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奥波尔特·塞特尔·桑戈尔(Leopold Sedar Senghor1906―2001),塞内加尔诗人、文艺批评家、政治家。用法语写作。生于达喀尔南部亚尔镇。在塞内加尔受过早期教育以后,即于1928年来到巴黎,在路易高级中学和索邦神学院就读。在那里,他与日后当选为法国总统的乔治·蓬皮杜结为知已。几年后,他成了取得有资格教授法语的教师资格的第一位黑人,此后又成为获得法国文法博士学位的第一位黑人。30年代,他和马提尼克的塞泽尔、圭西那的达马一起创办《黑人大学生》杂志,提倡“黑人性”文艺。桑戈尔对“黑人性”的定义是:“黑人世界的文化价值的总和,正如这些价值在黑人的作品、制度、生活中表现的那样。”1948年,他编辑出版了《黑人和马尔加什法语新诗选》,法国存在主义哲学家、作家萨特为选集写了长序《黑肤的奥尔甫斯》。它标志着黑人性文化运动高潮的到来,在现代非洲法语诗歌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桑戈尔在法国居留了近16年,回到塞内加尔后,以作家兼政治家的身份从事社会活动。1960年,塞内加尔独立,他当选为第一任共和国总统。1980年,他辞去该职务,专心致力于文学创作。
桑戈尔的诗歌主题主要根源他的这一信念,力图在殖民主义面前]证明非洲文化的合法存在。他的作品从以智性原则为基础的传统中获益颇多,而其内心感性的充盈使其作品的主题洋溢着空前的活力。作为一名优秀的黑非洲诗人,他的民族自尊心并不是建立在对外来文化的一概排斥上,而是倡导一种“文化溶合”论。他认为,古老的非洲文明要保持其伟大和真实,并不是简单地让古老传统复活就成了,而应该注意吸收其它文明——包括欧洲文明——的优秀成分。桑戈尔的诗歌有着鲜明的非洲特色,读起来能够让人们“感到黑人灵魂的呼吸”,大量的非洲神话的引用,非洲式的比喻和夸张,以非洲人的感觉和眼光描绘非洲的江河、妇女、村庄、老人、舞蹈、竞技,漫谈它的古往今来,这一切无不体现着他的“黑人性”原则的贯彻。但是,他的诗歌又是用法语写成的,它们又包含着相当强烈的现代主义因素,象征、暗示、超现实的“自动写作”等等,后者对形成诗人独特的风格起着不容忽视的作用。
1945年,桑戈尔的第一部诗集《阴影之歌》出版于巴黎。其中展示了他以后的主要风格和主题,史诗般的长句式,非洲手鼓的节奏感,歌颂非洲的历史,抨击殖民统治,肯定非洲诗歌传统和现代“黑人”作家创作间的继承关系。《黑女人》是其中最佳的一首,诗中把阳光灿烂的非洲大地与非洲女人结合为一个形象,让它作为美丽的祖国的象征,屹立在漂泊异乡的浪子的心目中,激情与辞采的有机交融为这首诗的成功提供了必要的元素。而发表于1956年的《埃塞俄比亚诗集》大概可算是桑戈尔最重要的一部诗集,收入了他们一些名篇,如《缺席的女人》和《纽约》,前者利用非洲的古老传说,将缺席的女人作为一种象征,营造出神奇的梦幻般的美的气氛,咏赞非洲的往昔,抨击现实的丑恶,渴盼“缺席的女人”的归来,重新赋予非洲人民的辉煌;后者的主旨在于提示现代文明的西方与原始古朴的非洲那种不和谐的共存状况,纽约这座大城市在浪漫主义的夸张手段下,变成了遍布石砾的荒原,诗人在作品中将黑人聚居的哈莱姆作为滋润这一荒原的泉流,明白地指出要让“黑人的血液”流入纽约的血管,给它以生机和活力。
桑戈尔的其它主要作品有:《黑色的祭品》、《夜歌集》、《风的哀歌》、《热带雨季和信札》以及文艺论文集《自由一集:黑人和人道主义》等。
黑女人
赤裸的女人,黑肤的女人
你生命的肤色,你美丽的体态是你的衣着!
