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清峪沟
文/高育道
【关键词】
人文历史 游记 变迁 富裕生活 观光旅游
蓝田蓝玉清峪蓝,
追古贴今忆峪涧;
人文典藏千年事,
清峪川人一灵观。
说起清峪,我太熟悉了,从小在那里长大。那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满满都是我儿时的记忆。
清峪在蓝田县的玉山镇和厚镇交界处。清峪在历史上一直都归渭南管辖。1956年划归蓝田县厚镇乡。域内有北峪和南峪之分。北峪较浅,南峪比较深,峪内有青峰村、高升村等几个比较大的村庄。清峪全长30多里,峪内二十多里,峪外十多里。当地人把峪内叫“青清峪沟”,把峪外叫清峪川(河)。
清峪口往北3里有一座山名曰“石鼓山”。是东汉皇帝刘秀被王莽追杀到此地击鼓招集天下英雄讨伐汉贼王莽。当年的石鼓如今变成了一堆石头。由于这个简古如今成了渭南的一个旅游景点,平日里人来车往,拉动了地方经济。当地人开的饭馆生意红红火火。清峪口北边,我们村人叫“北山”,山上有一洞,名曰“赵曜洞”。洞中曾住过一个仙佛——济公。相传很早清峪河水很大,河中有一妖怪——鲤鱼精。每年要向当地人吃掉一对童男童女。当地人苦不堪言。有一黄姓人在地理种田,今年他家里要供出一名童男。想起此事,他就忍不住嚎嚎大哭,就在此时,恰好有一名游方和尚路过,就上前询问,他就将前因后果告诉了和尚。和尚听后说道:“你且不要声张,待我想办法给你除此灾。”说罢,和尚走上北山,住在了“赵曜洞”中,游方和尚在当地多方打听,才知道了来龙去脉,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每年当下大雨时,河水暴涨,鱼精就用自己的巨大身体堵住河水,使河水水位升高淹没当地人的农田、房屋,诺大一个村庄没几年就只剩下了寥寥几户。济公知道后,决心除掉鱼精。是年,鱼精在大雨过后,又要作怪,济公在岸上观望,随手脱下草鞋,向鱼精砸去,鱼精付痛,向上游逃串,济公那只草鞋在水中化成一金光绳索,将于鱼精傅住摔到南岸化成一座小山,鱼麟经过长年累月风吹日晒,变成了砂粒。这就是如今清峪口的沙河子村,那座渔山就是现在的“翻山”。为了纪念游方和尚,将黄姓人的那个村叫“黄尚头”。北山那个洞因活佛住过就叫“照耀洞”,意为被佛光谱照过。
清峪口在上个世纪六十代被蓝田、渭南、临潼三县开发修建水库,现在也只盛下了一个坝底。
进入清峪口三五里,顶头一座高架铁路桥便是西合铁路。桥下是南峪和北峪分叉处(即沙河村)。北峪是向东北方向延申到“白石崖”止,不太深,有十多里;南峪是向正东方向延申到“龙头沟”止,有二十多里,是清峪沟的主峪道。延清峪沟弯弯曲曲而上,向前转过两个湾 ,公路两边闪出一个小山村,竹林掩眏,绿树婆裟,鲜花点点,很是优雅。正是:
清峪沟里花满蹊,
千躲万躲压枝底,
留连戏蝶时时舞,
自在娇莺恰恰啼。
村后面峁顶端距地面约百十米,靠河边是刀劈斧砍般的一挂石崖,呈黄棕色,当年从清峪口到校场一百多米,寸草不生,直直的通向天穹,像一道黄色的幕布,行人走在崖下,如沧海一粟,如天宇间一颗不起眼的星辰,渺小的不能再小。石崖伟岸,山峦挺拔,人在山下行,成了画中景。
再向前走,两岸山峰对峙,把河谷夹得细小而狭窄,道路有点弯曲而逼仄,简直成了挂壁,头顶一线天,三五里不见一户人家,再向前走就到了“翻山”。“翻山”为当年刘秀被王莽追杀之地。刘秀翻过此山到了灞原,藏在一颗松树上,躲过了一劫,那颗松树就是现在的“龙头松”。现在从“翻山”向南约5里就可到许庙镇。想当年在上个世纪最困难年代,清峪川人在清峪沟拉柴、扛檩、走山货,必须经过“翻山”。所以,千百年来,我的父老乡亲就靠着这条清峪沟,养活一代又一代清峪川人。
