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父亲
文/陈仕艺
我的父亲,一生从教书到务农再到经商,辗转人间疾苦,却开朗善良。
父亲于09年初胃癌复发,六月里便卧床不起,饥饿疼痛,疼痛饥饿,二十三日晌午,突然回光返照的一个微笑就去世了,我并没有想到父亲的最后离去得这么快,悲痛中想着父亲再也不会在老街的拐角处等我归来,做着我喜爱吃的饭菜了,父亲永远也不会与我喝茶小坐了,守坐在灵堂里,陪父亲度过最后一个长夜,父亲的晚年清淡雅致,因为母亲去世的早,我们又不能长伴左右,父亲饲养的小黑不知怎么了,也莫名的离去,小黑一直陪着,现在也随父亲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总之感动狗的忠诚。人生的短促和悲苦,面对着父亲我却无法超脱,看着满院的人来人往,透过灯光又似乎看见父亲宠溺和不舍的眼神。
父亲的病是07年前在县医院里做的,请的是南京的专家,因为从开始就瞒着父亲,怕父亲知道病情,所有化疗的药水和药都改了字样,术后恢复得极好,每顿也能吃两小碗饭,清晨一壶茶水,几样点心,父亲闲不住,喜欢在外圩老屋的场地上种些时令蔬菜,等周日我们回家吃些再带些回城,看着父亲和以前一样豁达开朗,我们暗自为没告诉他病情而宽慰,但后来偶尔发现他独坐的时候,神情甚是忧虑,父亲对卜卦和打时甚是精通,以往也经常帮别人算算,可惜我们姊妹三人谁都没有继承下来,有次双休带孩子们回家,父亲饭后居然说起了打算为自己算一卦,通常算卦的人从不给自己算卦的,我的心咯噔一下,父亲多半是知道了他得的什么病,只是不说出来罢了,我心中莫名的疼痛起来。
俗话说,人生的光景几节过,前辈子好了后辈子坏,后辈子好了前辈子坏,可父亲一生舒心的日子却没有几日,父亲总是说把揪心日子过完了,你们以后的生活就坦荡了,父亲幼年,家境一般,却遭土匪与茅人水怪抢劫 ,受尽苦难,好在父亲发奋读书,“文化大革命”中,生活极度拮据,父亲被诬陷为历史反革命关进了牛棚,那时的父亲才16岁,刚当上教师的第二年,父亲忠厚而严厉,胆小却嫉恶如仇,父亲以此建立了人品和德行,我欣慰着我的父亲低微却崇高,平凡而伟大,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是害怕父亲的,毛笔字和水笔字每天必须写,《三字经》与《增广贤文》等,更是要倒背如流,父亲对我的严厉使我产生惧怕,单独在一起,我不敢说话,父亲是位普通的人,又受家庭生计所累,没有高官厚禄的三朋,也没有身缠万贯的四友,平日里喜欢喝些酒,在午后的时光里,拉个二胡,写写毛笔字,或约几位老人打打牌,自父亲手术后就没有喝过酒了,父亲走过了七十个春秋,终于把所有的不舍都抛下了,对于父亲的离去,我们悲痛欲绝,当最后检查得知癌细胞已广泛转移毫无医治可能的结论时,我们为了稳住父亲的情绪和减少苦痛,请医生回家治疗,输氧,打白蛋白,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劝我们放弃,而我们却依旧一天一天,一时一时的留着父亲,哪怕是奄奄一息的父亲。还是依旧和医生说一定要表现出检查认真,多说开心话,好在医生就是本家亲戚,明知所有的药都无济于事,却还是格外小心,一丝不苟的,总是和父亲劝说心情好病就好了。
想着父亲最后的微笑,心里多少有些慰籍,按照老家风俗,父亲下葬之后,接连数天我们兄妹三人在黄昏时去坟上烧纸和草龙,是让父亲去那边的路上有灯照亮,父亲傍边是母亲和爷爷奶奶,坟的那边有人家,有田地,很是热闹,想必不再孤单了。
作者简介:
沐艺,原名:陈仕艺,安徽省无为人,生于76年飘雪季,或许因为如此而爱上诗散文的飘逸与洒脱,诸多诗散文见于报刊。诗观:用生命与诗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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