我在你的庇护下成长,你手掌的温柔拂过我的眼睛
现在,仲夏的正午,我在阳光灼烧的高山上看到了你,我希望的土地,
你的美恰似雄鹰的锐光击中我的心脏。
赤裸的女人,黝黑的女人
饱满的果子,醉人的黑葡萄酒,激发我抒情的嘴唇
地平线上明丽的草原,东风劲吹下战粟的草原
精美的达姆鼓,在战胜者擂动下的达姆鼓
你深沉的女中音是恋人的心曲。
赤裸的女人,黝黑的女人
微风吹不皱的油,涂在竞技者的两肋,马里的君主们两肋的安恬的油
在乐园欢奔的羚羊,珍珠像星星般一装饰在你皮肤的黑夜之上
思想的快乐,在你水纹般闪亮的皮肤上的赤金之光
在你头发的庇护下,我的忧愁消散,在你毗邻的太阳般的眼睛照耀下。
赤裸的女人,黝黑的女人
我歌唱你正在消逝的美,被我融进永恒的体态
在嫉妒的命运不曾将它变作肥料滋养生命之树以前。
乔尔
乔尔!
我思绪万千
我想起在回廊的绿荫下玉立的西涅亚尔
西涅亚尔的目光像沙滩上的月光一样。
我想起夕阳西斜的壮观
贡姆巴·恩多菲纳想割一块做他的王袍。
我想起葬礼的宴会,牛羊冒着热气倒在血泊中
吵闹声与巫乐师的歌声响成一片。
我想起异教徒吟唱赞美诗的声音
以及行列圣歌,棕榈树和凯旋门。
我想起行将出嫁的少女的舞蹈
角力场上的合唱……啊!挺拔的年轻人弯腰
跳起最后的舞蹈,女人们发出爱情纯洁的呼喊
……柯尔·西卡
我思绪万千,思绪万千!……
我的头脑中响起踯躅行走的节奏
像当年漂泊欧洲时那幺虚弱
爵士音乐像一个孤儿在流浪,啜泣,啜泣,啜泣。
纽约
(爵士乐队:小号独奏)
1
纽约!第一眼,你的美,和你那些有着修长大腿的金发女郎就令我大吃一惊。
我是那幺胆怯,第一眼,看见你蓝色金属的眼睛,你冰冻的微笑
那幺胆怯。站在摩天大楼的深处,我惴惴不安抬起夜猫子眼睛却不见天日。
你硫磺的光亮和青灰的楼身(它们的头颅直插云霄)
摩天大楼以钢铁的筋骨和石质的皮肉抗击旋风。
但是,在曼哈顿光秃秃的人行道上逗留了两星期
——第三个星期,热病就会像美洲豹似地向你扑来
两星期没有水井,没有牧场,空中所有的飞鸟
突然坠落下来,在平台的积垢中死去。
没有孩子花朵般的欢笑,他的手在我娇嫩的手中
没有母亲的乳房。唯有裹着尼龙袜的大腿,没有水分没有香味的大腿和乳房。
没有嘴唇,没有温馨的话语。唯有价格昂贵的人造心脏。
没有启迪智能的书籍。画家的调色板涂抹着水晶珊瑚的颜色。
不眠之夜,啊,曼哈顿之夜,在点点鬼火中忍受煎熬,汽车喇叭,
在空虚的时间中鸣响
昏暗的流水载走了健康的情人,仿佛洪水泛滥时孩子的尸体。
2
这是符号和计算的时代
纽约!这是玛哪①和牛膝草②的时代
只要倾听上帝的长号声,你的心脏搏动伴随血液涌动的节秦。
我看到人声喧器,颜色庄重和香味闪光的哈莱姆
——(这是送药员喝茶的时刻)
我看到白昼逃循时正在准备它们黑夜的盛宴。我宣布,黑夜比白昼更为真实。
这是纯洁的时刻,上帝使远古的生命在街道中复活
一切两栖的成分像太阳一般光辉灿烂。
哈莱姆哈莱姆!我见到哈莱姆哈莱姆!一股麦苗绿色的轻风吹出
为舞蹈者赤裸的双脚耕耘过的人行道
丝绸的轻羽和波浪,长茅一般的乳房,百合与神话面具的假面的芭蕾
爱情的芒果从低矮的屋顶滚落到骑警的马下。