从“翻山”向东有20多里,分布着大大小小20多个自然村。他们依次是槐树沟、清峪庙、上场、龙家、庞家台子、廖家、陈家台子、龙头沟(清峪沟最深处)。这里土著人招待客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洋芋糍粑”,非常好吃,这里不作细表。单说一说几个比较有名的景点,希望有心之人印证,更希望热爱旅游之人观光。
景区一:大岭
清峪曾是陕西去河南经洛南的交通要道,也是古代骡马古道的一部分。在陇海铁路修通以前,从西安到河南往往选择洛南至卢氏这条道。久而久之,形成了一条骡马古道。是明清以来骡马驮运,肩扛担挑,旅客游人必经之地。
由龙头沟南行,两边青山耸立,树木渐浓,藤曼缠绕,几近原始森林,树枝交错,遮天蔽日。道路随着台阶上升,全是石板铺成,约五六里路到大岭。坡势骤陡,岚壑突生,抬头望不到山顶,想通过,需爬一个“十八盘”。一律的砂石路。盘来绕去到达大岭顶端一个豁垭处,路边一堆马莲草,终年墨绿,是清朝年间官府所载,意为渭南、华县分界处,相当界碑。商贾、螺马队以及肩挑背扛的行人,到豁垭处都要坐下来歇息片刻,喘息之后再继续前行,由此向南,走孤庄可到蓝田灞源镇。向北经箭峪岭(海拔2449米)可到渭南等地。要往河南,则继续东行,前路是一面大坡,直达沟底,也有一个“十八盘”,不过路面宽敞许多,全部由盆大、磨盘大的大石铺成。地面经人来人往,马来马去,年久日远把个石头路面踩的光溜溜如镜面似的,也有个别地方永久性留下了马蹄印。可以想象,在当年那个驮运盛行年代,上坡下坡行人的号子声,骡马嘶鸣声、蹄声,山林里的各种鸟鸣声,合成了一曲深山老林特有的交响乐,有何等的热闹和壮观。
如今,倒勾峪九霸公路修通,沪陕高速、长坪公路通车。车辆,贾商、行旅从那儿出山进山,这大岭从此便变的冷冷清清,几乎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古稀以下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里还有过一条通往河南、湖北的干道。走的人少了,道路两边杂草丛生,石头路面生出了一层层绿苔,石缝间现出一片片斑驳。正是:
空山不见人,
但闻人语响,
返景入深林,
复照青苔上。
不知从何时起,访古探幽的驴友们青睐这条路线,三三两两背着行囊慕名而来,竟成了他们的乐园。到了青岗坪,然后登顶箭峪岭,就把这大岭变成了歇脚之地。走下大岭,约15里便是蓝田县灞原镇的青岗坪(解放前隶属渭南管辖)。又一个骡马古道上的明珠,来往有商贾歇脚的驿站。这里有刘秀避难的“龙头松”,有明清古街道,有红色革命遗址和展览馆,还有美味的“洋芋糍粑”、豆腐干、豆腐皮,更有憨厚的土著人。继续向东行,翻过一个小山岭,就到了洛南县洛原镇,从这儿开始,河水不再向西流入灞河,而是向东逶迤而去,经洛河最后汇入黄河。
景区二:高升店
在清峪沟这条骡马古道上,假若青岗坪是大岭南边的驿站,则陈家大院就是大岭北边的驿站,两者相距30里左右。陈家大院如今也是萧条了。有诗为证:
家住高升口,
古木榆衰柳,
来者复为谁,
空悲昔人有。
可在当年驮运盛行时,这儿却是及其热闹的,曾经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高升店”。可想而知,当年贾商云集,兴盛繁华了。
