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落有声
文/刘贵东
时光匆匆,年来,脸上的口罩隔绝着人和天地。不知不觉地,四月的日历已经翻完了页。
今日骑行,风日正好,被风吹斜了的日头,蹭在脸上,我不由解下了蒙在脸上的口罩。暖风熏人,让人慵懒,琼岛的初夏黄昏大抵如此。一路骑行,一路慢赏。眼前的这条路,前方一排印度紫檀,这是海南常见的行道树,并不惹眼。树年代有些久远了,树干相当粗壮魁梧,树皮皲裂,枝繁叶茂,青翠欲滴,圈起一片片阴凉。热风穿过这树荫时,有了些燥热被滤掉的凉意。
微风乍起,不觉迎面吹来一阵阵扑鼻的浓香,那些花香就这样浓郁地,悄无声息地飘在初夏的风里。一阵阵馥郁的芬芳在鼻腔处撩拨,仿佛吸进肺里后,挑逗着随时从身体的每个细胞里散发出来。
树下铺了厚厚的一层黄花毯儿,连树荫下停着的小车顶上也满是黄色的小花,似有一种恍惚的美。这些如细碎黄玉般的花儿,在细碎的日子里,有细碎的阳光洒落其上,极美。我很庆幸,也很担忧——这短暂的紫檀花。
看着过往的人们走在这金黄碎玉铺就的道路上,我突然想起了五指山办公室后的那棵老树,那是我见过树冠最圆,最大的印度紫檀树。在树下,我曾认真地看过那些随风飘落的花是什么样子的。风吹来的时候,伴着花香,细碎的黄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像是在下着黄色的花瓣雨,洋洋洒洒,不起眼。但不久,就会叠满厚厚的一层,这算得上是夏日里最初的温柔了。记得有一次,一女同事蹲在树下,印度紫檀花落了一地,人在其中,她似乎也成了一个缤纷的人。
记得小时候,在新州中学的足球场边,种着长长的一排印度紫檀。每当花季,微风过后,黄花总会铺满马路,如一条金黄玉带,我们常踩在厚厚的花瓣上,一步一个脚印清晰地印在那里,好比天真无邪的心灵,印刻着美好的少年经历。花虽落地,香味仍旧熏人,让你觉不忍去践踏它们。说到这,我想起不知谁写的一句古诗“不教人扫石,恐损落来花”。尽管紫檀花季很短,花开仍旧很美,花落也很美。
如今落居海口,每天午后饭饱,我总喜欢在紫檀树下的自来水管下静坐片刻。花开季节,风吹落细细碎碎的小花,偶尔洒几颗在头上,在芳香中,有时似能听见花落的声音,能听到它跳动的脉搏。看着它在最美的时刻绚烂绽放、凋零决绝的姿态,仿若飞蛾扑火般,内心里不免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怀。记得有次我曾让打扫卫生的皮叔别那么早扫掉树下的花,因为有些美,一经存在,即是永恒。
每一朵花,都有恰如其分的美,至少要被珍惜过一次,再枯萎。风,依旧轻轻地吹,一生中看过的花,都会一一开进心里,朝朝暮暮都是花期。
作者简介:
刘贵东,男,1992年生,毕业于昆明理工大学,笔名梦溪落花,中国互联网文学联盟特约作家,喜欢古典诗词,散文等,从高中开始练习写诗词,坚信:笨拙的手笔,也能写出惊世骇俗的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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