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王新火,省级骨干,高级讲师,教育专家,心理咨询师,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华夏文学社社长兼《华夏文化》主编,《青年文学家》杂志社常务副主任,青年文学家作家理事会总会常务副主席,青年文学家·杭州理事会主席兼临沂理事会主席,中国抗衰老促进会体医结合分会合伙创始人。
深秋时,润园植物沙朴因码字累了,就联系了小区几个有相同爱好的植物文友,去临安青山湖游玩。在湖边转了一圈后,来到了一个叫惜花谷的地方。这里茂林修竹,瓜果飘香,牡丹园、观星台、红娘阁、蒙古包、“惜花茶舍”等农家乐设施应有尽有,还在进行毛竹林下经济种植试验,“毛笋冬出”、桑黄香菇培育等项目搞得有模有样。
沙朴一行又是唱歌,又是赋诗,玩得不亦乐乎。见山谷湖边新立着一块大石头,上面光溜溜的,沙朴一时兴起,挥动大手,在大石上刻下几行字。同行的杜英、紫薇等植物上前一看,见是几句打油诗:
一树柿果红艳艳,一地蔬菜绿油油,一边风景美哒哒,一群文友笑哈哈。落款是润园植物。
植物们一阵赞叹嘻笑后就离开那里回小区了,沙朴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料过了三天后的一个午后,沙朴正埋头写作时,被香樟王派来的植物叫到了小区植物业委会办公室。沙朴进屋后,见香樟王正坐在那里生闷气,忙问这是怎么了?
香樟王气乎乎地说:“我正要问你呢,你前几天是不是去青山湖玩了?”
“去了,去之前请过假的,有什么不对吗?”沙朴回答得理直气壮。
“你可在山石上刻过字?”香樟王直接点破。
沙朴一下子蒙了,心想香樟王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只能如实回答:“是写过几个字,哪又怎么样?”
“你干的蠢事,浪费了我多少口舌。”香樟王用手点了点沙朴的头。
“这又为何?”沙朴想不明白。
香樟王说:“你可能不知道,杭州植物界在青山湖边设立了一个办事处,专门负责接待江浙沪一带的植物朋友到那里考察参观访问,这个办事处主任是临安天目山的柳杉王兼任的。我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一直很感激我。”
“这和我有关系吗?”沙朴一脸茫然。
“前几天,柳杉王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把他当朋友?我说当然是了。他说既然认朋友,你们润园植物来青山湖,你为何不介绍到我这里来?我说有这事?我还真不知道。”香樟王说到这里,埋怨沙朴,说:“你去那里玩,要和我说一声,我给柳杉王打个招呼,也好让他们接待一下,以尽地主之谊。”
沙朴连忙说:“多谢,接待就不需要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下次去时一定事先向你汇报。”接着又问:“既然柳杉王不认识我,他又怎么知道我到过那里呢?”
香樟王说:“就是你写那几个字惹的祸。那天你们离开后,当地的小香榧巡山,发现新立的山石上刻着字,就照样画葫芦地抄下来,逐级汇报到柳杉王那里。柳杉王一听,气坏了,后来听说是润园植物干的,就说下次要找润园的香樟王算账。”
“后来啊?”沙朴预感到情况不妙。
“昨天下午,我们杭州植物界开例会,柳杉王也来了。我和他也有段时间没见了,晚上我请柳主任留下来喝点小酒,一起聊天叙情。席中柳主任提到了润园植物在山石上刻字的事。说这块大石头是他们花了大价钱,专门为李杜这样的诗圣或相当级别的领导准备的,要派大用场,铭刻流芳百世的名言名句的。也不知你们那里是谁,将这么可笑的东西刻上去了,你说可气不可气。你要查到这个植物,要他赔偿损失。”说着,香樟王拿出手机,将柳杉王转发给他的现场照片给沙朴看。
沙朴脸涨得通红,听香樟王继续说:“我一看这几行歪字语气,就知道是你这位老兄做的好事,差点笑出声来,可当着柳主任的面,又不能点破。就劝柳主任,算了算了,你大树有大量,别生小树的气了。柳主任说,那我这块大石头怎么办?我说这样吧,过几天不是又要开年度财政预算会议吗,你到时就打个报告上来,强调一下现在青山湖一带房地产大热,江浙沪来青山湖考察参观访问顺便买房的植物界同仁很多,接待费用猛增,需要增加预算。我也会和植物界管财务的银杏王银总管疏通的。等资金一下来,你将增加预算的那部分钱拿去再买一块大石头不就完了。听我这样一说,柳主任也就不说什么了。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
听完香樟王的话,沙朴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羞得无地自容,连连对香樟王称谢说:“是我不好,我以前经常在润园丢脸,现在又把脸丢到青山湖去了,我还有脸面吗?”
香樟王一脸严肃,批评沙朴:“你要引以为戒,不准再犯同样的错误,回去写份检查,明天交上来。”
沙朴觉得香樟王的形象更加高大起来,心里不禁对他肃然起敬,连声道谢后退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