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节“疫”起守望
苟平刚/甘肃
霜降过后,便是“十月一,送寒衣”的日子了。谁知反复的疫情打乱了人们的生活、工作,也就毫无规律可言了。连日来数轮核酸检测,宁州古城依然硝烟弥漫、连连告急。偏安一隅的我和所有的人一样,静止在单位里,默默的牵挂着学校里的孩子、县城里的亲友、村里的父老乡亲们。

天近黄昏,枯坐无聊的我沿着那条蜿蜒、游弋的九龙河畔禹禹独行;灰而白的小路掩隐在枯黄的草丛中无声的延伸着向暮色里走去,日夜不息的九龙河越发的瘦长、冷清了;瑟瑟的秋风,从河的彼岸径直吹过,不时地吹乱我黑白相间的发丝,溅起层层圈圈的涟漪,亘古不变的絮叨漫上心坎、盈于耳畔;硕大的圆润的夕阳,无言的吻别着无比眷恋的山河、大地、以及村庄,悄悄的缓缓的向西沉去;细而长黄儿灿灰而白的河流,菊花、玉米的秸秆、形单影孤的我都被夕阳的余晖轻轻地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温馨而美好;远处的山坳里,不时的弥漫着或浓或淡的炊烟给这苍茫的暮色增添了几许荒凉和迷蒙,近处的村庄里因为没了鸡鸣狗吠聒噪声、没了孩子们上下学的长长的路队,显得没有了生气,就连从这头飞到那头的麻雀们也已踪迹全无了;无言的痛楚、思念迷蒙了双眸,漫上了潮湿的心房……
日子过得真快啊!还没来得及细数山菊花的花瓣,还没来得及揣摩叶片里的纹路和脉络,还未来得及梳理凌乱的思绪,疫情、霜降就先后抵达了我深爱着的故乡。茫然的人们迅速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之中了,展开了大规模的核酸检测、采样、单检、混检,有条不紊。昔日车水马龙、繁华热闹的大街小巷,顷刻之间万径人踪灭,曾经书声郎朗、鸟语花香的美丽的校园里,因为没了孩子们的喧哗而显得冷清了许多,林立的商铺关门歇业了。乡下的村庄里,家家大门紧闭,户户禁足。疫情的狼烟笼罩在50多万人的心头上,兄弟县市的白衣天使们驰骋在宁州大地上,志愿者、党员、干部警察们闻令而动。爱心人士捐赠的物资汇成了千万条暖流汩汩的流进了人们焦灼的心中。
手机屏幕上闪烁的黄、红、绿码,一次又一次的拨动着人们紧绷的心弦,睁大眼睛的卡口上,无数个白天黑夜,他们无怨无悔的坚守在岗位上,守着我们健康的与平安。滞留在学校里的学生们终于坐上了回家的大巴车,一个个带着口罩的脸庞上,掩饰不住激动的心情和难言的喜悦;心细如发的白衣天使们、村干部逐户上门检测、采样,为人民的生命安全默默的奉献着。他们以血肉之躯为我们担惊受怕,他们是我们共和国的脊梁;是我们新时代里的活雷锋;他们是我们眼中的英雄……
夜深了,抗疫的路还很长、很长。静默着的忙碌着的人们,多像这浩瀚、深邃的夜空中的星星一样,用自己微弱的光芒照亮我们前进的道路和方向。黑暗终会过去,疫情终会烟消云散,让我们拭目以待,解封时的歌如潮花如海的难忘瞬间,让生活在这片古老而悠久的黄土地上的父老乡亲们快乐、健康、幸福的活着,岂不快哉、乐哉、美哉!
漫漫长路,我们会邂逅偶然的心动,会开怀的大笑亦或淋漓尽致的发泄,我们心中的不满和郁闷,更会在无趣的光阴中以苦为乐,自在、逍遥。
时针滴嗒嘀嗒,从容不迫的行走在夜的深渊里,向着黑暗之后的黎明挺进。我知道明天又是一个轮回了数千年之久的“十月一”的节气。是啊!每逢佳节倍思亲!深秋的故乡,已是一派萧瑟,肃杀的景象了。每每此时,黄土地上的人们心情沉重,思念之情不亚于清明、冬至了,三五成群的族人们在落叶沙沙、荒草没膝的路上往返于山坡之上,河水之畔,高岗之上了,点燃一张张纸钱,一件件寒衣,诉说着浓稠的思念和长长的牵挂,告慰着长眠的亲人。再回首逝者如斯,往事如烟,唏嘘感叹,境由心生。

殊不知今年的“十月一”那些惦念、愁绪竟然无处安放了。大疫之下,静默的我们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出入市井乡野了,让我们在亲人的遗像前敬奉一束鲜花、跪下磕头、默哀,述说相思之苦、牵挂之痛,或于网络中诵读《游子吟》《背影》,或于快手、抖音平台上高歌一曲《人间第一情》、《父亲》、《妈妈的吻》、《天堂》等等,以抒胸臆!
我相信,长眠地下的亲人们一定会含笑九泉的,一定会为我们祈祷祝福的。寒衣节,那些逝去的活着的、城里的乡下的我们不再寒冷,寒衣节我们“疫”起守望,“疫”起前行,“疫”起同呼吸共命运,因为在我们的前方,站满了顶天立地的英雄、人民卫士、白衣天使……

作者简介:苟平刚,甘肃省宁县人,网名陇上林海,笔名山魂,出生于1976年7月。从小酷爱文学,虽然碌碌无为,依然在坚持写作,近年在公众号平台和《九天文学》期刊发表百篇作品,有一半作品被读者推荐上了红榜和精华榜,网红作者之一。现在从事林业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