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
文/孔繁虹
如果……
你的人生只有二十年，你会怎么过？
…………
滴答…滴答……
沉睡的万物在如珍珠般的雨水呼唤下渐渐地苏醒……
空荡荡的街道上不光弥漫着陌生的味道，同时飘散的还有那孤独而又可笑的灵魂……
而此时的孟凡就仿佛那某个角落里的流浪猫一样，懦弱而又可悲！
和大多数的人一样，在这浩瀚的宇宙、在这辽阔的世界、在这繁华的城市以及这空荡的街道，她……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透明的不能再透明的人。
懦弱的性格、平凡的资历，还有那如同被乌云吞噬的太阳一样，孤寂而又脆弱的……心！
然而，这一切都伴随着突然出现的一个人所改变……
黑暗的世界渐渐破碎，丝丝的亮光争先恐后的照射进来！
他叫翊，喜欢吃鱼，喜欢穿白色的衣服，讨厌下雨天…可笑的是，他们就是在下雨天相遇的。
坑洼的水镜随着孟凡的步伐开出了一朵朵稍瞬即逝的花、黑漆漆的橱窗在泛黄的路灯下映出了那模糊而又单薄的身影、就连手里面左右摇晃的黑伞都在诉说自己主人的可悲！
然而，就在孟凡快要走出这空旷的世界，进入自己狭小的空间时，一个突然出现的身影迫使孟凡停了下来。他似乎认识孟凡，可孟凡并不记得在她为数不多的交际圈里有这样双眼有神而又不会说话的人！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可能是他眼里的祈求和讨好，也可能是一晃而过的带着同病相怜的心态，不知不觉的、莫名地就带了他回家。
之后的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多了一个人的缘故，孟凡渐渐地感觉人生似乎不全都是那么的苦，偶尔还有那丝丝的甜！
内心深处也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的破土而出！
孟凡很喜欢这种感觉，在结束了无趣而又忙碌的工作后，可以想到小小的房子里还有一个人在等，静寂昏暗的夜里可以有个人陪伴！而翊大概也很喜欢和孟凡在一起，喜欢时时刻刻都粘着她、喜欢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来回蹭，就好像猫一样。
洁白的衬衫穿在高大的身躯上，大大的眼睛里尽是无辜；明明就怕狗怕的要死，却还硬要逞能地挡在她的面前；看到鱼的那一瞬间，已经两眼放光、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却还死撑着别过头，让着她先吃……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就让我踏着璀璨的星光，跌入你无限的温柔里吧”。
对孟凡来说，翊就像久违的太阳，照进她那疏落而又枯败花蕊里；让她感受到了早已不在的温暖！
本以为这样的温暖会一直都在，但哪有那么多的岁月韶华，一切都只不过是大梦一场……皆是空！
那天，下了班的孟凡一如既往的走在那个街口，也许是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迫使了她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鹅毛的大雪轻轻地飘荡在空中、拂过脸庞，最后落在地上转眼消失……
冰冷的街道、狭小的角落，翊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纯白的雪花散落在他那洁白的身躯上！这时，一位年迈的老爷爷路过，看着翊叹了一口气，略有感慨的说道：“可惜了，不过一般猫能活到这个年纪已经非常长了，我想它应该很喜欢它的主人吧……”
孟凡听到这句话猛然惊醒，再去看时，哪里还有什么男孩，从始至终都是一只猫啊！
原来，就像干枯的土壤，是自己太渴求雨水的滋润了！如今，大梦已醒，回首望去，他一直都是它！
最后，孟凡把翊埋在了老家门前的那棵树下，那个承担起她整个童年和回忆的树下；那里不光有它，亦有生她养她的父母。
…………
黑夜，孟凡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那朦胧的点点霓虹；恍惚间，耳边传来那阵阵熟悉叫声，回头望去，还是那记忆中的影子；原来，你一直都在！
滴答…滴答……
雨水一滴一滴有节奏地敲打的玻璃，似乎在邀请着玻璃共同演奏这诗与歌的青春！
孔繁虹，女，东北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大四学生，文学爱好者。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