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儿女婚事》之二十七
二十七，康援朝也不回西安
文／刘玉伟
康援朝和赵巧凤在河边你恩我爱的时候，小队长赵宏强想去地里看看，准备着第二天平整土地的事。他老远就看见了赤身裸体的康援朝，他以为小伙子又想在河里冬泳了。当他又看到躺在地上的赵巧凤时，他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赵宏强吓得赶紧躲在一棵大槐树后面，那棵大槐树有上百年的历史，树身两三个人都抱不住，夏天枝繁叶茂的时候，全小队的社员都可以坐在树荫下乘凉。他又偷偷地看了他们几眼，摇一摇头说：“这些城里娃就是胆大，这冰天雪地的，也不怕冻坏了身子。”
第二天早上，秋志强、魏抗战还有赵文芳就一起回西安了，赵巧凤没有回去，康援朝也不回去，他要留下来陪赵巧凤在这儿过春节。
赵巧凤那天打赵文芳的事，除了秋志强谁也不知道。赵文芳也装着没事人似的，在爸妈面前照样的和巧凤说笑。巧凤自知理亏，也就顺坡下驴，主动和赵文芳说话。只是到了晚上，她俩再没有像以前那样亲热了。
赵文芳的妈妈也知道赵巧凤家里的情况，她也很心疼这个没有亲妈的孩子。她就对赵巧凤说：“志强和抗战都回去了，你和援朝就不用做饭了，我就是多添几瓢水的事。”
赵巧凤摇一摇头说：“大娘，谢谢您了！我们就不给您添麻烦了，我们做饭烧火，援朝睡得炕还能有点热气。”
大年三十的晚上，西北风卷着鹅毛大雪扑天盖地地下着。赵巧凤也炒了几个菜，和康援朝也在窑洞里吃起年夜饭来。他们看看小桌子上的小闹钟，在夜里十二点时，康援朝就在院子里放起鞭炮来。他们搂在一起互相说着新年快乐的话。
赵巧凤摸了摸炕说：“今晚这炕也挺热的，锅里有热水，你快洗洗睡吧，我也该过去了！”
康援朝又紧紧抱住赵巧凤说：“外面风大雪大的，又这么晚了，要不我就送你过去，要不你就住在这里行吗？”他见巧凤不说话，就一把抱起巧凤放在了热炕头上。
康援朝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夜，他结束了二十一年的处男历史，也第一次尝到了男女性爱的快乐。他虽说没有见到大人们经常说的，也是他梦寐以求的巧凤第一次“见红”的事，但他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赵巧凤心里有数，她把第一次给了郝东方，那个也是她最爱的男人。她和康援朝同岁，两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正是精力旺盛，欲望最强的时候。那一天夜里，他们几乎都没有睡觉，一次又一次地做着那事。整个窑洞里都是康援朝有力的喘气声和她哼哼唧唧的叫喊声。
大年初一的早上，赵宏强来给赵宏生拜年，他见赵文芳住的窑洞的门还关着，就笑着说：“嫂子，巧凤还在睡懒觉啊？”
赵文芳的妈妈笑着说：“我早上煮好饺子，去叫她起来给援朝端一碗过去，推开门一看，里面就没有人。我昨晚还给她留了院门，幸亏咱这里没有狼了，要是在从前，院里养的羊啊鸡啊的，非让狼全吃了不可。”
赵宏强又笑了笑说：“巧凤昨晚肯定在援朝那里，这些城里娃就是胆大，八字还没有一撇，他们也敢睡在一起！”
赵宏生端起酒杯说：“这也没有啥大惊小怪的，城里的年轻人也有情可原。不过，我听小芳说过，援朝一直都很喜欢巧凤。”
赵宏强三十五六岁，也是一个英俊结实的庄稼汉。他也是浓眉，眼睛不大也很有神，高鼻梁下不太大的嘴巴长得也很好看。他也和赵宏生一样，络腮胡子又黑又密，粗大的手，很大的脚，从小就出了力的胳膊和腿上的肌肉块都很明显。他们不同的是，赵宏生的背很直，他的背微微有一点驼。
赵宏强一是出于关心，二也是有点好奇，他中午就端了一碗家里做的条子肉，去敲康援朝他们的门。
赵巧凤把门打开，一见是队长来了，就笑着说：“队长过年好！队长您有事吗？”
赵宏强笑眯眯地看了看赵巧凤，她棉衣的扣子还没有系好，两个胸乳一眼都能够看到。巧凤似乎感到队长的眼神有点不对，红着脸赶紧把扣子全部系好。
赵宏强把手上的碗递给巧凤，说：“这是我们家做得条子肉，也让你和援朝尝尝！”
赵巧凤接过碗，连声说：“谢谢队长！谢谢！”赵宏强却顺势在巧凤的胸口上摸了几下，他小声说：“你们那天在河边玩得不错啊，援朝光不溜溜的也不怕感冒！”
赵巧凤知道队长那天发现了她和康援朝在河边的事，就红着脸也小声说：“队长，我求您了，这件事您别说出去好吗”
赵宏强搂着赵巧凤，还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你不想让我说也行，你今天下午，在河边那棵大槐树那儿等着我，你要是不去，我就让你们这个年都过不好！”（未完待续）
刘玉伟，2022年10月28日于西安市大明宫铁路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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