到了陈家大院,就该去见一见陈家后人。延着被硬化的盘旋路到半山腰一个叫陈堂娃开的农家乐,这儿距大岭15里。在清峪河北岸,一个叫赤脚沟的山沟外边,周围全是土山,唯独这条山梁由一座石山构成,窄溜溜的像一条修长而硕大的刀背,呈南北走向。左边是笔直如刀铡过的石崖,右边仍是直上直下的山壁,山后由一块硕大的石头山体构成了“靠山”。林深密布,陡峭险峻。要上陈家院,唯一一条路就是山根靠河边的石板偏路了,除此之外,别无它路可寻,和“自古华山一条路”没有两样。
陈家的后人说,他们的始祖是明清末年由安徽迁到这儿的,那位始祖到这儿后,转来转去发现这条山梁是个“卧牛穴”。左右面临深渊,背后紧靠陡峭的石障,只要在山根开辟一条石槽,作为上下山的路径,其他地方都无法攀到庄子周围,于是就在半山腰上修建了石头房子,四周开荒种地,养鸡养鸭,圈猪圈羊,过起了舒适富裕的农家生活,一代又一代,家业兴旺,人口聚增,延着后山一排一排的盖房竟然开挖了十多个台阶,住下了30多户的后人,从此这里也有一个俗称——陈家台子。陈家兴旺发达后,为了防止土匪抢劫,在山根修有炮楼,住有家丁护院。清末民初,陈家的势力越来越大,就连土匪也不敢骚扰,炮楼就渐渐变成了客店。先是给过客提供打尖饭吃,后而变成了食宿饭店,从此,骡马驮运、肩挑背扛的商贾成了这儿的常客。因陈家掌柜名叫陈高升,所以就有了“高升店”这个名字。当时有三排房屋,一条街道,颇有繁华景象。现在随着流峪场坪公路贯通后,这儿就开始萧条了,客店不再红火,至上世纪50年代,就只剩下了三间瓦房,专卖洋芋糊汤和手杆浆水面的小店,那时偶尔也有挑夫歇宿一夜的。到了现在小店已无影五踪了。
景区三:龙潭
离开高升向西行,过了廖家、庞家台子、后宽,来到了一个叫龙家的小山村。这龙家又是一处世外桃源。明末清初,龙姓先祖由安徽徒迁而来,如今已繁衍了20多代仍保持着客家人的风俗习惯。初来咋到,村庄建在一片大洼地里,三面环山,一面临河,房屋都是按照地势依山而建,一律的徽式建筑,家家都独立成屋,互不相连。高低错落有致,四周被郁郁葱葱的桦栎树包围着,庄后一排柿子树,庄前一排核桃树,各家门前都有一片竹林,四季常青。甚为幽静,说:“空谷幽兰”也不为过。如今龙家后人顺应时代潮流将房子建在了公路两旁,且一律的两层小楼甚是整齐,屋内明窗几净,鸡鸭揽食间,游哉悠哉。公路下边一哇一哇庄稼地或种蔬菜、或种洋芋、玉米,瓜果蔬菜葱绿一片,一派农家田园风光。离村不远有一个龙潭,是清峪沟一道靓丽风景。沿着小路穿过田园向清峪河方向有一深潭,潭上游,有如瀑布一般跌落下一挂流水,平铺了满满一河,清清、亮亮、沁沁的,急速直下,冲进深潭,发出“空咙空咙”的吼声,惊起了千堆水花,如莲花瓣似向四周散开。当地人把此潭称作“龙潭”。据说,西汉末年王莽 追杀刘秀,逼得刘秀走投无路,爬上了清峪沟外三里地的石鼓山,捞起鼓槌击鼓问江山:“石鼓啊石鼓,如果还有我刘秀的天下,你就发声;如果王莽老贼非逼得我死去,你就不要发声”。哪曾想刘秀抡起鼓槌向石鼓地击去,石鼓就“咚咚”的响了起来。刘秀就知道有他的天下,信心倍增,把鼓槌向空中抛去,岂知那鼓槌打着旋儿忽悠忽悠飘到南阳,刘秀知道他的江山在南阳无疑。于是爬下石鼓山,顺着清峪沟一路走来,准备沿骡马古道经洛南去南阳,在清峪沟走着走着便累了,满头大汗,衣服粘在了身上很难受,就脱掉衣服跳进了深潭中,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半个时晌后精神大增,浑身是劲,就穿好衣服一路小跑,翻过沟梢梢的大岭,到了青岗坪岂料王莽大军指派大刀苏显在此等侯,刘秀急中生智,蹿上路旁一颗松树,平躺在枝股间,躲过王莽大军的追赶。后来在当地老百姓指引下,经洛南顺利地到达南阳称帝,建立起了东汉王朝。正是:
