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田:父亲的咳嗽
一听见父亲的咳嗽
就闻着他多年前的卷烟
也想起母亲的埋怨
他少抽两根就不会喘
可烟早已戒了好些年
那时从煤矿全身而退
父亲没有一丝欢喜
不是忌惮粉尘的微粒
在肺里制造的白色恐惧
而是对归家的耿耿情绪
说好了赋闲却像蚂蚁
披着沾有露珠的大衣
守着田地一刻不敢休息
傻傻的不把自己疼惜
揉着老茧却觉得惬意
等把辛苦锁进木箱子
父亲故意藏起了钥匙
一声咳嗽后没有叹气
他只把沉重的呼吸
泡在苦涩的浓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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