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农修整土地
文/高克勤

韓城土话把开荒叫判地,查了半天字典,没有找到这个字。因判字后面注解有分开之意,老农我因疫情在家闲得没事,要把门前收过菜,己经板结,长满荒草的地给它耕耘开,由于对疫魔满腔的怨恨,全发泄到这个地上,故给文章取名(老农判地),也不为错。
壬寅年11月25日清晨,天阴沉沉的,四周圍还被浓雾遮着,昏蒙蒙一片,让人心内充满压逆感。新冠疫情再一次考验着这座名城,考验着这里的人民。接连几天的核酸捡测,大家都主动配合,没事的人都呆在自己家里。巷道冷冷静静,道路上车辆少了,平时那一溜一行晨练的人群不见了。通往村庄的支路都封了,社区的两扇大铁门也关闭着,有几位戴着袖套和口罩的人把着关,外人无事很难隨便进入。l08国道上,最多见的是那大型拉货车,满载着货物来回跑个不停。好半天见了两辆客车,也不见有几个人坐在内边。那环卫工没有停歇,正在清扫着路上的落叶,收垃圾的车,放着音乐快速奔跑着。酒店的广场上,再没有平时停车那么多了,只见保安认真捡查着一切。那个新开工厂的机器声轰鸣着,外边看不见一个闲人。进村的主路口,那个常备的帐篷就像一颗青松,在寒风中依然挺立,那面红旗高高插在门口,分外鲜艳。门的两边,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消毒和测体温的设备,笔和行程登记簿。那边斜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印着健康吗。两位值勤的志願者,穿着棉衣,戴着袖套和口罩,虽然值了一夜班,人有些疲倦,但依然认真负责,捡查着来往行人和车辆,督促着扫码和登记。

早饭毕,老农我扛上咱那个大板镢,来到门东地头,这一亩地共分三畦,畦垅上是两行花椒树,由于受春寒和霜冻死伤不少,为了以秋补夏,夺回损失,两边宽处点种玉米,收了有四五百斤,那加种的绿豆也收了有几十斤。那中间栽的是西红柿,茄子和辣椒,畦垅上点种的白萝卜,均已收获完毕,只有不长的时间,那地已扳结,杂草又己丛生。疫情防控期间,呆家反而难受,正如人常说的:做下的这人歇不得,歇下了反而易得病。咱这号人,就是犯得这个穷毛病,做做活,出点汗,反而感觉舒服些。

整天看手机,看电视,这新冠疫魔把人害咋啦,夺取了多少人的生命,给国家给个人造成多大损失。窩了一肚子的火,窝了一腔子的怨,新冠疫毒就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魔,一个恶贯满盈,变化多端的大妖怪。它一会变成奥密斯,一会又变成德尔塔,你还要变成什么样?你想把世人害成什么样才甘心?什么,你还敢在我面前狂笑,太嚣张了,我今天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彻底消灭你,为世人除害。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老农把那明恍恍的大板镢舞起来,那锋利得象刀一样的利刃,向这个恶魔砍去。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有些蛮力,手里那狗头棒一挡,震得人两手发麻。它那里知道,老农自幼习得一身少林功夫,又跟随王瑞亭大师练得一指惮神功,深得中医宝典绝法,大板镢舞起来寒光闪闪,照这恶魔上中下三路輪翻砍去,一下,两下,三下……,己记不清有几百回合或几千下了,直杀得天昏地暗,血肉橫飞,直杀得这个恶魔手忙脚乱,气喘吁吁,多处受伤,流淌出黑色的脓血,发出恶臭,直薰得人头晕目眩,眼难睁园鼻难吸。幸亏那张大口罩捂住了鼻和口,胸前佩带的香囊:禾香,佩兰,丁香,艾叶,苍术,菖蒲,细辛,吳萸,草果仁,良姜等十味神药罩住了恶臭,让人脑请目明,手脚灵敏,顺势以镢把代指,点了恶魔三处死穴,正如拳术中的绝招:上打咽喉,中打心,脚踢阴部见阎君。那恶魔中招头昏眼花,两腿发软,跪在了地上,叩头如捣蒜,可怜惜惜的哀求着:好汉,挠我一条小命吧,我再也不敢禍害人类了。呸,放屁,犲狼能改了吃人的夲性吗?老农想起了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想起了农夫和蛇的喻言。那条流传己久的名言:打蛇不死,反咬一口。时刻提醒着自己,斩妖务尽,务必除根,不能轻挠了这个魔头,趁它不备,一把明晃晃的银针飞出手心,正中孙思邈所传那十三鬼穴:人中,少商,隐白,大陵,申脉,风府,颊车,承浆,劳宮,上星,间使,曲池,后溪。那恶魔一声大吼,头顶冒出一股黑气,瞬间变成大冰雹向大地洒去,幸亏人们都宅家抗疫,并未受伤。老农我多亏平时坚持艾灸关元,内关,和足三里三宂,那股充足的元气,先在下丹田盘绕,通过中丹田膻中,从上丹田百会冲出,尤如一朵金色的莲花,托住了比拳头还大的冰雹。谁知那股黑气又突然化作寒流,冷得人喷嚏,头身痛,寒战,咳嗽,呼吸困难。多亏老农早有准备,将寿甫先生那卫生防疫宝丹:粉甘草,香白芷,冰片,细辛,薄荷冰,朱砂。还有那急救回生丹:朱砂,冰片,薄荷冰,粉甘草。还有老祖先传下来的伤寒论中各名方,连这荆防败毒汤:荆芥,防风,羌活,独活,川芎,柴胡,前胡,枳壳,桔梗,茯苓,人参,灸甘草,生姜,薄荷。那些咳嗽气喘的加入冬花,紫菀,川贝,杏仁。还有那银翘解毒汤:金银花,连翘,竹叶,薄荷,豆鼓,荆芥穗,拮梗,牛子,甘草,芦根。各药分别粉面,撒向空中,各症均有所宜,立时减轻。那恶魔计穷,生气万分,大吼一声,用那带角的大头向老农撞来,万分危急之中,老农请来了万众铸成的钢铁长城,那恶魔直撞得粉身碎骨,小命归了西天,躺在地上,恶臭异常。老农我索性摘去棉帽,脱去棉衣,又轮园了那个大板镢,又不知判了几千下,眼见得那疫魔成了肉浆,又被深深的埋在了地里,化为肥料,方才松了口气。这时才感觉到腰酸腿软,浑身没了力气,一屁股坐在了那个畦畔上,用毛巾擦了下汗水。睁大眼睛一看,刚才消灭疫魔那一阵,只顾得用力,竞然将中间这畦地快要判完了。这时候天晴了,红红的太阳已升到头顶,虽然没穿棉衣,身上也感觉暖烘烘的。你看那一群群的麻雀,在花椒树上飞来飞去的玩耍,唧唧唧的唱个不停。那边有几只喜鹊,连跳带飞,在刚刨开的地内,欢快的找害虫吃,那喳喳喳的歌唱声,让人又来了精神。老农我站起,双臂用力,又轮园了那把大板镢。你听,轰轰轰的响声犹如美妙的音乐,让人越干越有劲。唧唧唧,喳喳喳,轰轰轰,这分明是大合唱,交响乐,把这冬季辽阔的田野,装扮的更加美丽和热闹,让人陶醉。

老农判地,歼灭疫魔,只是编个故事,发泄对疫魔的怨恨,让郁闷的心情舒展一下,不要当真。实践证明,只有听从政府指挥,万众一心,才是取得胜利的保证。正好时钟己指向13点,走,脚踏实地,服从指挥,作核酸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