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题记:
凉夜无眠,随便拿起卢志华友送来的《廊田人物》浏览,重又读了其中选载的从兄写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诗词,那些尘埋于岁月的情事,不由地又在清寂的深宵争相浮现于眼前。
汉哥由于父亲在抗日战争国共合作时期加入过国民党,后来虽然退党了,可在那出身成分必须用显微镜查三代的特殊年月,污点还是不可能抹去。汉哥高考政选不合格就不足为奇了。由是他就满心洋溢着书气而全身投入于躬耕垄亩。春天,面朝水影背朝天插秧;夏天,披星戴月挥汗淋雨抢收种;秋天料理完阡陌劳作,便又挑着沉甸甸的稻谷一程一程地走十几里路交公粮;冬天,农业学大寨没由头地冒着严寒到处去砍伐开荒筑坝垒梯田……
提出农业学大寨本来是没错的,那种敢于与恶劣的生存环境作斗争的精神,值得敬佩和学习。可是,因为基层贫下中农干部知识水平与理解能力的局限,使得原本向宝贵的精神学习的做法换位,变成了机械的、教条的生搬硬套地去一味模仿。人家没有田地可以耕种而去挖山拓田,我们有耕不过来的田地,也跟着去砍伐山林开荒垒田。这种情况,倘若当时毛主席还健康并且亲眼看见,凭他最注重实事求是和理论实践要和具体情况相结合的哲思,恐怕不气得吐血才怪。
那时期我们乐昌还是县,偌大的一个粤北大县只有一所高中,每一届据说只有学生几十人(现在高中有三所,应届高考生三千多了)。当时能念高中的都是优秀的青年。汉哥作为班里的佼佼者,思想境界自然超乎常人。他能看出当时的费力耗财不讨好的胡搞理所当然。
血气方刚的年纪,强压制满怀的积郁是一种折磨。为求得情绪的宣泄,汉哥便将心结付诸琴声和诗词。他的七律《三十逢朝》,大概就这样产生……


七律【平水韵】
《重阳有思》
注:几秩——秩,十年;几秩,几十年。
2022.10.08夜


附振汉兄原玉:
七律【平水韵】
《三十逢朝》
连振汉
注:散更——夜间最后一次打更。
江河水——《江河水》原为双管独奏曲,取材于东北地区“辽南鼓乐”中的笙管曲牌《江河水》和《梢头》,后这首音调凄楚,情绪哀怨的器乐曲在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出现时曾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
六十年代初,黄海怀将其移植成二胡独奏曲,以民族弓弦乐器具有的缠绵哀怨的艺术特色,引起人们感情上的共鸣,从而使这首脍炙人口的乐曲流传得更为广泛。最特别的是乐曲中一音一顿的弓法处理,犹如声声重锤扣击人们心扉,悲愤激昂的感情抒发得淋漓尽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