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逐梦青春的选择
文/唐艳
逐梦的青年大都是相似地幸运,因为拥有前行的原动力,心中希冀着成为更好的自己,浑身洋溢着拳拳赤子之心;在路途中迷茫的人,追溯缘由,众人是那般地与众不同,但却又总是无可奈何地殊途同归,丢掉了初心,失去了坚持的勇气。
王小波在《沉默的大多数》中曾说:“不断地学习和追求,这可是人生在世最有趣的事啊。”身为有血有肉的人,每天无所事事,浑浑噩噩地活着,那简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灾难。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裹挟着不同的追梦人的身影。小时候,他们的梦想很宏远,可能是一个大大的泡泡,想要成为宇航员登上太空,睥睨万物,傲视一切;长大后,他们的愿望很实际,或许是一道长长的彩虹,希望拥有炙手可热的权势,能够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临终时,他们的心愿很卑微,恰似一声幽幽的叹息,祈望后代繁衍,香火延续,但这是多么出自本能的追求呀。
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苦。我们不要以为自己的苦是额外的,苦的意义在于价值,关键是要找到价值所在,而不单纯是苦不苦的问题。我们所追求的幸福感是生命有投入才会获得的,这种投入就是价值感。时钟“嗒嗒嗒嗒”的声音让我们感觉时间在快速消逝,对有的人来说,时间成为一种特别绝望的东西,他们可能会把钟表砸掉,但依旧停止不了时间。
在这个多元体系里,年轻人好像是要追求人生自由,觉得“在路上”挺好,但是“在路上”,对社会只有反叛,自我价值到底在哪里,最终想要追寻的是什么,大多数人其实并不清楚。像电影《花样年华》中华丽的旗袍,很美,很好。但华丽是一种束缚,为了维持美,人浑身被包得严严的,内心的情感释放不出来。
青年往往需要懂得认识自我,不能坐在房子里,坐井观天,需要在不完美的探索中认识自己,有痛苦,有欢乐,于痛苦中发现自己活着,于欢乐中发现自己还很平庸,在这个过程中,才逐渐知道自己热爱什么样的生活,跟什么样的世界联系在一起。这才是青春所谓的激情。
像毕加索、莫奈这些人在绘画上进行的新的尝试,打破传统老套的规制,富有激情地野蛮生长,他们“离经叛道”的方式一开始都很不被世人接受。人只有受到阻力时,才能触动自己,反思自己的生命是否真实。一个人一旦通过这种野性的方式触动自己,心里便会一片透亮,感觉特别有价值感、幸福感,而人一旦体会到这种感觉,就不肯放弃了。正如大儒孟子曾说:“吾善养吾浩然之气。”这种收获正义的愉悦一定是在路上探索时才能真切体会到的。
但我们需要时刻警醒自己,幸福与快乐不是一回事儿:快乐是轻松欣喜,实现心之所欲;而幸福,那是一路艰辛的奋斗,是生命的展开,是一步一步地活过。唯有劳动者,才能打开幸福的内核,播撒未来的种子。这信念朴素而简单,但在现代生活无时无刻不经受着冲击,滚滚历史八面来风,如何在纷纭中走自己的人生路?追昔抚今,所有的心绪,都可以追溯到在筑梦青春的选择中。
一个人就像一棵树,只有自己根基坚实,才有面对风雨的能力;如果自己不是自然生长并具有饱满生命力的话,就会特别脆弱。所以首先人要在这个世界上找到自己生命的起点,返璞归真,做到身心一致。但对大多数的年轻人来说,最大的问题是,心之所愿和身之所往,这两者是不匹配的,是畸形存在着的。比如,很多人都向往游历的生活状态,但又无法出门。显而易见,这就是巨大矛盾的鸿沟所在。
趋善避恶是人之本性所在,人们在对事物做出选择时,自然而然会选择自己喜欢的、感兴趣的东西,但这都是自己主观认为的理所当然,带有管中窥豹的意味。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梁永安曾说;“要先把一个事情做透,做到专业领域里最好的状态,然后这时候才能说你到底爱不爱它,才能说你到底真正适合去做什么。”
因为一种事物穷极到深处就会有自由,就会升华到艺术层面的享受。达·芬奇画鸡蛋的故事广为流传,据说他曾在不同光线、不同角度下画,画了很多年。这个基础阶段是很苦的,但苦过那个阶段,你觉不觉得快乐呢?你会不会由此喜欢上观察人,喜欢上观察这个世界?如果那个时候不喜欢,就说明自己当初声称的喜欢并不是由衷地喜欢。
人生就是这样一个持续寻找、持续探索、持续选择的过程。年轻人在追寻的过程中,必然要付出很多,苦不是要回避的东西。
作者简介:
唐艳,女,来自云南省曲靖市,现本科在读。对文学怀着深切挚爱,喜欢在文学的小河里“撑一支长篙,向思维的更深处漫溯”,轻轻地细嗅那诗那文所散发出的清澈幽香,静静体悟字里行间所点染浸润的诗情画意。那跨越时空的心灵对话,令人顿生心心相惜的情感共鸣,名篇巨典在呈现话语的同时,也潜移默化地营造了一个引人入胜的巨大磁场,令我愉悦地徜徉其中,随心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