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妹避祸入秦地 苦苗逢春香包美
——读刘林海长篇小说《落户》有感
罗鹏斌
作家兼律师的刘林海先生是我的陕西礼泉乡党。三年前，有幸读完他的长篇小说《汉京城》，十分震撼。其后还复翻了几遍，受益着实匪浅。而更令我惊讶的是，我十一岁的儿子竟也对这部长达八十万字的大部头作品爱不释手，经常和我交流书中人物及故事情节。读过《汉京城》，开启了我在百忙之中阅读小说的习惯，逐渐学会在书籍中了解不同时代、不同政治背景下，历史、人物、政治、文化发展变迁的轨迹。觉得心灵受到了净化，在为人处事方面明白了更多的处世哲理，因而更加热爱并珍惜当下的生活。
今年国庆节前，我拿到刘林海签名的新书《落户》，更是喜出望外。国庆长假期间一口气读完，感觉一下子穿越到四十年前的关中农村，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间生活，一下子浮现出来，历历在目。小说开篇就以传奇的古槐简介了槐树村的由来，又以古槐上生榆树，寓意槐树村的包容、团结，共生共存走向兴旺发达的美好象征。从而演绎出一曲如怨如诉的乡野牧歌。
虽然我对文学不敢称内行，但从一个读者的角度去忖度，觉得小说故事情节描述真实，人物性格特点刻画突出，书中的每一个角色都好像能在身边找到原型。主人公香包饱受文革磨难，但却有着追求美好生活的不屈意志，她美丽大方、聪慧而善良、真诚而心灵手巧，凭着自己的吃苦耐劳、朴实孝敬的品德，获得槐树村众人的同情和接纳，最终成功落户，生根开花结果，成为村里带领众乡亲勤劳致富的带头人。其性格特点堪称那个时代中国女性的典型代表。
《落户》中的魏德强老汉，是那个年代贫下中农中最具代表性的好人。他勤劳善良，温良忠厚，任劳任怨，爱牲口胜过爱自己，不争名利，无私奉献的高尚品德，得到生产队的信任。他的行为无不彰显了中国农民的本分与厚重。文中这样写道：“德强老汉倚着门框蹲下，从后脖颈的衣领处抽出烟袋锅，把烟锅头伸进烟荷包，满满的装上一锅烟，把烟嘴噙在嘴里，用火镰打着火石，把火星引燃的硝棉对着烟锅头，狠狠的吸了几口，嘴里又吐出一串长长的烟雾，在吧嗒吧嗒的吸烟声中，脸上洋溢着幸福。”何其熟悉的画面啊，真实细腻的动作、场景描写，给读者勾勒出一幅美好的写真图。为了让队上同意给念牛引一个外来的媳妇落户，他给魏队长送去家里仅剩的半瓶油时：“站在黑漆漆的大门前，德强老汉心跳得厉害，不由自主地把那半瓶油举到眼前，以确认那油不曾外洒，用衣襟又把瓶子擦了擦。又摸摸怀中那半盒羊群纸烟，感觉到已被热汗浸得潮潮的。鼓起劲伸手欲敲门，却猛然发现大黑依然依偎在自己身边。急忙又拍拍大黑的脖子，往外边走了十来步，让大黑蹲下。那大黑听话地把两腿屈着，两只腿撑起来，屁股着地，像一尊雕塑，黑黢黢地杵在路边。”寥寥数语，把德强老汉复杂的心理活动写得逼真生动，把人与动物的友谊表现得淋漓尽致，在充分体现了他的性格特点的同时，揭示了热爱生活的德强老汉困顿却天人合一的生活状态。
作者把魏念珠这个少年十余年的生活成长过程描写得更好！他不像爹爹和哥哥那样木讷老实，天生机灵调皮、真诚善良、心灵手巧、勇敢坚强、能吃苦有担当，乐于助人，努力拼搏，堪称不断创新，志存高远的有志后生，这个人物的刻画甚至使我回望到包括自己在内的当年一大批渴望美好、不甘困顿的小伙伴的影子。嫂子比念珠大五六岁，是念牛哥的媳妇，是自己的嫂子，从看见嫂子第一眼，念珠就打心底喜欢她，爱她，尊重她。后来便把嫂子改称姐姐，这也客观的反映了一个正直的少年成长过程的心理活动。
作品还把六十年代一些无文化，又愚昧多事非的农村妇女骂街、吵架、打架的丑恶情形写得活灵活现。由于她们的愚昧，带来了家破人亡的悲剧。铁铮铮的历史教训，让后人引以为戒，告诉人们文明才是人类的归宿。
小说中的营长、老右等，代表着正直、善良、智慧，他们德高望重，受人尊敬。魏支书、魏队长、冬梅等形象，更是文革时期具备典型政治色彩的人物代表。他们所种的因，最终也都得到了果，给读者留下深思。
还值得一说的是，《落户》的语言风格堪称优美。作品第一章开笔对芒种过后的描写实在精彩。我一一用笔勾画出来，与儿子共同阅读分析，以期快速提高他的写作水平。我认为这部小说可以推荐给中小学生阅读，让他们了解那段贫穷落后、愚昧野蛮、悲伤凄婉的历史，珍惜现在，更好的学习。同时也可以使学生写作水平得到提高。
小说《落户》中主人公苗香包落户的情形，在那个年代，关中平原几乎村村都有，人们谈起来也显得普遍平常 。但是，作者以紧凑的结构，首尾呼应的写法，以及细腻流畅的文笔、通俗易懂的方言，干净干炼的文字，使得故事情节处处揪心动人。人物性格、场景等生动的刻画描写，使读者彷佛身临其境，回味无穷。同时，又让读者铭记下那个悲伤丑恶、人性扭曲、变态疯狂的荒唐年代。更重要的是警示我们：要珍惜、感激祖国改革开放的政策，我们可以在祖国乃至世界的土地上自由行走，有了和世界交流学习的机会；有了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热烈氛围，有了精准扶贫和共同富裕的辉煌实践，才取得了今天的丰衣足食，风清月朗。阅读《落户》，有助于我们和我们的下一代知晓历史、牢记历史，进而珍惜当下，开创未来。
罗鹏斌
2022．10．5
罗鹏斌简介
罗鹏斌，陕西礼泉县人。曾就读西北建筑学院进修土木结构大专、西安交通大学管理学院EMBA管理专业、清华大学河北学院金融证券与资本运营专业，擅于工程建筑及企业管理。爱好文学。现任陕西中龙海建设集团董事长，科技部国杰院士陕西工作站主任，渭南市慈善协会名誉会长，咸阳市慈善协会副会长，西部企业家商会常务副会长，新城区第十九届人大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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