沟深蒂古藏秘籍,
路矮林茂人踪稀。
刘秀王莽有古迹,
耄耋老者知底细。
刘秀当了皇帝,就将他在清峪沟洗澡的深潭封为龙潭,把他避难躲过王莽追兵的松树封为龙松(当地人称龙头松,该名沿用至今)不知刘秀造就了龙潭,还是龙潭造就了龙家人,反正这个村住着上百户龙姓的家人。靠这一爿龙潭,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龙家后人,他们现在家家户户都过上了好日子。
景区四:清峪庙
离开龙家继续西行,来到了一个比较大的村庄,公路两旁全是两层楼房,门面清一色地贴着瓷片,一派新农村景象。这里就是清峪庙。清峪庙位于清峪沟的正中间,从此分为上清峪和下清峪,这里也是清峪沟最宽阔的地方。四周视野也开阔,山也清亮,天蓝云白,河水也退到了南面山根下边,把一大片土地给了当地的老百姓,村前村后是大片大片的沙土地,平平整整的,很是肥沃。算得上是清峪沟的宝地了。曾几何时,村子中间却硬生生地长出了一道山梁,也就留下了一段神话传说。但几乎被现代人们遗忘了。在上世纪50年代被传的神乎其神,内容如下:
传说有一年,这儿的山神突然发了怒,把一条山梁向清峪河延申,山体逐日增高,直直的挡住了上、下沟老百姓来往的去路,要想通过就必须翻过此山给当地老百姓出行带来不便。村里人就用镢头挖,想挖出一条通路。可是,白天挖掉的山体到了晚上又长了起来。如此反复,山梁还有继续增长的迹象,后来有一位神仙路过此地,告诉人们在山根处修一座山神庙,日日烧香,夜夜叩头,以虔诚之心敬捧神灵。山民照办不误。山脚下一座神庙很快修建竣工,远远近近的香客和来往商贾无不进庙朝拜,天长日久,香火不断,此地竟然有了街市。于是村里的老者建议在庙的对面再修一座戏楼,请山外的戏班子来此演出,以示庆祝。后来就有了“山神庙对戏楼”的说法。这个地方原来叫什么名字已经不重要了,自从有了这座山神庙和戏楼,地名就改成了“清峪庙”了。
景区五:石瓮
石瓮是清峪沟一大靓丽的风景。有人说,没到石瓮,就相当没到清峪沟。它的地理位置在北峪。北峪是清峪的一个分支。为东北—西南走向。石瓮距南、北峪分叉处五、六里。这里山势俊秀、美丽多姿而闻名。多年来政府不断加强内部整休——加宽路面栽花种草,营建农家乐。北峪进沟三、四里,便是苜蓿沟,十多年前住着两户人家,红瓦砖墙,门前石头砌护,场院种几株古槐或香椿树,猪圈、羊栏房前屋后,鸡鸭成群游走其间,一排祥和温馨气氛,沟稍稍有个“轿顶子”,酷似迎亲的花轿,四角有四锋较低矮,中间一峰拔萃,成圆形出色,酷似轿顶,算得上清峪一道景观。轿顶子北面一条宽路,通渭南临渭区“小华山”称谓的黄狗峪。东叉小河上游住着五六户人家一律青瓦白墙,被郁郁葱葱的洋槐树笼罩其中。当年其中有一户叫“杨家独院”的,面临河水,背靠青山,左右梯田连片。门前水流从东北的二郎山蜿蜒而来。到此也已汹涌澎拜了。奇特的是杨家独院门前的河道是连山石,水从石上过悄无声息,大有“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般的写照。河水突然跌入一个十多米深的悬崖,发出“轰隆轰隆”的响声,甚是惊人。悬崖之下有一个酷似圆柱形的石瓮。直径三米左右,深有五六米,大约从古到今,这千万年来被水冲刷,变得光滑如玉、洁净如洗。河水冲入瓮中,打一个旋涡从瓮底转着圈的顶上来,形成墨绿色的涟漪。在阳光照耀下,折射出悬崖上那颗伸出头的迎客松。说来也怪,这迎客松居然将跟扎在崖逢之中,虽然树冠不大,但从它枝干粗糙程度来看,树龄至少也有三百年以上的历史。它笼罩在石瓮上面,不仅常年累月地为石瓮遮风挡雨,而且也增加了石瓮的神秘感。恰似:“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在楼上看你”。
