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的事老师不知道天知道?
作者 石头也(著名诗人/河南)
亓焕昌是我小学的老师。我退休后,便经常回老家了。焕昌爷经常来,有时说话说的太晚了,就驻我家了。
焕昌爷在我父亲躺过的床上,四点多醒了。我可是一直没睡。老人家醒了,精神的什么似的。
我说:爷,年节是人的聚欢,可动物们明年的今天就是忌日,您怎么看?爷说:这个问题,天知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说:现在的人,困于自我,是人性的自觉,或是本我的狂暴自大。特别是某些人,烂醉于自己曾经的那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不能自拨。一直在写某一阶段的伤痛,如土改,文革等等。可对于个体而言是真伤痛。爷说:你见过海吗?我说,见过。你见过天吗?我说,天在上。爷说:你见过格局吗?我说:没有见过具体的格局。爷说:你问的事我不知,可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真实的人,以及他的言语。咱村北边有个言寨村,有个人叫万林,他的父亲解放后被镇压了。后来他又被打成了右派,与我在公社机械厂同事过。十多年前,我俩在一棵桐树下乘凉,我问他:你对你父亲被镇压如何看?他说:那是我爹,应该活下来。可他有钱有地后太得瑟,又不节制的对待长工,特别是人说他有命案,死,该。可我埋他时,又哭的死去活来。我说:那你被打成右派呢?他说:我当年年轻,抗美援朝时,我反对统购统销。现在觉得,不管如何,国家做的是有点过,可是个人,就不能当亡国奴,国有难,当匹夫有责,我不如捐飞机的常香玉。四季更替,禾苗长成了庄稼,也就是有了颗粒,硬硬的。我儿子现在已当了副县长,儿子没有因为我当过右派而不叫我爹。爷说:这是真人真事,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爷说着说着又睡了。
天上,春节前已有零星的鞭炮声,刚想迷糊一下,又响了。难入睡。我便想起了托尔斯泰、泰戈尔,以及他们那么温暖的话语。可到底是那个东欧的诗人,因受不了本国专制的精神重压,而流浪到了美国。美国人让他参加一些会议,他总说:参会,可以。你让我攻击我的国家,我做不到。它毕竟是我的国家。他到底是谁呢?呀,想不起来了。天亮了, 离春节又近了一天。
爷梦中说了一句戏词:孩儿们,为了咱的草原,举起你的战刀,挥起你的皮鞭,跨上你的烈马。是男儿,别吝啬你的血水。我真不知他到底是醒着或是睡着,我觉得阴森森的。
天彻底的亮了,我突然想起:多岐为贵,不取苟同。这到底是谁说的呢?这因何而有此语呢?

〔★〕郭栋超,著名诗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乡土诗人协会常务理事,河南省诗歌学会理事。已出版诗集《高原 草原 平原》《盛宴》《在这纷扰的尘世该怎样爱你》《少年带着雷声远行》(合著);荣获第一、二届《奔流》文学奖,中国诗歌万里行优秀诗人奖,第二届河洛桂冠诗人奖。诗和诗评散见《中国作家》《诗刊》《诗潮》《诗林》《诗选刊》《时代报告.奔流》《莽原》《星星》《绿风》《海燕》《诗歌月刊》《作家报》《岁月》《海外文摘》《中国诗人》《天津诗人》《诗歌地理》《上海诗人》等刊物以及网络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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