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洪泽湖忆旧游
文/周世鼎
小时候,跟着哥哥姐姐、表哥表姐一起划船去洪泽湖游玩,洪泽湖的碧浪烟波、白帆緑苇、鸥鸣鹤舞及诸多故事,至今记忆犹新,印象深刻。
那是初夏时节,早饭后,五人沿着田间小路向河边走去。两旁的高粱、玉米高过人头,露水带着花粉不时洒落下来,香喷喷凉阴阴的。大家兴致很高,抹一把脸上的露水,依旧说说笑笑。
不一会来到河下,只见一只小船泊在水边:是表哥一早向生产队借的。我们上了船,表哥拔起竹篙在水边石头上用力一撑,小船便漂漂悠悠驶向河心;他放下竹篙,划起船桨,调转船头,向着洪泽湖划去。
前边不远处有一条放墨鸦捕鱼的船,两个放鸦人口中不停吆喝着,用竹篙把墨鸦赶下水;墨鸦捉到鱼便浮上来,放鸦人捞起墨鸦,捏着脖子把鱼挤出来。我不解,问表哥:墨鸦把鱼吃进肚子,怎么还能挤出来?表哥说,墨鸦食管下部下了卡子,吃进的鱼只存在食管里,很容易挤出来。我恍然大悟,继而愤然:残忍!这是人类对墨鸦的奴役和剥削!哥哥摇摇头:不,利用动物捕猎是先民的发明创造,也是人类智慧所在。表哥说,捕鱼结束,放鸦人就会取下卡子,拿些小鱼喂墨鸦。还说,墨鸦要是捉到大鱼吞不下去,就会两三只、甚至四五只一起刁上来,表现出极强的团结互助精神。这让我很感动:食管上带着卡子,捉到鱼自己不能吃,还这么尽职尽责。真正是舍己为人,忍辱负重!我不由得对这些黑色精灵肃然起敬。
半小时后,小船进入湖口。只见洪泽湖水天相连,雾气蒸腾,白茫茫一片,似乎悬在地平线上。大家顿时兴致倍增,一起大声呼喊:洪泽湖,我来了!表哥和哥哥抖擞精神,一边一桨奋力划水。小船像一条在水面上打跳的梭鱼,箭一般飞向湖心。大约划进五六百米,表哥说:就在这里看看吧,湖心浪大,我们的船小,万一起了大风就危险了。大家同意。于是一齐站起来向东望去。只见水面广阔,浩如烟海;湖面上白帆点点,百舸争流,渔人唱和,摇橹撒网,一片繁忙景象。
哥问表哥:水漫泗州在什么地方?表哥指向东南:就在盱眙那边。我说:都说水母娘娘水漫泗州,这水母娘娘何许人也?哥哥道:屁!据史料记载,清嘉庆年间夏秋之际,连月暴雨,湖水猛涨,冲决堤坝,泗州城顿时没入水底,十多万人遇难,湖面上人尸和浮物相逐,惨不忍睹!有什么水母娘娘?那是统治阶级推卸责任,嫁祸鬼神而已。大家叹息不已。
围堤下的荒滩上,生长着大片芦苇、荒草和灌木丛,水鸟翔集,鸣声一片,于中做窝下蛋,繁殖幼鸟。浅水滩上,莲藕、鸡头、菱角一碧千顷,银光闪烁,密集的莲叶簇拥着点点红荷,随风送来微微幽香。
表哥指着大片芦苇说,四三年鬼子大扫荡,淮北沦陷,新四军的伤病员、游击队躲进芦荡,靠着莲藕、鸡头、菱角和芦根为生,坚持抗战四十七天,直到大部队反攻回来,就是老人常说的“四十七天反扫荡”的故事。哥哥说,洪泽湖地区是老革命根据地,刘少奇、陈毅、彭雪枫、张爱萍等老一代革命家都在这里战斗过,有的还牺牲在这里。他指着湖东北说,彭雪枫师长的陵园就建在湖那边的半城镇上。几人一齐向东北方向望去,只见一片烟水茫茫,我们只好在脑海里想象着彭故师长的高大形象和那些可歌可泣的战斗故事。
作者简介:
周世鼎,男,退休语文教师,中华诗词学会会员。
主编:陈智鹏 (萧逸帆)
副主编:应永
编辑:安瑞刚 王建雄 胡拮 心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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