我见到人行道被笼罩在白色密酒和黑色牛奶的溪流中,在雪茄的蓝色烟雾中。
我看到黄昏的天空中像花样纷飞的棉花、天使的翅膀和巫师的羽饰。
听吧,纽约,倾听你铜管乐鼓般雄伟的声音,双簧管般颤动的声音,在卵石般的
血块中的你的泪水的无声的痛苦凝固。
倾听你夜晚的心脏远方的跳动,达姆鼓的节春和血液,达姆鼓的血液和达姆鼓。
3
纽约!我对纽约说,让黑人的血液流进你的脉管
像生命的油一般清除你钢筋铁骨上的锈迹
赋予你的桥梁以山岗的曲线和藤蔓的弹性。
看呀,远古的时代重新回来,狮子公牛和大树重新和好再度结盟
思想连结行动耳朵连结心灵符号连结感觉。
看呀,你低声絮语的河流漂游着眼睛如同幻景的鳄鱼和海牛。那里完全
不需要创造美人鱼的传说。
只要睁大眼睛,望一下四月的彩虹就足够
你听,尤其应该洗耳恭听上帝的声音,他用萨克斯管一般的笑声在六天之内
开天辟地
而到了第七天,他像巨大的黑人一样熟睡。
子夜的哀歌
夏天辉煌的夏天,诗人承受着你光的乳汁的滋养
我像春天的麦苗一般生长,我曾经为水的新绿,为黄金时代的绿水而陶醉
啊!我再不能忍受的你的光芒,你华灯的光芒,你击碎我整个存在的原子光芒
我再不能忍受子夜的光芒。显赫的荣誉如同撒哈拉沙漠
一个无边的虚无,没有沙粒,没有砾石,没有青草,没有睫毛的扑闪,没有心脏的搏动。
二十四小时不过是二十四小时的流逝,睁大眼睛,如同克洛阿列克神父,
他被若阿尔的异教徒,蛇的信徒钉上石头十字架。
我的眼睛里有一座葡萄牙灯塔,映照着二十四小时中二十四小时的流逝
一架精密的机器,不断地运转,直到时间终结
我从床上跃起,如同受到诱惑的豹子,突然刮起的西蒙风堵塞了我的喉咙。
啊!但愿我倒进粪土与血泊之中,倒进虚无之中。
我在书海中漫游,它们以深邃的目光注视我
六千盏灯点燃,照耀着二十四小时中二十小时的流逝。
我静静地站立,头脑出奇地清醒
我相貌英俊,像百米短跑的选手,像发情的毛里塔尼亚黑色种马。
我在血液中加入精液的水流去浇灌拜占庭的平原
和那些山岗,光裸的山岗。
我是情人和活塞加油的火车头。
她的嘴唇草莓般甜蜜,她的身躯石头般结实,她的私处鲜桃般甜蜜。
她的身躯,是向黑肤的播种者敞开的深沉的土地。
灵魂在下部萌动,在希望的子宫中萌动
阳具是座落在各条线路中心的一支天线,交换着电闪般的信息。
我再也不能在爱的音乐中,在诗歌神圣的节奏中得到安宁。
主啊,我必须以我全部的力量反抗绝望
——匕首的甜蜜如同悔恨,整个地插入我的心脏。我不一定死去。
哪怕这就是地狱,不眠之夜,诗人的荒漠
生活的痛苦,未死的死亡
黑暗的苦恼,对死亡与光明的眷恋
像夜晚恶臭的处女林中扑向风暴灯的飞蛾一样。
光明与黑暗的天主
你宇宙的主宰,让我在若阿尔的树荫下憩息
让我伴随沙沙作响的梦幻在童年的王国中,再度诞生
让我成为牧羊少女的情侣,在亡灵出没的迪洛尔海滩上徘徊
让我在德宁—思迪亚列和迪亚古姆—思迪亚列的场子里以舞蹈赢取热烈的掌声
让我随着亡灵敲击的鼓点像竞技者一般献舞。
和平将要来临,黎明的天使将要来临,珍奇的鸟儿的啼鸣将要来临
黎明的曙光将要来临
我将像哺育诗人的死之瞌眠那样睡去
(啊,正是你,使新生的婴儿,女诗人玛洛妮,
正直的柯蒂—巴尔玛染上了昏睡病!)
