如此。
作者简介:
唐浩,2016年毕业于四川农业大学,现就职于珙县人民政府办公室。
主编:陈智鹏 (萧逸帆)
副主编:应永
编辑:安瑞刚 王建雄 胡拮 心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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