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答文友珍爱一生书
文/ 苑枫 图/踪影
经文友珍爱一生推荐,百度——百家号(百荷书房)又发表了拙作《老来幸得书为伴》一篇小文。她用微信客气的附言:“老师的文稿攒一起,还能出本书”。我心里一怔,还出书?我知道这是鼓励,是加油,是给力,也是给一个有点惰性的我的信心。我感动这份友好,更敬佩她的创作精神与求索知识的强劲势头。顺便回复说:如果出书,一定请您作序。

她自谦地回复:“我的级别太低”。我深知她为人处世的谦虚,便再次回复:“什么是级别:多少名高实秕糠,几见秀才不知书。曾读小说《高玉宝》,不妨学习马识途”…… 这不经意的几句闲聊天,伶仃地勾起我多年前的一桩如出一辙的往事:大约1994年,在《成才之路》月刊征稿座谈会上,初识韩玉琳先生,后来给他几份文稿……,刊发了。就这么一来二去有文稿交流,留下些许印象。他很热情,很健谈,很勤奋,几十年笔耕不辍,尤其很有见地,每每出言令人耳目一新。拜读他的《唤醒集》等著作,倍感他别具一格的思维方式,别开生面的创新与独到见解,令我折服。

可惜相识二十余年,还是在会议上只见过三次面,会过两次餐,一次会议同席,一次还是他请客。回忆起来至今还觉得有点欠礼数,尤其是后悔当面请教的机会太少,遗憾那匆匆相聚的短暂。
记得2000年左右,他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劝我把积攒的文稿发给他,他说要帮我编辑出书,后来他又找到一位与出版社有关系的刘姓同事,他说只交三千元出版费,其余的都由他一手办理,出版系列丛书。而我自觉文稿质量不高,唯恐达不到成书要求,始终没给他发去。回想起来我这人一不自信,二无出书之意,就一门心思写点散乱杂篇玩玩开开心算了,还与他说老百姓,小教员出什么书呀?这不能不说是我的自愧自惭意识,更是我的惰性使然,就这么一拖再拖的,冷了他的心。后来不了了之。

时间不等人呀,又过几年,经我的学生劝慰,联系,办理才认可出书。这时韩玉琳先生已染病在身,2013年末我的《晚风集》出版时,待求人送给他为时已晚,他已在弥留之际。我去参加他的葬礼,送他最后一程。目睹遗像,心里酸酸的,我默默地祷告,算作告慰他的在天之灵。我后悔没理会他的一片苦心,没成全他为我谋划出书的情谊与心愿,失去了一位挚友,留下永远的无补!悔之不及呀!
记得19世纪瑞士教育家裴斯泰洛齐有句话看似平淡却是名言:“今天应做的事没有做,明天再早也是耽误了”。这话恰恰敲击着我,我自问咋就那么木讷呢?又如《今日歌》说的:“人生百年几今日,今日不为真可惜。若言姑待明朝至,明朝又有明朝事”。我不得不省察自己了。
用老百姓的俗话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觉得自己很可笑,怎么不该想想古人的衷言劝告呢!
今天文友的鼓励,又多么像是二十多年前的文友苦口婆心的诚意啊!我即使再木讷惰性十足,也该脑袋欠个缝了吧?俗谚:吃一堑长一智。听人劝吃饱饭。这教训格言一股脑儿蹦出来了。

前有文友,不,应该称之为师友韩玉琳;今有文友珍爱一生(网名),帮助我,我何德何能,怎么能启而不发呢?何必要像《新唐书·卷一三二刘子玄传》说的:“每记一事,载一言,阁笔相视,含毫不断,头白可期,汗青无日。”我这扔下80奔90的人,早已须发花白,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呢?又诚如朱熹《答严时亭书》:“——当时若得时亭诸友在近相助,当以汗青有期也”
注:汗青:史册,泛指书册,今可谓著书立言。
苑枫 于2022.5月27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