我将在黎明时睡去,搂着我淫荡的女人
我的女人一对碧眼,一头金发,舌间妙不可言出口成章。
缺席的女人③
(为三架科拉琴和一架巴拉丰琴而作)
1
乳房浑圆的少女们,别再歌唱那些竞技场上的冠军,别再歌唱歌这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汉,
然而,我并非你们的荣誉,并非狮子,并非咆哮的雄狮,并非塞内加尔的荣誉。
我的头颅不是金镂玉琢,也没有崇高的理想
手腕上没有沉甸甸的玉镯,手指上没有戒指!
我并非首领,我从未像创始者那样开辟道路,创立学说
设计四座大门的城市,也从未说过可堪铭刻石碑上的名言。
我呀,不过是一名吟游诗人。
2
颈项如同芦苇般纤细的少女们,我说,请歌唱那位缺度的女人——远去的公主
我的光荣既不在记功碑上,也不在奠基石上
我的光荣是歌唱可爱的缺席的女人
我的光荣是让可爱的缺席者魅力不穷,我的光荣是歌唱沙土上的青苔和麦子
浪尖上的飞沫,海鸥的白羽,山岗的明亮
被簸箕扬弃的各种空洞的事物,在埋骨场的腥风臭味中飘浮的各种空洞的事物
刀光剑影下的各种脆弱的事物和各种美好的事物
我的光荣就是歌唱缺席的女人的美。
3
冬夜, 屋外滴水成冰,冰和水亲密无间。
呼啸的激流声,不断刺扎我的心灵,仿佛钻石在我的心上划下一道道长长的伤口
我叫醒了周围的侍妾。
啊,当我的两肋和背脊上留下受难者的伤痕时,暗中袭来的睡意多幺可恨!
沉重的谜语压着胸口,而我虽生犹死,没有心脏而活着,与死亡一般无异。
侍妾们低声细语,和我谈论着缺席的女人
在黑暗中轻轻唱起缺席者之歌,仿佛在用催眠催送她们褐肤的小宝贝进入梦乡
她们说,金凤花已经盛开,示巴女王将要回来。
远方的山岗报告了这个福音,长途跋涉的驼队在朝圣的路上报告了这个福音。
唉,在我的记忆中,缺席的女人与我离别好久好久了啊!
4
乳房高耸的少女们,请歌唱生命的汁液,宣告春天的来临。
半载的光景,不见一滴雨,不说一句温情的话,不开一朵含笑的鲜花。
只有哈马顿旱风像毒蛇的牙齿一样锐利地刮来
即使是最好的天气,也只有飞沙走石,只有席卷着果霜、麦秆、子弹、羽翼和鞘翅
的旋风
为理性腐蚀而死的事物
只有吹进比沙漠中的蓄水也还空虚的我们胸膛的东风。我们两腿中间的骚动不安,
突然迸发出生命的汁液
使青年人阴部的肉蓄增大,让红树丛中的珠蚌开放……
听哪,少女们,青春活泼的歌声充实了你们高耸的乳房。
啊!明媚的五月中旬,碧绿碧绿的春天绿得多幺柔和,多幺惬意。
这不是金黄的合欢花盛开,不是蜗形的点点光斑灿若星辰
照耀黑暗的土地,啊,不是太阳的智能,行割礼的兄弟!