从石瓮向下有一石盆呈圆型,直径两米有余,深有半米。这一盆一瓮,遥相呼应,甚是美观。离石盆北两米处有一大脚印,方向为出峪方向,入石20公分深,据说这是当年刘秀逃难时留下的脚印。由于重修了石瓮周围,这些景观现在也看不到了,只留下了儿时的印象。
从石瓮向东(上游)五十米有一石牛,据说是当年刘秀所骑。那为什么不是马呢?山路崎岖,盘来盘去,迂回升高,马还不如牛稳当吧。
据说在明清年间,这个石牛吸收了日月精华,发生了精变,土著人怕受其害,请来石匠将石牛从脖子根部一裁两段弃在河中,山里老者说当年从石牛身上流下的血水染红了一河河水。前几年我慕名去看石牛,也只看到了两块大石头耸在河床上。石牛没了那段传说也就被人们谈忘了。
从杨家独院继续前行,东北方向可到达二郎山,即灵云台。据《长安志》记载,灵台山高2320米,山上有灵台寺,七星塔。唐朝诗人钱起、郎士元曾在此以诗相唱和。据百岁老人、县文化馆退休干部徐志哲回忆,1942年农历四月前后,他在渭南花园镇小学读书时,老师曾领着他们上二郎山拆庙耳石(瓦),建新校舍,当时上山无路,沿着二郎山石浪爬上去。山上有三条箍的石洞,洞内有石像,洞口有平台,台上有石柱(柱础),石香炉、铁旗杆。山顶有铁小庙,铁庙用铁瓦建成。如今庙和塔已毁,不知了去向。
景区六:清峪川
说了清峪沟,不能不说清峪川。沿着清峪河一直往西走就出了清峪沟。来到了清峪口,给人第一感觉是地宽了,天也大了。清峪河在此拐了个九十度的湾,向南流去。清峪是一个葫芦状的峪道。沟口到南北峪分叉就像葫芦的细脖子,青峰村、高升则是葫芦的大肚子,最豁亮处足有一里地宽。葫芦里边原来萧条的路段,现在也繁华了,游玩的人络绎不绝。清峪川被峒峪岭和腰祝岭夹在中间,良田千顷,散布着闫河村、杨寨村、薛家村、刘寨村、翟家村、许庙村、玉山等20多个自然村,清峪河水毫不吝啬地滋养着两岸万名百姓。历史上,这清峪川,一河两岸全是水浇地。夏天稻田片片,蛙声连天,秋天金色满目,收获丰盈。然而,随着清峪河水量的减少,原来的水田就变成了现在的旱田。放眼望去,白皮松、小叶槐、紫叶李、矮化核桃树这些生态植物布满了清峪川。
清峪河水流到玉山镇变成了美景,也成了仙境,河堤两旁一排排太阳能灯是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人造湖泊、人造瀑布、仿古观景桥。给悠闲的人们带来特殊的享受。
清峪河水流到玉山后就和刘峪河水、峒峪河水、稠水河水、灞原河汇聚成了灞河,经灞桥流入渭河,最后汇入黄河。
最后用唐代诗人裴迪的一首《送崔九》做结束语。
归山深浅去,须尽丘壑美。莫学武陵人,暂游桃花里。
【作者简介】
高育道,男,工程师。1960年出生于西安市蓝田县,1983年毕业分配至航天四院四十一所,从事设计工作,2020年退休在家,酷爱文学。1978年获得“部科学进步三等奖”,1996年获得“部科学进步二等奖”,2019年在《内蒙古科技》上发表了学术论文一篇,2020年在《弹、箭与制导技术》上发表了学术论文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