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棵柳树
作者:王子昆
天下的树种有许多,但我唯独爱柳树,我对柳树的喜爱是从读柴师开始的。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我走进了柴沟堡师范。那时的柴师绿化非常好,柏树、松树、丁香树、杨树、柳树……树种非常多,其中有两棵柳树我尤其喜爱有加。这两棵树,年代久远,据说跟校龄差不多,有四十多年;这两棵树,又粗又高,粗有两个人才能抱住,高有柴师最高的水塔那么高,与其他树相比,简直是鹤立鸡群,显得是那么威武高大,在全是平房的校园中,它是那么的突出、显眼;这两棵树,相距没超过十米,一胖一瘦,一高一矮,极像一对夫妻,其实就应该算作夫妻树,高的胖的是丈夫,矮的瘦的是妻子,两树中间的树冠搭在一起,像是非常亲昵的样子。
春天,经过春风的吹拂,两棵柳树长出了新的、细长柔软的枝条,枝条上又长出了嫩芽,满树都是绿茵茵的;夏天,柳叶长宽了许多,长长了许多,由嫩绿变为深绿,整个柳树郁郁葱葱,焕发出无限生机;秋天,柳树变成了金黄色,风一吹柳叶飘落下来,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冬天,北风呼啸,雪花飘飘,整个柳树银装素裹,像是梨花盛开,异常美丽。
这两棵树,长在教室到宿舍的必经之路上,同学们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自然与它们有了更多亲密的接触;这两棵树,长在小操场的西北角上,每到课外活动的时候,这里格外热闹,巨大的树冠之下,是同学们乘凉、看书、谈天说地、看球赛的绝佳之地。如果偶遇下雨,同学们也可以不急着去别处躲雨,因为树底下一时半会儿是淋不到雨的,打球的同学甚至还会争先恐后地跑到柳树下来躲雨。两棵树不仅是我之所爱,也是所有同学之所爱,它承载着同学们的许多美好回忆。
当我再一次见到两棵柳树,那是毕业以后三十年即2007年了。那时柴师已经与宣师合并搬迁到宣化,柴师已归柴沟堡二中了,我是以柴沟堡二中教师的身份见到两棵柳树的。再一次见到两棵树,就像久别重逢的战友,显得格外亲切。我在树下驻足凝望,目光从它的根部、躯干渐渐的向上攀爬,直到它抚摸云天的细枝末节。
两棵树更加高大挺拔,高的已经超过六层楼了,粗的三个人才能抱住,依然枝繁叶茂,但也苍老了许多,树冠中明显增加了许多残枝败叶,树干上还增加了一些树洞,但人们对它的敬畏不减当年,每到过年过节人们都要给它贴上对联,系上红绸布。树下为了人们乘坐方便,加了一圈坐凳。坐凳里边给树浇水施肥,坐凳外边都铺了水泥路面,比原来更加干净整洁了。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柴师已经搬走了,两棵柳树却依然挺立在这片土地上,根系紧紧抓着这片土地,它像两位哨兵守护着这片土地,不屈不挠,无怨无悔。
柳树下依旧那么热闹,星期一早上的升旗在这里举行,开会、讲演、打篮球、普法讲座、文艺表演……仍旧在这里进行,只是换了主人,由原来的柴师生变为柴沟堡二中的初中生了。
附:学校中的两棵柳树
灶中柴火温暖人
天气渐渐冷起来了,这不仅使我想起了一句老话:"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句话反映的是我小时候农民所过的最为理想的幸福生活。
人们自从入了高级社之后,"三十亩地一头牛"就不存在了,但"老婆孩子热炕头"却几乎家家都有,当时烧热炕头用的是柴,大多数庄稼的桔杆当柴烧是不行的,因为桔杆是用来喂牲畜的,那么只有自己去弄,怎么弄?地不冻之前刨茬子,地冻之后搂柴草、树叶。
说到刨茬子,我们这里种的农作物主要有谷子、高粱、玉米,这三种植物的茬子最容易刨的是谷茬,最难刨的是玉米茬,高粱茬居中。因此在我幼小的时候,由于力气不足,到地里刨的是谷茬,用的工具是二股铁铙;上了初小到地里刨的是高梁茬,用的工具是三股铁铙;上了高小因为个子长高了,力气也大了,到地里刨的当然是玉米茬了,所用的工具是镢头。玉米根粗、根系发达、根扎得也深,有时遇到一棵难刨的,需要从东南西北四面刨四下才能刨起来,刨起来把土抖干净,放进箩筐里,把它背回家。玉米茬虽然难刨,可我们最喜欢刨它,原因是它顶事,刨一棵顶好几棵谷茬和高梁茬,每次出去不到半天功夫,一大箩筐玉米茬便刨满了。刨回来的茬子堆放在院子里,烧一个冬天。
刨回来的茬子经过半月二十天的晾晒,就可以作为燃料用了。等地冻了之后,就到地里搂树叶和柴草,搂树叶和柴草用的工具是竹耙或铁耙,搂树叶和柴草比刨茬子费时省力,将树叶和柴草搂成一小堆一小堆的,搂的差不多了,然后把它装在柴篓子里背回来。搂回来的树叶和柴草基本上已经干了,不用晾晒就能放入灶中烧,比茬子发绒,但经不住烧,火焰也软,适用于做温火型的饭。
把树叶、柴草或干了的茬子放入灶中,用引火用的废纸点着,一缕缕青烟从烟囱冒出来,那是村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等把锅烧热了便可以做饭、炒菜了,那柴火做出来的饭菜自有妙处,吃到嘴里格外香。酒足饭饱之后,坐在炕上不一会儿感觉炕也热起来了,炕热了家也就暖和了,因为"家暖一条炕"吗,温暖如春的家,连炉子都不用生。
做完饭菜,灶中的柴火没有燃尽,仍然还有不少余热,这时若把小点儿的红薯放进去,不到半小时就被烤熟了,用一小木棍把红薯弄出来,剥开那层被烟熏火燎的黑皮,金黄色的薯肉便毫无掩饰的出现在面前,那薯肉诱人极了,谗的人口水直流,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软软的、甜甜的好吃极了,甚至超过了现在街上卖的烤红薯。除了烤红薯,我们还可以把稍嫩的玉米放进去烧烤,那烤熟的玉米香喷喷的,别有一番风味,吃到嘴里甜丝丝的、糯糯的可以跟嚼在嘴里的口香糖媲美,除了红薯和嫩玉米外,还可以烤土豆,烤熟了的土豆同样好吃。
如今,人们早已不用烧柴火了,做饭选择了液化气、电磁炉、天然气……,取暖选择了暖气、空调、电热扇……,它们不仅方便,而且有利于保护环境。然而,小时候烧柴火的往事还是不能从我的脑海中抹去,因为那里有我美好的回忆。
作者简介:
王子昆,河北省张家口市怀安县柴沟堡二中语文退休教师,中学高级教师,《世界文学》优秀签约作家。多年来一直从事写作,作品集有《散文》、《小小说》、《当年往事》、《参悟文》、《游记》、《征稿文》、《日记》、为父亲撰稿文共计十八万多字。曾在《快乐老人报》、《张家口悦读》、《七十年师范,育桃李满天》(柴师七十年征文)、“纸刊《白鹭文刊》[名家精选特刊号]散文专栏”等发表过数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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