这是金色草原上绿色的柔情,绿色和金色,这是缺席者的颜色呵
活力的升华,直至那个高挺着活动的背脊。
5
我们早已知晓她降临的消息,那热烈的议论正如火焰一般映红村落的广场,
贫民区的店铺和手工作坊
我知道,女人们都回了娘家,青年人向土地的主人争夺他们那份财产
公共的财产已被拍卖,头领们用自己的女人们组成了一个煤炭钢铁联营企业
紫红的帐篷搭在十字路口,有些街道禁止通行,有些街道只能单行。
真是骄奢淫逸!……当燕子飞来的时候,我们早已获悉她降临的消息。看呀
燕子展开翅膀,飞快地避开我们内部的热烈讨论。
既然我们的双腿恢复了收获季节跳舞的力量
我就知道,特大的福音将要在六月的夏至那一天到来,像失败的那一年,希望的
那一年一样。
单峰驼满载她美的精华,仿佛长长的幻景,在前面为她开道。
看呀,她来了,这位埃塞俄比亚女人像陈旧的金子一般呈现淡淡的黄褐色,
像金子一样不会变质
像深青色的橄榄一样甜美,秀美的脸庞雍容华丽,笑容可掬
身穿绿衣和云霞。她佩戴着五克重的首饰。
6
向这位微笑的女人致以忠实的敬礼和献上忠诚的颂词。
我是她宫廷的琴师,为她的魅力所征服的情种!
……我的光荣不在记功碑上
我的声音不在石头上硬化,我的声音字正腔圆,富于节秦
缺席的女人主宰我那玻璃一般透明的视野,愿我的歌声在她的记忆中萌芽
少女呵,愿我的歌声在你的记忆中成熟,像养活整个人民的价廉物美的面粉一样。
我将为无用的东西命名。它们因我的命名而光辉灿烂——但这位缺席者的名字不可磨灭她的信风般的双手能治愈热病
她的眼睑像毛皮,像夹竹桃的花瓣
她的眉毛她的睫毛仿佛象形文字一般神秘而单纯
她的头发沙沙作响,如同黑夜丛林里掠过的一阵枪声。
啊!你的眼睛你的嘴唇,你那上升到颈项的秘密……
却是无用的东西。滋养你人民的不是知识
而是你用琴师的双手和歌声献给人民的美味佳肴。
赞歌啊!献给这个使我的鼻孔呼吸、使我的鼻孔屏息,使我的喉咙堵塞的微笑的女人
献给这位用闪烁着金碧光辉的、芒果的黑人的目光迷住我的出席者
而我是鸽子一蛇,我被它咬得麻酥而快活。
7
让有眼无珠的不专一者化成虚无
让眼睛和耳朵化成虚无,让既不扎根胸部,更不扎根腹部的脑袋化成虚无。
因为,无刃的刀柄与无果的鲜花又有何用?
但是呵!绿色的新叶,请你们在六月湿润的阳光下歌唱雄狮的胜利吧
我说,请歌唱自死亡的灰烬中新生的钻石吧
啊,请歌唱这位用黑色的爱情的乳汁哺育诗人的出席者吧。
你们是美丽的少女,你们金子般的胸脯是诗人用来发声的绿色的新叶。
词汇在东风的吹拂下飞翔和磨擦,仿佛人类纪念碑的残片在炸弹的气浪中
飞翔和磨擦一般无异
但是,诗篇饱含着乳汁,诗人的心灵燃烧着纯洁的火焰。

汪剑钊 1963年10月出生于浙江省湖州市。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博士。现为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出版有著译《中俄文字之交》《二十世纪中国的现代主义诗歌》《阿赫玛托娃传》《诗歌的乌鸦时代》《俄罗斯现代诗歌二十四讲》《比永远多一秒》《汪剑钊诗选》《俄罗斯黄金时代诗选》《俄罗斯白银时代诗选》《曼杰什坦姆诗全集》《茨维塔耶娃诗集》《记忆的声音——阿赫玛托娃诗选》等数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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